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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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拿错成了宋屿墨的杯子也没在意,灌了两口冰冷的水后,她蓦地咳嗽几声,用一种不可置信地语气,问:“是我哪个哥跟你说的?” 纪家在北城富豪圈里最出名的是: ——纪家三兄弟一个个都是厉害的风云人物。 她父亲年轻时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哥,连续娶过五任老婆,三个哥哥都是同父异母的,平时兄妹感情谈不上多亲。 在纪棠小时候,还处于喜欢迈着小短腿哒哒哒跟在哥哥屁股后面的时候,就经常被欺负。 因为他们吵架时,经常会挂在口头禅的一句话就是:“小心我打你妹。” …… 以至于要是有人问纪棠,如果三个哥哥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哪一个? 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回答,我会站在岸边看看先淹死了哪个死变态! 纪棠的思绪慢慢地回笼,双眼不带眨的盯着宋屿墨看。 只见他薄唇轮廓清晰,缓缓地轻吐出:“纪度舟,你二哥。” “我就知道是这个把古董当老婆玩的败家子!”纪棠的声音低不可闻,手指攥紧了杯子,肤色在灯光下都不带一丝血色,很苍白。 在收藏界里,宋屿墨和纪度舟这对可是相见恨晚的好知己。 两人都是年纪轻轻就修身养性,不爱玩女人,只爱收藏古董文物。后来又结识多年,对彼此的私下作风都颇为的欣赏。 所以宋屿墨是信了纪度舟的话,以为纪棠婚前就对自己爱到迷失自己。 ——在当年选择家族联姻对象时,他才会优先考虑朋友的meimei。 没等宋屿墨还想说什么时,纪棠已经听不下去了。 她怕,再多听一个字,都的让宋屿墨打电话叫救护车。 “老公,我先去卫生间一下。” * 卫生间的门砰一声就被重重地关上,力度可见愤怒值。 纪棠快爆发的脾气在封闭的空间里终于可以不用忍下去,纤细的身子站在浴缸前,拿出手机找出纪度舟的电话号码。 她气到眼睫都在颤,漂亮的脸蛋儿没表情是可凶了。 电话刚拨下去没几秒,那边的秘书便接通,陌生的女声传来:“您好大小姐,纪二少现在在应酬,您有什么吩咐可以先跟我说,我会帮您转达。” 心虚作祟到连电话都不敢接? 纪棠冷冷的说:“你告诉纪度舟,最好请保镖24小时看好他那些废物古董,我总有一天会砸得他头破血流!” 话落,直接挂断电话。 纪棠气到吐血,甚至是怀疑这三年里…… 纪度舟这个黑心肝的绝对天天给宋屿墨洗脑,说什么“我妹离开你就不能活了。”、“你知道我妹多爱你吗?她都抑郁了!”、“我妹在家天天节食减肥就是为了让你多看她一眼啊,你还想跟她离婚?!” 纪棠是越脑补就越感觉头晕,一不留神地,忘记身后是浴缸。 她膝盖碰到冷冰冰的物体,在身体失去重心摔下去前,喉咙里发出了一阵尖叫声:“啊啊啊啊啊啊——” …… 安静宽敞的客厅依旧亮着刺眼的灯光,纪棠被宋屿墨抱到环形真皮沙发上的时候,乌黑的长发披散凌乱在肩头,脸蛋表情特别的茫然麻木。 宋屿墨将她放下后,长指微凉,撩开她浴袍看了眼那一截纤细的膝盖,皮肤表层微微的发红,没有摔出血丝。 只不过肌肤过于的雪白,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检查了会,宋屿墨折身回主卧给她拿医药箱。 整个过程纪棠格外的安静,就像是没有灵魂的精致陶瓷娃娃,宽大的白色浴袍有些散,露出纤瘦的肩膀,也不在意地保持着瑟缩的姿势。 过了一两分钟,宋屿墨迈步回来给她上药,掀起眼皮将视线专注落在她脸上:“有点疼。” 平时纪棠娇滴滴的,割伤一根手指头都能把剩下九根手指头包起来哭。 这次反常的厉害,宋屿墨上药时动作温柔细致,尽管已经避免下重手,也难免会碰到膝盖。 见纪棠嘴唇发白,倔强着不说话。 等药上好后,宋屿墨将棉签扔进垃圾桶,先是不紧不慢地用湿纸巾擦拭干净长指,然后轻轻地捋开了她的乌黑长发,带着点极淡的药香。 他看清纪棠眼睛好像浮现了一层水雾,委屈兮兮的。 于是嗓音低沉轻缓,叫了一声她名字:“纪棠。” 纪棠微微抬头,看到水晶灯的光晕打在男人完美的侧脸和肩膀上,看起来格外柔和,而下一秒,耳朵就听见他的嗓音传来,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显然是为了让她舒服一些:“我知道你很爱我,爷爷的话你不用有心理压力,孩子以后会有的,万事有我。” 