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历史小说 - 「延禧攻略」白月光在线阅读 - 第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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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说:

    我天生异瞳,神佛不爱,众人不佑,更是祸延家国,是本该死的。如今既留我一命,便安分顺从不得违逆。

    更因,他们是我们的亲人!

    亲人

    呵!

    英荷的嘴角勾起讽刺绝望的笑,慢慢拔下发上的唯一一支木钗。

    亲不善我,我便六亲不认!

    上苍不爱,我便逆天而行!

    神佛不佑,我便化身成魔!

    英荷慢慢走近二人,高高举起了闪着寒光的木钗,刺向阮氏白皙的脖颈。

    利器刺入,顿时鲜血如注,流过白嫩的皮肤,染红了金贵的丝绸。

    阮氏捂着脖颈,眼睛瞪大,难以置信地望着英荷,口里唔呀着说不出一句话。最后手掌落下来,慢慢失去了声息。

    阮福生愣在原地,拔不动脚,恐惧瑟缩地盯着英荷。

    看着英荷慢慢走过来,阮福生忙找理由,我是你弟弟jiejie!

    阮福生最后的姐呜咽在喉咙里,穿着精致金贵太子服的身子慢慢倒在了地上,结束了他年轻鲜活的生命。

    英荷慢慢转过身去,那木钗还插在阮福生的脖子上。

    她用阮莲草的最后遗物,杀了阮福生。

    从此,世上再无阮英荷。

    月夜寂静,树影婆娑,正是安眠的好时候。

    郁沙却从睡梦中惊醒,她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长舒了一口气。

    郁沙掀起被褥走出了房间,庭院里飘着淡淡的花香,郁沙的心情也平静下来。

    她抚着心口:好久没做梦了。

    郁沙仰头看着明月,北京的月和顺庆的月一样。

    一样孤寂凄凉。

    只是

    郁沙低下头,嘴角勾起邪魅阴柔的笑纹。

    黎氏君主的使者要来进贡了。

    第38章 沙南

    「延禧攻略」白月光

    三十八沙南

    长春宫里,阳光晴好。正殿里闪烁着碎金样的阳光,容音便坐在聚金光宝座之处。

    翡翠以轻柔正好的力度给容音揉着肩,一边和容音说着闲话,主子,再过几天沙南的来使就要进京了,想这回进贡的会有不少宝物呢。

    容音含笑不语。翡翠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继续道:沙南国进贡的金丝楠乌木、伽蓝香、观音竹、孔雀尾都是顶顶好的东西,娘娘不是最喜观音竹了吗

    容音叹了一口气,似有感慨。

    想沙南国虽产此奇珍异物,可他国百姓不知耗费多少工夫才得这一星半点儿。

    容音在闺中之时虽是不知百姓疾苦的大家闺秀,可也读过柳河东的《捕蛇者说》,她平日出去见到乞儿之类的人也是多多布施的。

    做了福晋皇后之后,后宫虽不得干政,身为大清的国母,她也会关注学习。

    郁沙听了扬扬眉。在被游医老人救了之后,她随游医老人穿越南境北境,触目所见,多是疾苦。

    即便是之后随游医老人到了云南,也是贵族士绅欺压良善。之后隐居云贵深山之中,方见人性之光辉。

    没有游医老人的救赎教养,她如今早已被无尽的黑暗吞没。

    郁沙正愣神间,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声,是李玉喊着,皇上驾到!

    臣妾给皇上请安。容音产后的身姿已恢复玲珑有致,别有韵味。

    皇后起来吧!弘历的手里拿着一把折起的扇子,语气不咸不淡。

    他虽然迫于容音的请求答应了傅恒和璎珞的婚事,可心里还是留下了芥蒂,帝后之间的关系之间已有了隔阂。

    皇上怎么来了容音并未在意弘历微带冷意的脸色,一脸温柔地问候。

    弘历坐在首座,拿扇子在掌心轻轻拍着,慢慢沉吟道:沙南国的来使到了,按例是要给赏赐的。

    只是沙南国内乱方平,才安定不久,黎氏又娶了新妇,为示朕宽仁之意,朕就把交给黎主和新妇的赏赐交给你来办了。

    是,臣妾谨遵圣旨。容音微微福身,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哎,弘历以扇敲打了一下手掌,看着容音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起身凝视她一会儿便大跨步走了出去。

    翡翠扶着容音起来,容音瞥了郁沙一眼,察觉到脸上不一样的神色,冲翡翠道:翡翠,永琏就要回来了,你去小厨房给他炖一锅玉米排骨汤好好补一补。

    是,翡翠颔首,乖巧地答应。

    郁沙抬头看着翡翠走出去,又对上容音关怀的眼神,便知道自己和容音约定吐露秘密的时间到了。

    容音静静注视着郁沙走到殿门前关上门,又走了回来,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开始讲述她神奇的故事。

    我本是沙南国英荷公主,如今的黎氏国主是我的生身父亲,我的母亲是如今独霸南境号称阮主家族的嫡长女阮莲草。她先后生下了我和阮福生,可是我天生血瞳,被定为不祥之女,是祸国殃民的妖孽,本该处死的。母亲为我求情,我很感激她。

    后来她病重又失宠,国主便立了她的嫡妹阮氏莲花做王后。新后和福生太子极为受宠,母亲告诉我他们是我的亲人,无论如何都要忍耐,珍惜他们。母亲去世后,我的姨母和弟弟将我视作奴仆百般折辱,宫人侮辱谩骂我。在父亲眼中,我只是他的耻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