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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具有叶昀天直截了当的风格。 程海生看了下现在的时间,十二点半。 估摸着叶昀天是睡了个大懒觉,到现在才醒了回微信。 算算他好久没有一觉睡到自然醒了,还真有点羡慕这种生活状态呢。 可惜他现在没有资本躺着,必须努力才有咸鱼翻身的可能。 眼瞅着思维又要飘远,程海生赶紧把自己给拽回来。 他仔细思考了一下,认认真真给叶昀天回了微信。 “叶老师,那请您转告严老师,就吃中餐吧。” 老实说,程海生回复的这句话让叶昀天有些意外。 甚至可以说跟自己的预期完全相反。 他原本以为程海生这样一个过分懂礼貌的人会跟他客气一番,说些类似“都可以”,“您跟严先生决定就好”之类的客套话。 但人家偏偏给了他一个确切的答案,完全不来那些虚的。 要知道请客的人真的很怕客人说“随便”,“都行”,“你做主”这样毫无实质作用的话。 程海生这个人看上去那么简单好懂,却在你以为对他有一定了解的时候,猛不丁给你搞点新鲜的。 这跟叶昀天以前打交道的那些人都不大相同。 这也让他脑子里莫名其妙产生了一种想要进一步了解程海生的想法。 --尽管此时叶昀天完全没意识到这对他到底意味着什么。 …… 程海生很快收到了叶昀天的微信回复。 “好。定好具体吃饭地点之后我把地址分享给你。” 紧接着又发来一条。 “明天见。” 程海生盯着文字愣了几秒,露出浅浅笑容,回复道:“叶老师,明天见。” 叶昀天没再回复微信。 程海生将手机收回裤兜里,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般,心中残留的一丝紧张感刹那消解。 对嘛,叶昀天不是情敌,更不是豺狼虎豹,没必要太过介意。 他决定去外面走走。 不知不觉,程海生再次来到了荷花池边。 几天没来,粉|嫩冒头的荷花已经有了绽放的趋势,晶亮莹润的水珠在荷叶上滚来滚去,逗得一双蜻蜓飞来舞去,追逐嬉戏。 程海生咋舌,厉害了,连蜻蜓都成双成对。 又想起吴浔喝醉之后对他开的嘲讽,问他单身二十几年到底是种什么体验。 当然是爽啊。 单身一直爽,一直单身一直爽。程海生快乐地想。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 异常喜庆高昂的女声在宁静的午后响了起来,不但惊得秀恩爱的蜻蜓速速飞走,也差点吓得程海生脚滑摔进荷花池。 真是说曹cao曹cao就到。 这个手机铃声是吴浔昨晚喝醉之后非要让程海生给设置上的,说这是他的专属铃声,能趋吉避凶,带来好运。 程海生按着小心脏,接起了电话。 “海生,你看见我手表没有啊。”吴浔的声音不但迷离,还带着沙哑无力,一副宿醉的典型症状。 “在客厅的茶几上放着呢。”程海生调侃,“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这手表是吴浔初恋女友拿到工资后送给他的礼物,昨晚回家后,吴浔涕泪横流地把手表脱下来扔进垃圾桶,吼着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还好程海生知道他是在发疯,醒了一准后悔。于是偷偷又给他收了起来。 “嗐,我昨晚真的喝高了,难为你了。”吴浔觉得又羞又臊,连带着声音都低了几分,“一定烦人得要死吧?” “嗯,是挺烦人的。”程海生笑道:“不过谁叫咱们是兄弟呢。有时候情绪是需要一个宣泄出口的,我理解。对了,昨晚给你冲的蜂蜜水喝了吗?” 吴浔嘿嘿了两声:“半夜渴醒之后就喝了。” “我走之前给你熬了粥,一直保温在电饭煲里的,起床后记得喝。”程海生想起吴浔的行程,不忘提醒,“你明天一早的飞机,下午记得收拾行李,别浪了。” “哎……”吴浔无比感慨,“还是兄弟靠得住啊。我这就起床。对了,海生。” “怎么了?”程海生问。 吴浔装得凶巴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一定给我憋住,不要联系邹舟哈!他要是给你打电话,你也不要心软。” 程海生先是嗯嗯嗯地答应下来,又突然觉着有一丝异样,反问,“浔子,你为啥觉得邹舟还会来联系我?” “我猜的嘛,不是很多错过又后悔的例子么。”吴浔嘻嘻哈哈地把话题抹过去之后语气又严肃起来,“反正你跟他断了就断了,不要藕断丝连。你看我就是前车之鉴。” 程海生总觉得吴浔似乎知道一些有关邹舟恋爱的内幕,但对方明显不想告诉他,那就用不着继续问了。 “我知道了,不会再跟他扯上关系。浔子,你赶紧的起床洗漱吃点东西。” …… 当天晚上叶昀天就在微信上给程海生分享了吃饭的地址,并附上了一句话。 “明晚七点见。” ……可以说是连句末的句号都充满了霸总范。 不愧是叶昀天本天。 程海生顺着某点评a的链接点了进去。 这是一家名为“盼春居”的私家菜馆,在燕都最为繁华,寸土寸金的路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