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历史小说 - 穿成白月光皇后(清穿)在线阅读 - 第153页

第153页

    乌林珠见儿子如此, 忙问永璜的乳母是怎么一回事, 永璜的乳母便将书房发生之事告诉了乌林珠。

    乌林珠听到儿子的东西被抢,弘历不光不责罚抢东西的永琏,反而还打了她自己的儿子,明摆着是偏疼永琏。

    她心里憋着一口气, 虽知处事不公的是弘历,但却对傅莹生了怨。仿佛是傅莹纵容自己的儿子做这事, 然后仗着丈夫的偏爱,反倒把错推到永璜头上。

    打听到傅莹同弘历已离开书房回到屋中,乌林珠拿过自己给永璜做的那个荷包,重新换上了一条新的挂绳,然后拿着这荷包去了傅莹的屋子。

    傅莹正给永琏做衣服, 听人说乌林珠要见自己,心里便已知晓乌林珠是要为永璜来讨公道了。

    于是,笑着对坐在她对面的弘历说道:四阿哥你看,你打了永璜,乌林珠jiejie现在来找你我lsquo;算账了。

    弘历正在看书, 听傅莹这么说, 放下手中的书道:算账?我还没追究她教子无方之过, 何来算账之说?只怕是过来替永璜赔罪的吧。

    傅莹笑而不语,她也很好奇乌林珠要怎么做。难不成是像泼妇那般和自己大闹一场?且不说在这皇宫里吵闹的泼妇行径肯定不被允许,就算允许,依乌林珠平日的性格只怕她也做不来。

    乌林珠进来之后, 她先给弘历和傅莹行了礼,然后将一个荷包递到傅莹面前,道:永璜年幼,不懂规矩,冲撞了永琏阿哥,我特来此替他赔罪。这个荷包,若是永琏阿哥喜欢,那便送给永琏阿哥吧。

    弘历见自己猜中了乌林珠过来的意图,十分得意地看着傅莹,看她如何处置。

    傅莹听这话很是不对劲。她知道,男的心思天生就不那么细,没明白乌林珠的厉害之处也是有可能的。

    这乌林珠表面上是给来道歉,但用词却很刁。她说永璜冲撞了永琏,这样过分的词,听起来好像永琏真凭着自己的身份欺负庶出的兄弟呢。

    幸而弘历不明白乌林珠的意图,只是一昧地从自己心意偏向永琏,若是他稍微心向着永璜一点,听这种话,只怕会和自己生了嫌隙呢。

    明白乌林珠的用意之后,傅莹笑着说道:这原不过是小孩子间的打闹,jiejie不要放在心上,说什么lsquo;冲撞呢?永璜、永琏都是四阿哥的儿子,虽说有嫡庶之分,但四阿哥都是一视同仁的。这荷包jiejie拿回去吧,难为jiejie费心了,我看这荷包也费了不少功夫呢。

    乌林珠听了傅莹的话却依旧没有收回自己的手,道:还望嫡福晋给我和永璜一个补过的机会吧。

    若不是弘历在她身旁,她真想骂她一通。傅莹平日里最厌恶这种故意扮弱,将矛头指向旁人之人,说白了就是白莲花心机女。

    她忍住心中的怒气,想了想应对之策道:jiejie别说这些了,这事儿我觉得还是小孩子们打闹,不要太较真了。不过,jiejie执意要将荷包给永琏,那我就替永琏收下了,也不辜负jiejie的这番好意。

    从乌林珠手里拿过荷包之后,傅莹又唤来玉枝,对她说道:你从永琏的东西里挑件贵重的,送给永璜,兄弟间这么一闹,互相送个礼物,算是增进感情了。

    弘历听罢道:还是婉仪你识大体,这多大点事啊,也只得乌林珠你如此郑重其事,我给永璜教训不过也只是想让他明白兄弟间要谦让的道理。

    傅莹笑着对弘历说道:还是四阿哥教育子女用心良苦啊。说完还吐槽他,若不是他偏心,又怎么会惹来这些事。

    玉枝挑了一件永琏不怎么玩的金镶玉玩件交给乌林珠,乌林珠看着那玩件没有接,最后还是在弘历的催促下收了下来。

    等乌林珠离开之后,傅莹想着这个女子自己之前真的低估她了。她能成为弘历这十几个格格中唯一生下孩子的人,绝对不是靠着一味地顺从。除了她本身出众的才华之外,绝对也是心计出众之人。

    本来傅莹觉得人活着谁还没个心眼儿,侍妾们为自己前途去争宠争孕和现代人为升职加薪努力工作一个道理,只要不要那些下作的手段,她都可以不去计较。

    但乌林珠刚刚那话,明里暗里把话引向自己借高位打压她们母子的嫌疑,如此违背现实的表述,傅莹岂有不气的道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付她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不和她计较,若对她发了脾气,那可真就着了她的道。

    冷静下来之后,傅莹对弘历说道:四阿哥,你看你偏疼永琏,让乌林珠jiejie到底害怕了。若还这样,我这个嫡福晋可真不好做了,到时候人人都会避着我们母子呢。

    弘历道:我就是愿意让人知晓我偏疼永琏,这有何不可?

    傅莹摆手道:快别如此,我儿受不起呢,四阿哥又不是只会有永璜、永琏两个儿子。

    弘历点头道:是呢,若不让我偏心永琏也容易,婉仪你再生一子,永琏有了同母胞弟之后,我或许不怎么偏疼他了。

    傅莹听了这话脸上微烫,说了句不正经之后,就继续去做衣服去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自己生过掌珠之后,就再也没有怀孕的迹象,她问过太医,说自己身体受了损,不太容易再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