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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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公人吓得脚软,陪笑道:“好汉休开玩笑,那李逵两把大斧头却是个记号,你又没……” 李逵转身就走,几步走到马边,将盖在马鞍上的大块布匹一掀,露出两柄车轮般大斧,取在手中。 那公人肝胆都裂,嘶声大叫:“妈也!果真是黑旋风来也!”扭头一阵烟走没了影。 他这一嗓子,城门外顿时就炸了。 听见“黑旋风来也”五字,有那等当官做吏的,或是衙门里公干的,一个个不是吓掉了三魂,就是惊散了七魄,能叫的叫,能跑的跑,不能叫的哭号,不能跑的躺倒。 大闹天宫一般乱,空气中还弥漫着臭味,也不知道哪几个不禁吓的,唬得撒出屎来了。 许多百姓则是满脸惊喜,江州故事如今谁人不知?梁山好汉审杀贪官恶吏,劫走府库钱粮,百姓的东西可是一根针都没动,甚至带不走的米粮还发散了许多。 这种好事,哪里的百姓不巴望着落自己头上?一时纷纷叫好,还有人指着城门,急得直跳脚:“那厮们要关城门啦,好汉快快快快啊!” 李逵顺着指的方向一看,果然几个门军慌手慌脚正在关门,眼见来不及赶去,丹田气一提,大喝道:“呔!你那厮就算闭了鸟城门,老爷也砍它十七八个鸟洞。” 万没料到,本来只是放句狠话,却吓得几个门军屁滚尿流,谁还记得什么是城门啊,手中刀枪扔了一地,望城里就跑,口中嚷道:“了不得也,祸事也,梁山黑旋风进城也。” 城门里的许多人,听见外面叫嚷连天正好奇,便见几个门军没命奔逃。口中喊着梁山黑旋风进城的话,顿时欢天喜地呐喊起来:“梁山好汉来我彭城了,梁山好汉全伙都到彭城也。” 李逵望着半开的城门,一时倒愣住了,这个情况,进还是不进? 回头去看曹cao,曹cao和栾廷玉面面相觑,也有些愣神。 正看李逵耍闹呢,结果闹没两下,就把城子打下来了,到底进是不进? 若进吧,手下别无兵马,只得孤零零兄弟三个,若不进吧,内外百姓喊成一片,眼巴巴都看着呢。 “哈哈,荒唐,太也荒唐!”曹cao笑骂两声,豪情一起,扭头道:“栾教师,你看满城都喊梁山好汉之名,若是这时走了,岂不有损梁山名气?此举有违朋友之道,非吾愿也。” 栾廷玉看着曹cao满脸跃跃欲试神采,惊疑道:“哥哥,你不是来真的吧?” 嘴上说不,眼神却已隐隐兴奋起来,毕竟谁还没有一颗不安的心呢。 “只说敢不敢!”曹cao激他。 栾廷玉再无顾虑,哈哈大笑:“哥哥千金之躯犹敢犯险,小弟自然舍命陪君子!” 他一身好武艺,性格却是安分持重的,如今跟曹cao他们混得久了,忍不住便想放肆放肆。仿佛安分了半辈子的老实人,被朋友拖去修大宝剑时的那种期待和亢奋。 “好!”曹cao闻言大笑:“铁牛、廷玉,咱们今日便要演一幕三骑定徐州!等会我不开口,你们不要轻言,都看我眼色行事。” 当下三人整理行头,精神抖擞地上了战马,曹cao居中,栾廷玉李逵分列左右,三匹马一字并肩,自彭城西门昂然而入。 “呀!怎地就三人?”“不会吧?是不是大军在背后?”“快通知知州大人,强人就只三人。” 