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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弈”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灌了一嘴,正准备吐出来,却被一股外力逼着把液体咽了下去,于是满脸惊恐地指着梅香寒:“你……你!” 看他反应,云鹤观主和石间意有些急了:“梅捕头,这是……” 梅香寒打断了他们,上前点了“童弈”的xue道,而后绕到他身后抽出佩刀,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划开了他背后的衣服。 石间意和云鹤观主离的最近,所以看得最清楚,而一旁的蓝歆和姬有、杨吾很快也看清了——“童弈”的背上渐渐浮现出一朵红色的牡丹图案,而显露出这个图案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在蠕动。 “呕——”有人被这幅画面恶心到开始干呕。 梅香寒说:“这幅牡丹图,想必没有人不知道代表什么吧?” 当然,只不过他们所有人都还是第一次在活人身上看到这个图案。云鹤观主忍不住问:“这‘真话水”其实并不是什么吐露真言的东西吧?” “自然,”梅香寒解释,“这是牡丹教徒用来取信同教弟子自证身份的药水,外敷即可,不过这位假冒的‘童弈’必不可能主动配合,本捕头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这药水,梅捕头是如何获得的?”石间意狐疑地问。 “不要小看朝廷。”不能把盛柳还有司空鲤的事说出来,梅香寒只能再次昧着良心吹嘘一波朝廷了。 “童弈”被点了xue定在那里,有口不能言,急得只能干眨眼。 梅香寒解了他的哑xue:“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你血口喷人!一定是你的药水里面有什么东西!”他依旧不死心,试图扭转局面。 “你以为我只有刚刚倒出来那一点吗?”再次掏出瓷瓶,梅香寒在他面前晃了晃,接着又对其他人说,“谁还有疑虑的话,也可以自己亲自尝一尝,不过味道确实不怎么好。” 杨吾对这个似乎十分感兴趣,上前一步说:“在下想试一试。” 打开瓷瓶,往杯子里倒了一些,梅香寒递给杨吾:“杨大侠请。” 杨吾一口闷了,而后转过身背朝所有人,脱下了上衣,只见他的背上什么都没有,“童弈”脸上终于崩不住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从我宣布卢崛是犯人的时候,我就在观察你们了。”梅香寒说,“不过你前期确实伪装得太好了,我也是到了第二天才找到了蛛丝马迹。要怪就怪你‘志向’太大,要做这个武林盟主吧。” 林毅匆匆赶来,气喘吁吁:“老……老大,我们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七日散’和另一块‘仲夏’!” 接过来,梅香寒把东西全都放在了眼前的桌上,接着又掏了上次从卢崛房间搜出来的东西一并放在桌上,给其他人去验证:“之前的‘七日散’和‘仲夏’也在这儿了,各位侠士可以自行验证新的证据是否是从旧证据里捏造出来的。” 因为之前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的冰,所以大家对冰的大小印象颇深,而且这次新搜出来的“仲夏”明显比上一次的还要大,基本不存在利用旧的捏造新的可能。 于是,云鹤观主代表几人说:“确实是‘七日散’和‘仲夏’。” “再叫你‘童弈’似乎也不太妥,可惜情报只查到你也姓童,至于是牡丹教的堂主还是护法,好像也没个定论,不过护法听起来好像比堂主厉害点?那就叫你童护法好了。”梅香寒冲着“童弈”自顾自说了一通才问,“童护法,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我是牡丹教的人不假,”假童弈勾了勾嘴角,“可是你以为你的身份能隐瞒多久呢?” 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的几个正道大门派的负责人听得一清二楚。 蓝歆率先说:“虽然知道他是在血口喷人,但是梅捕头是不是也要自证一下才好服众呢?” 不等梅香寒开口,身后的苗嘉就听不下去了:“这位小姐,牡丹教的牡丹图案只纹在后背,同为女子你也应该理解,让我们老大当众自证意味着什么。” “可不能服众的话,今日扰乱了武林大会的事……”蓝歆说。 梅香寒笑着打断了她:“蓝小姐所言甚是,不过若是在下自证了,在座的诸位是否也要挨个自证呢?” “梅捕头的意思是……”一直旁听者的云鹤观主忍不住问。 “意思就是,现在牡丹教的人已经潜伏在各个门派之中了,说不好在座几位里,还有牡丹教的核心成员呢?”梅香寒笑着说,“本捕头自证也不是不可以,这里也有蓝小姐和柳柳姑娘两位,待回客栈,来我房里验证便是。只不过验证了本捕头,那是不是日后本捕头想验证谁,就可以点名验证谁呢?” 日后一词让不少人虎躯一震,他们本就打算等武林大会一结束就离开这个是非地,再也不要见到这个女魔头,于是接二连三地表态:“在下还是信得过梅捕头、信得过朝廷的。” “可是本捕头信不过你们呢。”梅香寒微微一笑说,“在本捕头验证结束前,即便武林大会结束了,大家也不可以离开哦。” …… 几个人下意识看向蓝歆:就你话多! 蓝歆十分无辜地看了回去:我也只是为了防止牡丹教的人潜入朝廷顺势打压我们啊! 几个人又表示:如果这女魔头真是牡丹教的,那你就是查出来也没用!我们没有人能打得过她,更何况她手里现在还有七日散和仲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