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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聂鲁达回答,如果我们幸运的话会找到的。 他们真是好魔术师,安德鲁斯说,这东西建造剩下的碎料堆一定大得不得了。你到哪儿去藏这么多东西呢? 队员们排成一条线从拱门下走过,大家一个接一个触摸着大理石雕刻品模样的石柱,像转摸着神圣的祈祷法轮一样。 这里像是一个从走廊伸出来的房间,聂鲁达转过头来大声地说。此时他在埃文斯和大家前面20英尺的地方,而大家都在停下来检查拱门石柱的优美沟纹看上去几乎像是活的、并且还在运动一样。 里面有什么? 只有沉默。 你看见什么了?埃文斯又问道。 还是沉默。 埃文斯抬起头,几乎是跑到了聂鲁达的位置,队员们也都跟了上来。他们在一个直径只有12英尺的小内室中间找到了聂鲁达。小内室有一个非常高的半球形穹顶。面对入口的墙壁、聂鲁达手电照着的地方,开凿有一幅令人诧异的壁画,颜色鲜艳得大家不得不斜视它,仿佛它不仅能反射光,也能发出光似的。 在壁画下方,坐落着一个凸起的、和墙壁是一块完整石头雕刻出来的平台,是个有两倍大小的足球形状。除了有三道银色的线条环绕在其中间,它完全是黑色的,没有任何接缝、按钮或者任何外部开口。 聂鲁达忙于检查壁画,他被它灿烂的颜色和抽象的形态而催眠了。这绝对不是阿纳萨兹,他的声音有点沙哑,他们有意把这个留下的。这里不是什么人曾经住的房间,却更感觉像是透视画在一尊博物馆里一样。 那么一拨外星文明1,000年以前来到地球,为阿纳萨兹印第安人留下了一个博物馆用来消遣。艾米丽惊奇地大声说。查克安阿纳萨兹族据说在1,150年前神秘地消失了,所以他们关闭了博物馆,但是留下了一个归航装置,却又不知什么原因在850年后被发现。 被我们,安德鲁斯恰到好处地插了一嘴,当然了,我的意思是,你们怎么讨论那个假设呢? 我不是说我相信那个理论,艾米丽为自己辩护道,我只是大声说出我刚想到的。 我们继续调查吧,埃文斯建议,我们离出去集合只有三个小时零十分钟了。 你认为我们得用多少时间返回集合地呢?聂鲁达问。 我们定在40分钟,也许都不需要这么多时间,不过我得留一些备用时间以防万一。 好吧,那么我们还有两个半小时,聂鲁达说,我们检查一下这条走廊通向哪里吧。 是个螺旋,萨曼达实事求是地陈述道,像是个螺旋楼梯。还有很多个像这样的小内室。我看见了全部的...我只是不知道比例尺是多少。 如果你这么了解这里的一切,安德鲁斯盘问说,那就别卖关子了,干脆告诉我们这到底是什么。 看,萨曼达突然说道,我看到了人工制品放置我脑子里的图像。如果...如果你不能接受这个事实,那就只能这样了,不过还是礼貌一点好。 没事的,萨曼达,聂鲁达说,别理他,他实际上以他的标准来说算是礼貌的了。相信我,这家伙还是个捣蛋鬼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他一点都不可爱。 到目前为止她都没错过,艾米丽说道,我们相信她吧,好吗?她朝安德鲁斯笑着说。 行。安德鲁斯讥讽地回答。 你检查这个人造物了吗?艾米丽问。 还没碰过,聂鲁达回答,我不敢确定是不是应该碰任何东西。我们的任务是探索,而不是调查取证。 我们来看看这儿还有什么。埃文斯建议道。 这幅画是怎么回事?科林问,他们为什么把所有难题都留给阿纳萨兹呢?或者是留给了我们?这没有意义啊。 聂鲁达走出了内室,让科林的话像灰尘粒子一样漂浮在了空气中。除非手电至少照到了一些事实,否则推测就会一直刺激着他。眼下,他唯一的动机就是探索。 有人带VC了吗?当大家继续通过走廊的时候聂鲁达问道。 当然,艾米丽说。她拿出一个小银盒子,和手机差不多大小,里面一侧置有很多圆形的凹进刻度盘,另一侧有一个小镜头。要我录像吗? 是的,聂鲁达说,但首先等到这个博物馆提供让我们看到什么东西以后吧。科林,你负责解说。现在就开始想想要说什么吧。 这个录影带要给15看吗?科林问。 除了他还有谁?聂鲁达回答。 该死。 别担心,聂鲁达说道,15喜欢你的风格敏锐的科学作风和生动的折衷主义。 每个人都笑了,包括科林本人。 你模仿得很好,埃文斯笑着转向聂鲁达。别担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聂鲁达也笑了,满意于埃文斯在整个探险过程中的礼貌。他如今欣赏起了他的合伙有些事是他从没料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