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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车停好,没停在以前的停车位上,那是留给池殊的。 边厌下车的时候看了一眼那停车位,走过去将里面的一些纸片和塑料袋捡起,将它装好后丢进了店门前的垃圾桶里。 拍了拍手,推开门走进去。 风铃摇起,坐在角落里的那个男人也跟着偏过头,打量了一下边厌,抬着下巴露出极致兴奋的笑容。 看见聂昊的那一刻,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全部冲破桎梏涌现。 如血般的大红衣角,冰冷的寒风,以及那扬过人影的哭喊。 ——“我要边厌!我要边厌!他不来我就从这儿跳下去!” “啊啊啊,”栗娟看见边厌后赶紧上前护住他,红着眼眶打手势,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咕噜声。 边厌收回视线,垂眸看了栗娟一会儿,将进货单掏出来递到她手里,摸了摸她的头:“去把单子里的烟草登记一下,明天要卓凡陪你去烟草局走一趟。” 交代完后,他又捏了捏栗娟的肩:“别担心,别动作,我来解决就行。” 说完边厌便走向聂昊,拉开椅子坐到他对面,没说其他的,单刀直入问道:“想做什么?” 聂昊抱着胸,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站在后面一脸焦急的栗娟,又看了一眼坐在对面一脸平静的边厌,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这叫什么?皇帝不急太监急?”聂昊没顺着话走,在两人之间指了指,“边厌你这样的人竟然还有人替你着急?也太好笑了吧。” 边厌没想跟他在这件事上多说,屈指敲了敲桌,眯了眯眼:“你想做什么,我陪你玩儿。但不要这里闹。” “我哪里敢闹啊,我不敢闹。”聂昊跟地痞无赖似的朝后一仰,伸手指了指天,“我要是闹你,我姐在天上看着不得急死,到时候跑我梦里来骂我怎么办。” 说到这儿,聂昊又猛地收了重心,俯冲上前,撑着桌子凑近,笑着问道:“边三儿,我听说,你最近被你们家那两双胞胎搞了啊。怎么样?你最近,还好吗?” 边厌和边城边关他们两兄弟的事儿整个北城圈子没谁不知道,每年这个时候两人都要压着边厌搞一顿,这太正常了。 聂昊也不是不知道,但非要亲自过来问这么一回,什么目的就很明显了。 边厌猛地一股火气蹿上胸膛,压不住,在声音里也染了点,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好诶,”聂昊一双鹰眼死死地盯着边厌,慢慢地他脸上开始展露笑意,就连身体也跟着抖,他兴奋地踏了踏脚,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边厌,我不搞你。但前提是你得过的不好,你过得不好,我就好了。我们所有人就好了。” 第35章 事实证明,老人家就不能摔跤,一摔就肯定得出点事儿。在医院住了两周后,血痂消失,再一检查就查出腰背那块发生了间隙骨裂。 不过池殊买的那些大几千的钙片也不是白买的,挡了点儿,卧床休息一段时间就行。 每天学校医院的两头跑,把池殊稍微空闲一点的时间给用的干干净净,再加上突如其来的12月份八校联考,弄得池殊连接老妈回去的时间都是通过午休挤出来的。 下午创新卷那边的小组要开会,池殊也不敢耽搁,将车停好后就跑上五楼,刚把门推开就看见陈辉坐在病床前跟老妈聊天。 没穿白大褂,是便服,今天不当班。 如果说平日里陈辉上班来看看老妈陪她聊天那到没什么,但这休假还来,这心思就有些昭然若揭了。 池殊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在外站了一会儿,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推门而入,池殊笑着喊了声朱老师,问道:“东西收拾好了吗?没漏吧。” “收好了,”老妈站起来,将池殊拉到跟前,笑道,“这肯定没漏的,人小辉跟我一起收的。” 老妈都刻意带了池殊也不好装傻,转身对着陈辉客气地笑了笑:“多谢。” “不用这么客气的,哥,”陈辉站起来将椅子收好,“阿姨是长辈,应该的。” 池殊淡淡地嗯了一声,走过去将行李提上,扶着老妈对陈辉说道:“这段时间麻烦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哎呦,改什么天啊,就今儿吧,”老妈打了个手势,给池殊递了个眼神,“人唐妹子给我做了一大桌子菜,说是接风洗尘,小辉你也来呀。” 陈辉看了一眼老妈,又将目光投向池殊,眼里亮晶晶的,带着询问和小心翼翼。 两个人递过来的目光池殊都察觉到了,但都没接,颠了颠手上的行李回道:“今天就算了吧,我下午还有会,陈辉他好不容易休天假肯定也有自己的事要忙,以后等都空下来了再说吧。” 撮合这顿饭的目的是什么三人都很明白,主角就是池殊,他不去那还有什么意思。 但陈辉也会顺着话走,立即说道:“我今天也有事,我下次和哥约就行,就不去打扰阿姨了。” “诶,那也行。”这话听着更顺老妈的心,自是不会再坚持,转头对着池殊嘱咐道,“记得请人小辉吃饭啊。” 老妈想着什么池殊这个做儿子的肯定门儿清,但这对象是真的选错了人,只是陈辉在这儿池殊也不好说什么。 即使他做错了事,但曾经那在一起的五年是实打实的,要说没感情那肯定是假话,只不过被耗损的只剩下顾全面子这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