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历史小说 - 金屋藏起白月光在线阅读 - 第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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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却暄因为姜暖月给她日日做点心,已经积累出了深厚的情义,现在只觉得有些愧疚,若不是她嘴馋,月儿怎么会被罚,刚想要开口求情,就被姬亥堵住了唇。

    “满满若是想给她求情,那她明晚也别睡了。”

    姜暖月今日揣着糕点正往皇后窗下走,就被小齐大人拎着后颈的衣领捂了嘴拖走。

    人既然是小齐大人逮的,那盯着她做点心的事儿也就落到了小齐大人身上。虽然小齐大人身为御前壹品,平日里也没做过此等杂活。

    他缓缓从帕子里捻出一个莲蓉糕放进嘴里,表情冷漠的咀嚼一番咽下去,这正是姜暖月今夜打算投喂皇后的点心。

    “大人,好吃吗?”小齐大人身后的侍卫笑嘻嘻的,也想要伸手去摸一块儿,却被小齐大人一把拍回去,又附带一记刀眼。

    “此事陛下已经知晓了,陛下令本官盯着姑娘,既然喜欢做点心,那就做到天亮。”小齐大人依旧冷漠,惹得身后侍卫不免暗叹他不解风情,姜姑娘娇滴滴个美女子,一点儿也不知道温柔对待。

    姜暖月下意识将手心里的汗照着手帕里擦了擦,事情败露,陛下这样的惩罚已经算是极轻的了。

    她点头,甘愿受罚:“敢问大人,陛下可说让仆下做什么点心了?”

    小齐大人没想到她和旁人不太一样,第一时间不是求着要找皇后解除惩罚,而是认罚,他想了想,陛下只说随意,他开口便报了几个自己喜欢吃的:“莲花酥,糖蒸酥酪,枣泥糕,羊羹,茯苓饼,如意糕……”

    说罢便大马金刀的坐在一盘,看着姜暖月的表情逐渐僵硬。

    侍卫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陛下好似……”

    小齐大人一记飞眼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第43章

    殷却暄一夜都不曾睡好,一半是因姬亥折腾的,另一半则是担心姜暖月。

    在担心姜暖月之余,她还抽出空来,顺便挂记了一下姜暖月连夜做出的点心,不知道明日一早能不能见到。

    第二日姬亥亲了亲她发顶,刚走出寝殿,殷却暄就迫不及待的招手让辛幼娘进来。

    辛幼娘闻见里头隐隐约约还在的□□之气,难得红了脸,清了清嗓子给皇后请安。

    殷却暄露出一双雪白的藕臂,扒在床沿上,急切问道:“月儿怎么样了?”

    辛幼娘扯了被褥给她把身体遮盖严实:“姜姑娘昨夜累着了,今早回去歇息了,并无大碍,娘娘放心。”

    “那她做的那些点心呢?”殷却暄又问。

    “被小齐大人都带走了。”辛幼娘言下之意是告诉殷却暄死了这条心。

    “他一个大男人带这些东西干嘛?”殷却暄记得小齐大人,经常替陛下办事的那个,惯日里冷着脸,跟要吃人一般。

    她不解,那样冷硬的男人带甜兮兮的甜点出去做什么?她见过的男子不多,也就哥哥和陛下二人,他们都不喜欢吃甜的,所以殷却暄就以为天下所有的男子都不爱了。

    辛幼娘看着她不甘又怨怼的神色,想了想,又继续道:“其实也算不得打包带走,毕竟临到天亮的时候,那些点心都被小齐大人吃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刚出锅的几块儿……”就算小齐大人不带走,您也吃不上几块儿。

    殷却暄惊得目瞪口呆:“那么多,他都吃了?他还喜欢吃甜的?”

    辛幼娘点头:“小齐大人是男子,食量大一些正常,每个人口味不同,男子口味偏甜的也有,娘娘再睡会儿。”说罢又放下帐子,将殷却暄罩住。

    殷却暄捂着胸口,心都在滴血,她必须平复一下。

    姜暖月揉着酸疼的手腕倒在床上,想起半夜她一边揉面,一边看着对面男人飞快吃完刚出锅的一碟子点心,面容却依旧冷肃。她心里涌起一阵不甘,这么多年了,就没见一个人吃了她做的东西不说一句好的,偏这个男人奇怪!

    她翻了个身,昨夜实在累了,不知不觉就睡沉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房内橙光融融,一派暖意,她目光凝在对面桌上。

    桌上多出一锭金子!

    ·

    殷却暄趁着姬亥不在,命人从衣柜里拿了件他的衣裳出来:“你可千万别告诉陛下。”

    她抱着衣裳临走的时候伸出手指在唇边比了一下。

    宫人将眉目低敛下,笑道:“娘娘放心,仆下一定保密,这是您给陛下的惊喜,仆下不会对外说的!”

    殷却暄笑着捏了她脸一把,转身走了。

    她实在想不到能送姬亥什么礼物,若是买的,一点儿新意也没有,宫里什么都不缺。思来想去,还是打算给他做一身衣裳,但以她现在的女工来看,只能做做贴身儿的衣物,不能做外衫,省的丢人现眼。

    “陛下的生日还有一个多月呢,娘娘您慢慢做,不用着急。”辛幼娘给她取了上好布料。

    殷却暄挑挑拣拣,抬眼问:“幼娘,有纯棉的白布没有?”

    “要那个做什么?娘娘莫不是要做亵衣?”若做亵衣是不是有些寒碜了。

    殷却暄点头,做亵衣还是纯棉布的穿着最为舒适,蚕丝的滑溜溜,黏在身上反倒难受:“我瞧着陛下平常里的亵衣也都是纯白的,衣物大多也以纯白为主,并无过多明黄,可见他也并不怎么喜欢那个颜色,投其所好,还是想着做纯白棉布的亵衣,不过多花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