第9章 (不伺候了。...) 宋屿墨说完话,凝视她的眼神比平时更加清亮深浓。 两人只隔着半寸距离,倘若换做任何一个女人,听见男人这番体贴妻子的话,都会感动得潸然落泪,热情地献上温柔的吻。 纪棠则是坐在沙发上整理了半天情绪,一点点的把眼中泪意收回去后,完全没有想给男人一个吻的意思,手指轻动,刚想坐远点,却不小心地将身旁的购物袋给碰倒。 瓶瓶罐罐的贵妇装护肤品滚落在厚软的地毯上,正当纪棠下意识想弯腰捡起时,眼眸里的漆黑瞳孔却微微睁大,看到购物袋里还滚出了一个小方盒在脚边。 “……” 卫生间里的三支装还不够他用的? 还要备个十二只装来显摆自己做男人很强么? 纪棠拿眼神凶残地质问他的行为。 而宋屿墨也未料到让宋途去买点生活用品,会连这个也准备上。 他察觉到女人的愠怒,双眉间慢慢地溢出半分尴尬。 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缓解气氛,纪棠已经快速地将瓶瓶罐罐都捡起,忍着膝盖一小块地方的淡淡痛楚,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卫生间。 宋屿墨还坐在原地,不过客厅的灯被关了,只留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照明,因为光线偏暗的缘故,模糊了他精致的侧脸轮廓,故而看起来神情难辨。 那一双看似无波澜的静漠眼眸望着的浴室方向,很安静。 直到里面的女人打开了灯,纤细的曲线出现在磨砂玻璃门上。 宋屿墨低头看了眼腕表时间,似乎是在好奇纪棠的睡前护肤过程需要多久。 - 纪棠没想到外面还有人帮自己算着时间,她脱掉宽大不合身的白色浴袍,从购物袋里拿出新的黑色丝绸吊带睡裙穿,即便是心情不美好,护肤的过程还是一步都不能少。 本来就没人疼没人爱了。 在长得丑,还要不要活下去了? 等她捣鼓了四十来分钟从浴室出来时,在宽敞安静地客厅里已经找不到男人的身影,反而衣帽间的方向,从门缝里透露出一丝灯光。 纪棠有片刻犹豫,很不情愿地走过去看看。 衣帽间内,宋屿墨英俊的侧脸和修长身形映在浅灰色衣橱的玻璃上,看这架势,正有理有条的收拾着出差的行李箱衣物。 有着重度洁癖感的男人多半是不会让酒店的经理帮忙。 纪棠不知道宋屿墨出差的行李箱平时都是谁负责的,反正她在家没收拾过。 一般都是嘴巴说说,做足了表面夫妻的姿态。 这次也不例外。 何况是无意中得知宋屿墨对她的“误解”这么深后,就更不想像个小媳妇一样蓄意讨好狗男人,以免继续加深他莫须有的自信心。 “老公,要我帮忙吗?” 纪棠艳红的双唇吐出这句话,心里默数两秒。 正准备迎接狗男人的无情拒绝,然后美滋滋的回主卧睡觉时,却听见宋屿墨低淡的声音响起,无比真实:“嗯。” 纪棠漆黑的眼中有讶异,又不敢表露出的太明显。 这个狗男人被附身了? 以前不是谁碰他私人物品一下下,就跟被病毒感染似的! 结果宋屿墨很自然放下手上的衬衣,深邃视线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落在纪棠身上。 等着她。 纪棠:“……” 这世上有钱也买不到后悔药,她话说出去,只好装出贤惠妻子的模样。 男人的私人物品不同于女人品类多,就几套西装衬衣和腕表袖扣,都是搭配好的。 纪棠只要负责叠好,然后放在行李箱里。 别的且不说,宋屿墨这个男人除了是个标准的工作狂外,出差基本上不会带男性必备的香烟和避孕/套,要是放在婚前,这点很容易拉升女人的好感值。 纪棠半蹲在地板上,黑色的长发是慵懒地披散着的,只穿着丝绸睡裙,细细的肩带松垮挂在白皙肩膀,在侧过身时,隐隐能看见在锁骨之下美丽的轮廓。 宋屿墨在旁边注视了许久,敛着语调的半分情绪说:“我明天要出差。” “哦。” 纪棠不感到意外,联姻的这三年里他不都是一直在出差的路上奔走么。 宋屿墨低眸看着她将领带整洁叠好放进去,视线落在那一截雪白的手腕上,喉结轻滚,又说:“听说江城的奢侈品店数不胜数,宋途好像是多买了一张头等舱机票。” 有时候男人暗示起来,字字都透着金钱的诱惑。 要是往常的话,纪棠那张过分漂亮的脸蛋肯定会露出开心的笑容,顺势接下他的话,还要谢谢老公一番,这次却是沉默了片刻,像是看开了这些身外之物般,淡定的点点头:“哦。” 宋屿墨等了又等,见她没听懂暗示。 等纪棠把行李箱都收拾好,要关上的时候,一只骨节修长而分明的手轻轻攥住了她的手腕。 抬头,撞见的是他近在咫尺的俊脸,以及低沉的嗓音:“陪我出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