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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求于自己的时候,就变成家养的小奶猫, 露出柔软的肚皮蹭着腿撒娇。 霍沂歌拍了拍小孩的脊背, 坚持道:“这次不行。” 平时想要怎样都随他,但是这次却不能任由他蒙混过关。 “我才二十岁, 现在哪有人二十岁就结婚的?”朝辞从他颈窝里抬起头,用红了一圈的眼眶看着他。 “更别说你还比我大十七岁, 跟和我大十七岁的人结婚……”朝辞小声说, 但是他离霍沂歌这么近,这些嘟囔当然是被霍沂歌全部听见了。 霍沂歌气得掐着他的脸颊:“我很老吗?” “你要是在我这个岁数就结婚生子, 现在孩子只比我小三岁,你说呢?”朝辞反问。 模样像一只神气又欠揍的小猫。 霍沂歌都要被他气笑了。 现在嫌他老, 当时在酒吧勾搭他的时候可不见得。 随后他将目光落在桌面上那些白花花的各种资料上,神色还是说不出喜怒。 “行了, 你别和我插科打诨。”霍沂歌说,“你嫌太早了也行,只要你答应, 我们可以两年后再去领证办婚礼。但是宣承和檀烈那边要断了。” 朝辞面上还是红着眼圈, 心底却是无限下沉。 他没想到自己还真的被雁啄了眼。招惹了霍沂歌, 还得搭上一辈子。 但是他不可能真跟这人过什么狗屁的一辈子。 他只低着头, 没说话。 霍沂歌将他搂紧怀里,亲吻他的额头和眉眼。 他知道这小孩还是有自己的心思,只是面上表现得乖顺罢了。 “你什么都不想付出, 又什么便宜都想占,没这么好的事情的。” 他将朝辞推开,让他站在自己面前。随后自己也站了起来,往外走。 朝辞不知道他想如何,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随后几人走过了前庭长廊,到了一间阁楼里。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本来没想送给你的。”霍沂歌说。 朝辞的心中升起了nongnong不安和畏惧。 他转头看向进来时的大门,那门还是洞开着,还能看见外边的光亮和树丛。 他升起了一种夺门而出的冲动,但是出于对霍沂歌的畏惧和忌惮,却没有为此付诸行动。 也就是他迟疑的这一秒,程凌往门口走去,走到了门外,又关上了门。 这间装饰复古的阁楼里,只剩下偏黄的灯光。 “愣在那里做什么?走吧。”霍沂歌转头对朝辞说。 随后他牵着朝辞的手,走到了阁楼的最里面。 那是一件没有窗户的房间,哪怕灯光足够明亮。 最里面的墙镶了一整面的铜镜,打磨得极为光亮。 而左侧的墙则是设了一面到顶的置物柜,有些地方摆着书,有些地方摆着一些精巧古朴的东西,看上去像古董。 那铜镜前的前面,是一只巨大的木马,朝辞手心被汗液浸湿,又转头看向了那个置物柜里的东西,等看清后,更是瞳孔一缩。 “弄到这些东西还真是废了好一番功夫,知道你爱干净,那些都是我让人专门仿制的,你要是想见真品,下次我可以带你去。”霍沂歌说。 是的,那些都是yin巧的古董。霍沂歌将它们买来后,还特地让人仿制了新的。 从前他和霍沂歌在一起的时候,霍沂歌虽然体力精力不见得比其他情人差,但是就喜欢用那些小东西。不过说实话,那些小东西也的确有意思。纯粹的体力再好,它们也能给出不一样的体验。 朝辞图新鲜,也就随他去。但是那些都是些常见的小玩意儿,玩不了过火。和眼前这些比起来,的确是小巫见大巫。 朝辞浑身僵冷,但看向前方神色淡若深潭的霍沂歌,最终还是僵直着身体往他那边走了过去。 比起其他,皮rou之苦反倒是最轻松的。 ………… 朝辞面对的一切,赵绎都无从知晓。 此时他回到住所,望着空无一人的公寓,只是兀自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便坐到了沙发上。 他只以为朝辞像从前许多个夜晚一样,在外面厮混。 他心里其实并不平静。 自从在马尔代夫,他在阳台上站了一夜后,他的心就再也难以平复下来。 白日里尚且还能做些事情来让自己不去想这些,尚且还能有足够的理智来压制这些过分的妄念,但是到了将要入睡的夜里,那旖念便如浓雾般在沉沉的夜色中将他笼罩。 在那一天晚上之后,他总能想起朝辞中了药的那天。 那天,那个晚上,疯狂拥吻自己的朝辞。他抱着自己,想抱着最后的甘醴和救赎,又像是毕生的渴求与妄想。 那是一种濒死的、近乎哀伤的渴望,是的,赵绎能感受到。 在那一刻,赵绎像是真正知道朝辞所说的“爱”又多么沉重、又带着多少痛苦。 也因此,他被这样的情感迷住了。 他迷失在了这极度的渴望和哀伤中,有那么几分钟,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他只想着掠夺、只想着回应。 他心疼那样的朝辞,也为那样的朝辞着迷,在那迷失的瞬间,他有过那样的念头——为什么不能放弃一切、和他在一起?你舍得他这样痛苦吗? 但最终还是理智拉回了他。 如果他真的珍视朝辞,这样的回应不是珍惜,而是后患无穷的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