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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渊被逗乐了,认真想了想:有别人,你不认得,我亏欠他实在太多。还有王沛,我把他坑惨了。 珈若捶的不耐烦,拿瓷杵糊了她一脸的花汁。 后来做出来的胭脂,成了指甲盖大那么一小盒。阿福抢着要,说是珈若亲手做的,最后被虚渊夺走了,说是要好好保存,天长地远,也一直留着。 作为交换条件,虚渊说教阿福射箭。吃过午膳,几人便换了衣裳,各自拿了弓箭,到了九曲殿中的小演武场。 虚渊的箭术还算不错,是这几年跟王沛练的,不算百发百中,教阿福也绰绰有余了。 阿福力气不小,这就比一般女子学起来,容易得多。只不过她自小没接触过这些,得知要领之后,就能拉弓了。 阿福松开弓弦,眼睁睁看着箭像一只喝醉了酒的傻鸟,一头栽进了草丛中。 阿福叹气:这太难了。给我一个弹弓,我就能百发百中。 说着,从怀中掏出弹弓,眯着眼,嗖的一声,就将挂在柳枝上的酒瓶打碎了。 阿福得意的转脸:看! 虚渊笑眯眯的夸:小阿福真厉害! 阿福臊了个红脸,拿起弓箭,又去练了。她刚拉开弓,就觉耳边有破风之声,一闪而过,叮的一声,一支红缨羽箭钉在了箭靶之上。 虚渊猛地起身,箭矢已经对准了来人。 阿福也吓了一跳,一模耳边,拂掉了好几缕头发。 珈若才发现,来人是一位姑娘,也是同样惊愕的看向虚渊。 她弱弱的举起手,朝虚渊笑了笑:jiejie,我是阿窈啊。你不记得我了? 虚渊收了箭,冷淡问:你怎么来了? 宋窈之甜甜一笑:这几年父亲在江南休养,也一直记挂jiejie。我们半个月前启程回京,我先回来了。父亲母亲绕路去外祖家一趟,所以还没来呢!jiejie,你怎么见了我,一点也不高兴?我可是想你了! 说着,她就要往虚渊身边凑,似乎要抱她一抱。 刚凑过去,就被一只手挡住了。 阿福伸出手,直冲到宋窈之面前:你把我头发射掉了! 宋窈之惊呼一身:对不住,姑娘,你没事吧? 头发掉了,你说呢?阿福道,若是偏差一点,姑娘是打算射掉我的耳朵吗? 宋窈之露出一个天真爽朗的笑容:怎么会嘛!我的箭法可好了!对吧,jiejie? 虚渊笑了一笑,依旧冷淡:阿窈的箭法的确不错,百发百中,所以,也是完全可以避开福寿乡君的头发。对吗?阿窈,你是故意射掉福寿乡君的头发吗? 宋窈之小脸一白:怎么会!jiejie,你怎么会这样想?因为见到jiejie太高兴了,方才只是一时失手 阿福撇撇嘴:你刚才还说,你箭法好的很呢!现在又失手了? 宋窈之紧握了一下弓箭,仍然天真笑道:阿福jiejie就会笑话我,我以后再也不吹牛了啦!对了,jiejie,这两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两位jiejie好!宋窈之主动见礼,以meimei自居。我jiejie脾气不大好,平时也没有什么谈得来的朋友,两位可千万要多担待,要一直和jiejie好下去哦。要是jiejie一个朋友也没有,可太可怜了。 珈若、阿福、虚渊: 珈若看完全场,都不知道好好的王爷贵女,脑瓜子里想的什么。 这种段数的把戏,真是都不稀罕接招。 阿福还是修为不够,气不过接话了:涅阳郡主脾气可好了!不止脾气好,还生的美!我光是看着她,就能多吃两碗饭。不止人生的美,心地更善良,我什么也不懂,渊jiejie还教我射箭,把我当亲meimei一样照顾!我最喜欢渊jiejie了。 阿福说完,rou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效果也不错。宋窈之离开前,脸色非常精彩。 虚渊揽过阿福:小阿福,以后渊jiejie疼你。 阿福挣脱开来,花容失色:你走开!太rou麻了,娘死了! 回了院子以后,虚渊拿了一个半旧的檀木盒子出来,光是盒面上,就刻着仙鹤流云,仙鹤的纹路上嵌了一圈十分细致的金丝。流云则嵌着银丝,虽然是金银交错,但用料十分的精细,看不出什么奢华之感,反而有一种低调的华丽。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顶垂珠发冠,最中间嵌着一颗白鸽子蛋那么的南珠,光是这一颗珠子,便流光溢彩,珍贵无比。更别说,发冠上嵌着的宝石、白玉,还有金银丝错成的鹿角。 两鬓处,又垂落九九八十一棵一样大小的白玉珠,微微一动,就发出泠泠风声。 阿福一捂眼睛:哎呀,亮瞎了我的眼,这发冠要顶在头上,就是一个头顶万贯。涅阳郡主可真是财大气粗。 虚渊拿出发冠,放在珈若头上,试了试:真好看。珈若,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就当做给你添妆吧。 珈若笑着扶住玉冠:我连婚期都没定呢!若是等回京以后定婚期,那必定要陛下赐婚,那至少也还要半年,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