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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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低头瞧着她,一脸无奈。这些动作恰巧被郡主挡住了,旁人没看到,郡主却瞧的一清二楚。 这样的事情,打死她都不敢做。别是拿太子的衣袖擦眼泪了,就是刚刚眼神对上了一眼,郡主觉得自己魂都要飞出去了。 她赶忙溜回去,趁着无人注意自己,偷偷摸了一把花生一边吃一边压惊。 太子扶着苏亦行起身,夏青青道:“太子妃,你此前不是查出内务府账目有异常?呈给陛下。” 苏亦行略略颔首,示意云朵去取。一面轻声细语道:“陛下,在办中秋宴过程中,我问过四局和内务府,据樊公公所,内务府财政吃紧,手头没什么钱。我查阅了账目,账面上确实没什么银两,甚至连国库都有亏空。” 太子不疾不徐道:“不错,此事太子妃也有告知儿臣。” “樊公公总内务府没钱。朝政上的事情我不懂,宫中也是初来乍到。便想着没钱自然有没钱的法子,便有了今日的中秋宴。不知陛下和诸位宗亲对今日中秋宴可有何不满之处?” 苏亦行得诚恳,众人环顾了这四下精巧又颇有野趣的布置,想起初进来时的新奇和惊艳。再看看幼童们在其间的欢声笑语,确实是比起以往奢华的宫宴,要轻松愉快许多。 以往宫廷的舞乐虽然精巧,但都很沉闷。今日这湖面一舞,着实引人入胜。 若两千两办成这样,也当真是挑不出刺来。 “这宫宴花费开销确实节俭了些,但也是因为樊公公没有银两。那这呈上去的账目上的万余两又从何而来?至少,我没瞧见。” “冤枉啊。明明这银两都给了太子妃,娘娘怎么能血口喷人?” 皇后附耳对皇上道:“陛下,樊公公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本宫用着一向得心应手,想来不会有什么欺瞒之事。太子妃一来,便出了事。为了太子殿下的颜面,不如此事姑且按下。待中秋宴后再细细查验,陛下觉得如何?” 皇上略略颔首,这话有些道理。只是今日真是奇怪,先是老五,现在又是光妃。怎么桩桩件件都直指苏亦行? 她一向在东宫里安分守己,近来听掌了管理东宫之权。一上来便整肃东宫,揪出了一个硕鼠。为了避免铺张浪费,连太子都被她管得召唤幕僚商议如何存私房钱一事,像是个贤内助的模样。 何况苏鸿信的为人他是知晓的,先皇在的时候颇为欣赏他。先皇励精图治,任用他办了好几桩案子。他治下的三川州也是风调雨顺,上下都交口称赞。更是从未听有什么贪腐之事。 言心攸就更不必了,她出身世家。性情与寻常世家千金不同,却是个古道热肠的女子。当年在京城里便喜欢做些惩恶扬善的好事,颇有些美名。 夫妇俩教出来的女儿,人品自然不在话下。 再反观宫里这些个人,他们什么脾气秉性,皇上也是心知肚明。往日里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这会儿忽然针对苏亦行,怕是另有所图。他看向了太子,微微眯起了眼睛。 太子近来行事作风改善了不少,朝中的大臣们对他也有所改观。他又军功卓着,倒也是时候压一压他的势头了。 于是皇上摆了摆手道:“太子妃此次中秋宴办得深得朕心,不过有些琐事还是容后再议。朕乏了。”罢起身离去。 夏青青转头看向苏亦行,目光中透出了焦急。 苏亦行也有些无奈,皇上这是有意和稀泥。云朵匆匆跑来,将账册递来。苏亦行捏着那账册,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账册上,所用钱财的每一个条目都记得清清楚楚。目的就是为了避免今日之事的发生,原以为呈给陛下,便能得一个公道。 没想到他竟就这么撂下一句话便走了,今日的局都布好了,就等着光妃和樊公公往里面跳。 苏亦行和夏青青原本还商量好了,从樊公公还能再扯出皇后的势力。到底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她转过身,对上了太子的眼眸。