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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不好,昨天给你清理的时候肯定还是没弄干净.”卓闻捞过手机回到床上,一只手拨号,另一只手仍然抱住许涵昌,十分愧疚地说,“一会儿先量个体温......” “别!”许涵昌眼疾手快,所剩无几的精力爆发,一把按断了卓闻打给家庭医生的那个电话。 “?”卓闻毫无防备,手机被掀翻在被子上。 “我没事,不疼。”许涵昌艰难地躺会被子里,喘着气说。 刚才是真的不疼,但他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动作,如今倒真扯到了痛处,开始疼起来了。 “这是干什么。”卓闻焦头烂额,也不去管手机的事儿,抱着许涵昌和他额头相抵,轻声哄他,“现在还不严重,如果拖下去可就不一定了。许哥,你乖好不好。” “我真的不疼。”许涵昌没有办法,卓闻虽然是在跟他说软话,但其中语气非常坚决,如果他不说清楚恐怕无法收场。 看到卓闻质疑的目光,许涵昌硬着头皮说:“刚才哆嗦是因为,你一摸我,我、我感觉特别奇怪......真不是疼。” 卓闻似信非信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真的,我自己就是大夫,不会讳疾忌医的。”许涵昌诚恳地解释着,“真的没伤着。可能是,昨晚上,太爽了,所以,你一碰我,我就,我就......” 他磕磕巴巴地难以继续说下去,因为卓闻的目光逐渐变得意味深长。 “是吗。”许涵昌没有力气,被惯得不知四六的卓闻自然有些肆无忌惮,他盘着腿坐在许涵昌身边颐指气使道,“那许哥自己趴好,把屁股撅起来,我检查一下。” “我错了许哥。”一分钟后,卓闻站在床边,光着膀子低着头,抱着一个抱枕诚恳道歉,“我再也不敢了。” 许涵昌懒得理他,盯着天花板发呆。 卓闻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好冷哦。” 许涵昌一动不动,瞥了他一眼。 “啊啾!”卓闻十分做作,打了个教科书般的喷嚏。 “什么东西糊了?”许涵昌忽然问。 卓闻猛地扔了手里的抱枕往厨房跑:“我的粥!” 幸好卓闻熬了两锅,一锅是白粥,另一锅则是蔬菜粥。 他把有点糊了的白粥和火候正好的蔬菜粥盛在两个碗里,端进卧室。 “许哥,我喂你吃点东西吧。”卓闻端着绿油油的菜粥靠近床边,将床桌摆好,放下碗后温柔撩了一下许涵昌额前的头发,“头发长长了,年前我陪你去剪。” “吭。”许涵昌没好气地将被子掀开一条缝,“你进来吧,别冻感冒了。” 卓闻半是感激半是凄楚地摇头:“我身上凉,许哥,会冰到你的。我没事,不用管我。” 说完见许涵昌没反应,表情冷漠,卓闻不到一秒就欢天喜地地钻进了被窝。 “许哥,你真好。”卓闻抱着许涵昌蹭来蹭去假装取暖。他在外面赤膊了一会儿,皮肤却一点都不凉,还带着蓬勃的温度,贴在许涵昌身上舒服极了。 “你们家也有正月不能剪头发的说法吗?”许涵昌对卓闻的投怀送抱很受用,但又难耐那种奇怪的快感,忍不住往后躲了躲。 卓闻“嗯”了一声。 “那你和我一起剪吧,过年之后就不能剪头发了。”许涵昌说。 他不喜欢去理发店,尤其是不喜欢太过清楚直观的镜子和别人审视自己的眼光,哪怕只是来自理发师。 而卓闻长得好看,他倒是很期待卓闻的新造型诞生的过程。许涵昌还想着,他本来过年只需要给爷爷买件大衣,现在还得分出点预算来,给卓闻也买一件外套。 卓闻心里忍不住冷笑一声。他十四五岁的时候,每年过年都要被接到文家过一天。 而也就是在那里受到过的遭遇,让他养成了每年正月都剪两次头的习惯。 在他不能反抗而不得不忍气吞声的岁月里,这是最窝囊的报复。 他对他的舅舅,他舅舅对他,态度恐怕都是欲除之而后快。 但他面上却一点都不显,甚至心里很快也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把许涵昌抱在怀里,好让他靠着自己坐起来:“好的,许哥。” 他已经把自己可悲童年和寡情过往抛在了身后,他身前有光,永远都不会再回头。 第126章 虐龙的聚餐 成岩接到许涵昌电话的时候,正巧刚开完科研组会。 见他眉头皱得很紧,对面的师姐关切地问:“怎么了,成岩,有什么麻烦吗?” 成岩放下手里的纸杯咖啡,淡淡地摇了摇头。 见他拿着手机出去,几个师兄师姐相视一笑。成岩入学时是B市状元,第一年又拿了校长奖学金,无数大牛对他伸出橄榄枝,他却选择了这个并不突出的研究组。 甚至这个组的导师很多年没有收到过本科的学生,已经全员由外院考来的研究生和博士生构成。 全组受宠若惊,对这个天资聪颖的小师弟非常宠溺。 “成岩有女朋友了吗?”刚才问他话的那个师姐问跟他住在一个宿舍楼的研究生师兄。 “没有吧,怎么着,你看上他啦?”师兄调侃道,“一会儿回来问问不就结了,要是单身得先归我们芝姐挑。” “找死吧你!”赵芝师姐佯怒,一巴掌拍上了这个师兄的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