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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生惊喜,“真,真的吗?” 秦宿瑜点一下头。 我立时欢喜,我赶紧抱住他的脸亲了亲,“你真好。” 秦宿瑜勾一下唇,“说了句中听话。” 我放开他,双臂交握道,“你拿了五万两,寡人找你要五千两也不过分,是你自己要出的,跟寡人没关联。” 秦宿瑜捏着我的手腕把玩,“五万两算什么钱,孙家动动小手指就能撂出来。” 孙家有钱的让我眼红。 我问他,“孙家那么有钱,父皇巴结了半辈子,也没见捞到一分,反倒是你能轻松就让他们解钱袋,父皇难道还不如你?” 秦宿瑜从衣袖里取出一条细红描金的链子,他给我带到腕子上,甚是满意的摸两下,他缓缓道,“孙家是个金库,皇祖父留给你用的。” 我微懵,“什么意思?” 秦宿瑜注视我道,“孙桓宇在朝时,为了搜刮钱财无所不用其极,这些年下来,也是膘肥体胖,是时候宰了。” 我咂吧嘴,“他贪污腐败,父皇怎么能留他至今?难道不是他们自家能挣钱?” 秦宿瑜端来水给我喝,“孙家是商人起家,再有钱地位低的很,照着户部征收税务的规定,孙家各地铺子每年上缴的各项杂税都是一笔巨款,可你瞧瞧,户部每年收上来的商税算不算多?” 当然不多,锦州河道都要他想办法筹钱,可见户部穷成什么样。 我推掉水杯,“他们不交税?” 秦宿瑜将杯子放回桌上,“交的少,孙桓宇当宰相的这些年,户部没胆按规收税。” 他靠到椅子上,微颔着下颚看我,“孙家有钱有权,巴结他们的人数不胜数,给孙桓宇送礼的不消想也知不在少数,你父皇纵容他这么多年,也是看重了他的敛财能力。” 我顿时了然,父皇任孙家横行,由着他们张扬跋扈,便是想养出个金猪来,到用时再宰杀,到时不仅百姓称赞帝王贤明正义,钱也够用。 父皇他为我铺好了所有的路,真叫我感动。 可是我又用不了钱,说是留给我,其实留给的是他秦宿瑜。 我不忿道,“寡人又拿不到钱。” 秦宿瑜抬一下腿,我坐不稳往他怀里倒,我打他,“你现在要是杀了孙桓宇,寡人能分点吗?” 秦宿瑜捉住我的手道,“杀了多浪费,有他在就能源源不断地榨财,一下子就杀了,到哪儿再找个这么好的财源?” 我搡他,“寡人作为一个君王,财物都不能捏在手里。” 我这个皇帝真穷,要钱没钱,要权没权。 秦宿瑜奥着声,团手包我脸亲,“钻钱眼里了,给你底下人都没法活了。” 他把我说的那么不堪,我不想给他亲。 我张嘴咬他,“寡人仁善的很。” 秦宿瑜嘶的一声,忙抬头捂住唇,盯着我道,“都会咬人了?” 我扬脸道,“都跟你学的,寡人回头也要吸你血。” 叫他也怕一怕。 秦宿瑜闻言扑出笑,轻拧我耳朵道,“好的不学专挑坏的学。” 我看他唇上确实破了一块,倒没想到咬的这么狠,我又不免歉疚,只道,“寡人也不是有意这么重的。” 秦宿瑜攘两下我的头发,“下次轻点。” 他这话说的下流,好像我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我想说他还不知道拿什么说,真的是个坏胚子。 暖阁门敲响,周欢隔着门叫道,“陛下,太子殿下,娴妃娘娘和谢太傅要见你们!” 秦宿瑜放我下地,与我一起出门去了。 谢弭和穆娴候在外殿,两人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各不相看。 我瞧习惯了他们这副情形,只过去道,“爱妃怎么和太傅一起来了?” 穆娴给我做了个礼,笑嘻嘻道,“陛下,臣妾听闻白荷擅闯内宫,怕您受她蛊惑,特意赶来看看。” 她望过谢弭,脸冷下来道,“不想和谢太傅撞上,真是孽缘。” 她说起白荷,我不免担心,“今早白荷先出内宫,孙昭紧随其后,她一个弱女子,孙昭瞧见了也不知会不会对她起意。” 秦宿瑜暗着脸讽刺我,“父皇前头说的话后头就忘得一干二净,白姑娘怎样用不着你惦记,自有太医院的人会管,你有这空闲不若多读两本书,省的给太傅丢人。” 醋劲真大,我本想说他两句,但看他嘴上有伤,我又不太忍心,只能闭嘴不应。 穆娴岔过话道,“白荷不经允许,私进内宫,臣妾已命人过去罚了她二十竹板子。” 她伸指望着丹蔻,转头向谢弭笑道,轻吻最萌羽恋 整理“谢太傅不会觉得本宫罚太重吧?” 二十竹板子说重也不重,说轻也轻不到哪儿去,总归是叫白荷吃个教训,毕竟是深宫,她随处乱跑确实不对。 谢弭掀眼瞧她,道,“自然是按宫里的规矩来。” 穆娴无趣的偏头,再不多话。 谢弭朝我和秦宿瑜拱手,道,“微臣才得知孙家要捐出五万两白银,特赶来与太子殿下商议这些银两用处。” 他说完微抬头去看秦宿瑜,恰巧就注意到他唇上的伤,他疑惑道,“太子殿下近日上火?” 秦宿瑜瞥我一眼。 我会意,他是不好意思说出,我自是要给他解围,我说,“是寡人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