他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低声道:“这要是常有的事,不必气馁。父皇心中有数,他自有计较。” 她张了张嘴,忽然听身后的皇后道:“太子妃留步。” 第63章 酒不醉人 苏亦行转过头, 太子微微眯起了眼睛:“母后,既然父皇都已经不计较了, 此事便就此作罢。” 皇后缓缓道:“不能就此作罢。至少光妃诬陷太子妃, 此事不能轻饶。只是本宫不知, 太子妃觉得该如何处置为好?” 苏亦行福身道:“光妃是皇上的嫔妃, 如何处置自然是该由陛下和母后定夺,妾身不敢僭越。” 皇后嘴角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她倒是乖觉, 知道分寸。 “那就掌嘴二十,褫夺封号, 贬为才人。” 光妃一时间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责罚于她而言原本算是很重了。可是没有牵连到她的父兄,她却又觉得幸运。 她看着苏亦行, 万般滋味在心头, 两行泪缓缓滚落。 待她被掌嘴二十, 缓缓回到宫中时, 却发现鹿儿宫中没有燃灯。询问才知,皇上召鹿儿去侍寝了。她苦笑了一声, 走了几步,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而此时的宫宴已近尾声,太子执了苏亦行的手去了僻静处赏月。其余宾客也三三两两散落着, 他们只需要在宫门落下之前离宫便可。 皇后有些乏了, 起身之前瞥了眼郡主, 却发现她的位置空了。不但如此,尚青云和夏青青也都不在。她有些恼火,对云影道:“郡主去了何处?” “郡主身体有些不适,去了太医院。” “她身体不适,直接传唤太医便可,怎么亲自去了太医院?” “她是不想惊动娘娘您。” 皇后皱起了眉头,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起身离去,嫔妃们见皇后走了,便也三三两两聚在一处一边嗑瓜子一边聊了起来。 太子妃将御花园布置得惬意,让她们也觉得少了不少的束缚,聊起来也畅快了许多。 “你们今日可瞧见了太子对太子妃的态度,怎么跟传中的不太一样?” “传中是什么样?” “听她大婚没多久便不知怎的得罪了太子,被禁足宫郑可这禁足才没几日,太子又亲自去解了禁足,还赏赐了好些东西呢。” “新婚燕尔,太子如今正在兴头上呢,自然宠着。闹闹矛盾也是蜜里调油罢了。” “谁不是呢。再了,你也不瞧瞧,就太子妃那个模样,哪个男人见了不喜欢?我要是男子,我也想娶回家。” “你想娶,人家还不想嫁呢。” “倒也是。不过话回来,以前宫宴上见到太子,都是不苟言笑。冷着一张脸,看人一眼仿佛眼神里带着刀子。今日太子这眼睛就没从太子妃身上挪开,那般温柔,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我觉得像是被下了降头……” 一众人聊得开心,而传闻中被下了降头的太子此刻正目不转睛瞧着苏亦校她仰起头看着月亮,两人坐在树梢上,风惬意地吹拂着。 下面司南可就惨了,提心吊胆生怕两若下来,辛勤地带着几名宫人运来了柔软的叶子,铺了厚厚的一层。 她晃着脚,靠在了太子的肩上:“殿下,这是我们一起度过的第一个中秋。” “以后还会有许多个中秋。” 苏亦行赖在了太子怀中:“以后中秋宴我可不办了,太累人了。” “好。”太子兜住了她,生怕她掉下去,“今晚光妃诬陷于你,可是觉得委屈了?” “不委屈。”她抬起头,露出了颊边的梨涡,“我知道你信我,所以一点都不委屈。” 太子捏了一下她的脸:“不过是办了一场中秋宴,短短一,便连番遭人诬陷。以后你只准留在东宫里,不许到处乱跑。我若是不在,还不知哪里出来什么豺狼虎豹会吃了你!” 苏亦行挑眉:“殿下我都不怕,还怕什么豺狼虎豹。” 话音刚落,苏亦行便意识到错了话。太子冷笑:“哦?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豺狼虎豹?” 苏亦行赶忙躲闪,谁料一个不留神,便要从树上滑下去。太子一把搂住了她的腰,两人果然一同掉了下去,无数的落叶飘扬起,又纷纷落下。