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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几个孩子左看右看,正想去找,突然旁边的草堆传来小孩的啼哭声:“呜呜呜……” 无止自然也听到了这啼哭声,这草堆离他很近,他转过头去便看见一个小男孩蹲在地上哭泣,小孩手上流着鲜血,很明显是被火炮炸伤了。 无止起身来,他没有多想,过去直接将小孩抱了起来。 一股烧焦的味道从附近传来,无止侧头看去,正好瞥见旁边的草堆燃起了火。 怀里的小孩伤口还有鲜血不断涌出,无止顾不上身后的火堆,他低下头来,撕开自己的衣角,仔仔细细给小孩包扎。 接着他转头对其余小孩道:“快叫人来。” 小孩们都被吓地愣住了,忙点头往后跑去。 等无止给小孩包扎完后,身后的火已经烧到了天上。 熊熊大火蔓延着,火烟飘到了城顶。 * 任沿行侧躺在榻上,他身着件白色薄衣,手里捧着本阅卷,光洁的脚垂在了榻旁。 “陛下,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慌张?” “陛下,粮仓……粮仓着火了!” 任沿行微愣,手里的阅卷落在了地上。 * 军队不能没有粮。 眼前的粮仓一片狼藉,被烧地零零散散,所幸支援的人及时,才保下了一半的粮。 气氛难得的严肃。 “陛下,还剩有一些粮。”一侍卫上前道。 任沿行此刻正坐在椅子上,他伸手微微撑着脸,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些被烧毁的粮仓: “能支撑军队多久?” “大概半个月。” 任沿行轻轻垂下眸:“从京城调派粮来大概要多久?” 侍卫垂下头:“最快也要一个月。” 任沿行没再说话。 “陛下!”一随行老臣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臣有事要奏。” “什么事?” “臣亲眼目睹,是止大人放火烧了粮仓!” 一时间下面议论纷纷,时不时偷偷看看站在一旁的无止。 听闻此言,无止只是抬了抬眼皮。 任沿行眉梢皱了皱:“你有证据?” “臣赶到时,正好撞见止大人在此处,不是他还能是谁!” 此大臣话一出,其余人不由附和道:“止大人成天不做正事,这等闲散之人,恐担不起重任!” 大臣们你一句我一句,任沿行眉头越来越皱:“够了,别说了。” “不……不是的!”几人之间突然蹿出一小孩,那小孩手臂上被包扎地严严实实,很明显是受了伤,他壮着胆子站了出来,“是我……我玩火炮,不小心炸着了粮仓……” 几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个小孩身上。 小孩又道:“幸亏是这个大哥哥救了我,不然我……” “既是如此,那又如何!我们到时,止大人明明在场,可是却不救火,就算不是他放的,他也有心烧掉!”那大臣还是不肯罢休。 “你有此心吗?”任沿行没有回应大臣,只将目光放在无止身上。 无止抬眸跟他对视:“没有。” “陛下,今日之事,断不可能这么算了!” “陛下,这纵使是无心失火,也因没有及时救火而酿此大错,陛下应当机立断,杀鸡儆猴,给众臣一个榜样才是!” “陛下!三思!” “陛下!”几个大臣跪在了地上。 任沿行垂下眸来,他修长的手指在椅子上轻轻掠过,最后停在了扶手边缘,终是一句话没说。 半晌他才开口:“老李。” “陛下。” “拿刺灵鞭来。” 老李微怔。 这刺灵鞭,是皇宫里极为残忍的惩戒。 这鞭子不仅威力大,上面还布满各种扎刺,一鞭子甩下去,痛不欲生。 “还不快去?” 老李回过神来:“老奴这就去取。” 刺灵鞭呈了上来,任沿行伸手拿过刺灵鞭,他的目光重重地压在了无止身上:“跪下。” 无止看向任沿行,没有跪下。 他想起之前他抱着任沿行睡的时候,想起任沿行给他做花甲,给他做糕点,给他洗澡…… 他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心软很可笑。 他为什么要对这个人心软,这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见无止没有跪下,几个人侍卫过来抓住他的肩膀,迫使他跪在了地上。 无止目光一沉。 任沿行站在了他面前,那布满扎刺的鞭子也跟着拖拽过来。 他的声音从无止头顶传来:“你知不知错?” “我没有错,知错又从何说起?” 无止声音沉了沉。 任沿行望着他,接着一记鞭子落在了无止背上:“你知不知错?” 无止咬牙不答。 “我没错。”半晌,无止还是那样的回答。。 任沿行握紧手中的鞭子,他没有再问无止,而是将鞭子重重地甩在了无止背上。 “啪!” 众臣微怔。 无止的背被抽地鲜血淋漓,他咬紧牙,一言不发。 他目光紧紧地盯着任沿行,伴随着背上疼痛的,是油然而生的恨意。 大殿里回荡着鞭子落下的声音,无止脖上流出下不少汗水,可他只是咬紧牙,后面这几鞭子,更是连眉头都不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