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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护卫兵们呢,他们吃的最多的,要么是自家婆娘烧的饭菜,要么是营养液,好一点的,是顾皎教给厨娘们,厨娘们又教给各个家属的家常菜,加上一点按照顾皎给的配方做出来的酱料和咸菜,就已经美味到让这些汉子们停不下嘴了。 他们可能一直都听说了顾皎的手艺,但是真正吃过顾皎亲手做的人,却很少。 这回,他们才算是真正迟到了一次全部由顾皎亲手做的饭菜。 一场豆腐宴,每道菜量都不多,但是都让他们刚刚好吃饱。 香味是他们从来没有闻到过的鲜美可口,菜的样子也都是他们没见过的五花八门,不管是血肠,豆腐,还是花菜韭菜苗,甚至是蟹黄,以前也都没有人这样做过。 豆腐独特的口感一下子就征服了男人们的味蕾,饭前,酸酸甜甜的烤麸彻底打开了他们的胃口,然后血肠炒豆腐,蟹黄豆腐,麻婆豆腐,还有韭菜炒香干,豆腐鸭宝,四喜豆腐 三道冷菜,六道热菜,配上热腾腾甜丝丝的米饭,结结实实地把所有汉子的胃填的满满的,最后一道文思豆腐,暖暖的汤羹,把嚼的有些累的腮帮子放松了一些,也顺便抚慰了一下在酸甜辣的各种口味下有点刺激的胃。 等到一碗汤喝完,瘫倒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一口气。 几个护卫兵相视一眼,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吃过的那些都是什么啊,自家婆娘做的饭菜也就算了,自己娶回来的,被毒死了也得说好吃,那些营养液可就真的受不了了。 现在恐怕再让他们去喝营养液,他们也得做好久的精神准备才行。 这场豆腐宴一直到之后的好几天,整个极北军营还在对此津津乐道。 吃到的人每天一副很骄傲的模样,叫人看着就气。 没吃到的人,就靠着吃过的人的口述,不断让自家妻子学着做一做。 可惜,现在还没有人会做那个叫做豆腐的东西,所以很多人拿其他的食材来代替豆腐的时候,难免会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食物。 做出来了之后呢,极北可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免不了还是要让那些催促着妻子做菜的军人们吃掉。 那几天,整个极北的军营和家属区都沉浸在一种黑色恐怖气氛中。 几个同样被自家媳妇折磨着的婆婆们聚在一起就说闲话了。 几个人都对顾皎忙这忙那,然后还让他们儿子吃了苦头的行为很是不满。 旁边的其他家属反驳他们的时候,几个婆婆就在边上说大话:哼,那位大小姐也就整天忙着自己吃吃喝喝,你看她什么时候想到要把做豆腐的本事教给我们这些人,不教就不教吧,你说我们也没有那么权利能逼迫人家大小姐教我们,那你不教,你做给我儿子吃干什么,这吃了一回可不就念着了嘛!我看她就想要教坏我儿子他们! 说的振振有词的,完全没想过,她嘴里这些话的合理性。 旁边几个人很显然是脑子清醒的,倒是默默离说话的大娘远了一点。 偏偏有个平常一直跟她不合的婆子刺激她:要是大小姐真的教我们了,你准备怎么样? 那婆子半点不怕,眼睛抬得老高:哈哈,要是教了,我就就 就怎么样?! 婆子低头看了看手上在缝补的儿子的常服。 我就把这衣服吃了! 看热闹的妇人又加了一句:不够,你还得到大小姐的面前,躬身跟她说对不起,误会您了! 一开始说闲话的妇人也被逼上梁山了,额头都露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偏偏又顾着自己的面子,不愿意认输:说就说! 这下,等着看热闹的,因为这个打赌对学豆腐抱有期待的,跟这两个婆子其中一个有恩怨的,还有孜孜不倦学着做菜的吃瓜群众,整个极北的气氛奇怪到了极点。 这个气氛一直到顾皎将做豆腐的本事完全教给了几个在极北没有找到合适工作的军人家属之后,对外宣布组建豆腐工坊才结束。 豆腐工坊找来的帮工都是些四五十岁的大娘们,以前就说过,极北很多军人都是贫苦人家出身,孩子觉醒了精神力后虽然有政府补贴吃住,但是要想一下子脱贫致富还是不容易的,很多人家的女人都要负责做很多家务,在联邦,连侍弄田地都是有专门负责的人来管理,每家每户也就只有自己家有院子的,才能有那么点土地种点花花草草。 联邦人多,大部分人都住在高高的悬空建筑里,能有私人徒弟的都不是一般人。 他们力气很大,却偏偏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乃至于到了极北后,才从木植星的人手里学会了怎么侍弄田地,怎么除虫施肥。 那时候算得上是这些中年妇女们生活最为充实的时候。 现在,又多了一个做豆腐的大本事。 一个个都感激涕零,恨不得当场就让自家小子发誓,绝对好好效忠顾将军和路将军。 常言都说,人生三大苦,撑船打铁做豆腐。 这其中有做豆腐,是因为早年很多小摊贩卖豆腐都只能担着担子,趁早市卖完,这样,做豆腐还得泡黄豆,可不得三更睡五更起,磨石磨也不是个轻松的活,完全就是做着驴的活,赚的也就是个糊口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