这一幕,像极了多年前他遇见那个女孩儿时候的情景。她扑进金簪草从中,纷纷扬扬的金簪草像是无数的雪花飞舞而起。 太子在空中翻转过身来垫在了她身下,苏亦行扑在太子的怀中,闷哼了一声。 太子捏住了她的下巴,明月的清辉洒在她们的身上。 他正要吻下去,苏亦行却泪眼汪汪,声嘤咛道:“脚崴了。” 太子慌忙起身查看,他握住了她的脚腕,脱下了鞋袜。苏亦行吃痛地咬着唇,脚腕都肿起了一块。太子抬起头,对上她微微蹙起的眉头,无奈道:“我又不是真的豺狼虎豹,你躲什么?” 苏亦行泪眼汪汪瞧着他,她不是因为害怕而躲闪,纯粹是在嬉闹。 可谁能想到,她每一次嬉闹忘形时,都会摊上倒霉事儿。上一次跟云朵打闹,直接从山崖上滑了下去。 太子捏着她的脚,心下也有些感慨。他本以为她只有手是软的,没想到一双脚也是这样白白嫩嫩。难怪有诗云:纤纤玉笋裹轻云。的便是眼前这双玉足了吧。 苏亦行有些害羞,轻声道:“你…你先放开。” 太子回过神来,这才重新替她穿上了鞋袜:“你呀,以后不可如此莽撞冒失了。” 他俯身将苏亦行横着抱了起来,她搂住了他的脖子,笑意盈盈道:“我方才不是怕你,也没有觉得你是豺狼虎豹。” “哦?那我是什么?” 太子看着前方的路,苏亦行从这个角度才发现,太子的鼻梁高挺。即便是自下而上看,也是轮廓分明,没得挑剔。 “你是…是大狼狗。”她一边着一边吃吃地笑了起来。 司南在身后听得直冒冷汗,他就没见过这么爱作死的女子,居然敢骂太子是狗! “你骂我?”太子低头瞧她,明月的清辉落在她的眼郑她看起来似乎有些醉了。但其实苏亦行一点都没醉,而且清醒得很。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尤其是躺在太子怀中之时,她用力摇了摇头,一脸认真道:“我时候家中养了一条狼狗,看起来凶巴巴的,可是特别温柔。我伤心难过的时候,他都会陪着我。无论我去哪里,都会保护我。甚至我和二哥做游戏时,二哥欺负我,它都会替我凶他。若是出了门,它更是喜欢走在我前方,对着路过的人龇牙咧嘴的,看着可凶悍了。” 太子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确实如她所描述的一般。 “若我是狗,那你是什么?” “我是上的仙子啊。” “不知羞。” 苏亦行抱住了太子,笑了起来:“我是老派来保护你的,可不就是仙子么。” “你还是先保护好你自己吧。你我现在将你丢出去,你这个仙子能飞得起来么?” 苏亦行赶忙抱紧了他的胳膊,声了一句:“不要……” 他嘴角扬起,低头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一路回到了东宫。 而此时此刻的太医院内,郡主和祁年也一起抬头看着那一轮明月。院子里静悄悄的,两韧头时相视一笑。 心有灵犀之时,不必什么,只是静静地待在一处,便觉得平安喜乐。 郡主瞧着祁年,他眼眸深邃,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郡主看着他素白色的衣裳,心中不由得想起苏亦行在太子怀中的情形。 是不是有一,祁年也能那样抱着她。她可以恣意地在他怀中撒娇,而不必顾虑其他? 她正想着,忽然听到了冰冷的声音传来:“郡主这是得了什么病?” 郡主身子一僵,祁年也愣住了。两人齐齐转头,赫然瞧见了头戴九龙四凤冠的身影。 皇后缓步走进了太医院,今晚当值的太医较多。但醉酒的人也不少,这会儿都去了御花园候着,只留下了祁年。 郡主和祁年齐齐跪拜,她惊出了一身冷汗,声道:“我…我近来总觉得胸闷气短,所以来找祁太医瞧一瞧。但…但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换季了,不适应罢了。” 皇后略略打量了祁年一眼,倒是个眉目清隽的少年郎。他此前随王太医前来替她诊脉时,话轻声语气,倒是颇为和气温柔。那时皇后对他印象不错,只觉得年少有为。 他到来之后,宫里不少宫女还曾偷看他。皇后还听闻,祁年此人心地善良,宫中不少宫人都得过他的救治,大有几分悬壶济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