闹哄哄得议论声中,曹cao冲着围观百姓们一抱拳:“诸位不必担心我等人少,我梁山顺天应民审狗官,人多有人多的方式,人少有人少的办法!小可不才,姓宋名江,在梁山泊坐第二把交椅,汝等若有冤屈,尽可诉来!” 有分教:矮虎赏金八万贯,铁牛铜板五十千。一时激怒英雄汉,三马纵横闹市间。 第80章 闯彭城误中伏兵 有江州前例四海广传,彭城百姓的胆色明显大了许多。 自称宋江的曹cao一开口,老百姓便齐刷刷一跪,前面几个都是本地无功名的穷书生,纷纷叫道:“大王容禀,彭城之患,患在知州朱勋。上任一年不到,小妾已娶到第十七房,次次大摆宴席,广邀徐州商贾员外赴宴,贺礼稍轻,次日公差便上门百般寻衅,识趣的寻人赔话厚厚补上一注财礼方罢,不然便构陷去吃官司。先时本地人不知厉害,七八个富户员外吃他坑害的家破人亡,此后再无一个敢不从,倾家荡产也要填他欲壑。” 又有人告道:“此獠擅改国家税法,滥收门税、酒税、商税等,乡下人挑担大柴进城贩卖,柴只卖得八九十文,进城出城加上滥收的商税,颠倒要交百余文,因此哪个还敢来卖柴?我彭城人如今烧火都是不便,只得自行拣拾枯草干枝应付。” 曹cao听了微微吃惊:“这般说来,这个朱勋竟是上坑士绅,下毒黎庶,无处不去伸手的狗官?便是我等剐了的江州蔡九,也无他这般胆大,这厮究竟仗谁的势?” 有人便愤愤道:“此人乃是蔡太师的门生,这也罢了,他还有另一个身份,乃是合州防御使朱勔的族弟,那朱勔负责苏州应奉局,大肆采办花石纲,闹得东南一带天怒人怨,不知多人倾家荡产、卖儿鬻女。” 另个人道:“朱勋那厮,仗着这族兄的势,胸无点墨,也在睦州做得一任县令,到任两年,刮的那县山枯海尽,手中更是血债无边。后来因见色起意,逼死一个少女,却是当地江湖大豪亲眷,那豪杰动了真怒,无数好汉日夜要取他狗命,没奈何才花大笔钱财买动蔡太师,放到我们这里做了知州。” 曹cao听了大笑:“那便是此贼合死,江南豪杰虽杀不得他,且看我山东好汉手段么!” 众百姓都喝彩,忽有人道:“宋大王,你等虽然了得,也不可轻敌了。这朱勋如今效法他族兄朱勔,手下私养一支卫队,号称‘税军’,足有三四百人,都是南北江湖上行凶为恶、孔武有力之徒,被他护庇在门下,替他收税刮钱、为非作歹,徐州本地官兵比起这干税军,便如朽木烂泥般不济。” 栾廷玉听了心惊,朝廷军队糜烂,除了少数精锐的边军,一般禁军、厢军,地方土兵,皆不足惧,反而是这种私养的卫队,都是精心选拔、武装,又使银子喂足了的,遇战敢出死力,不容人不担心。 故低声道:“哥哥,这厮倒是不易诛除,真要办他,还是要聚集兄弟们之力。” 曹cao听了暗吃一惊,没想到还碰到个狠茬,虽说不过三四百人,但人家都介绍明白了,乃是“南北江湖上行凶为恶、孔武有力之徒”,说不得里面多少是混出字号的狠人呢,自己这里只三人,哪里能玩得转? 他不是固执死要面子的性格,虽然李逵在旁边哇哇叫道:“三四百鸟人又有何惧,铁牛一双斧头砍去,便是三四千人也杀尽了。”曹cao却不为所动,正待说两句场面话,便先行撤退,却见二十余人贴着墙根跑去城门处,先自锁了城门,走出来指着三人冷喝道:“宵小之辈,竟还打起了梁山名头?可知我家主人已等候你们多日了!” 方才热心向曹cao控告朱勋的百姓们都起身乱叫道:“税军来也!”四下只一散,家家关门闭户,那几个书生急急提醒道:“税军杀来也,宋江大王还请自求多福。”仗着地形熟知逃进陋巷去了。 原本热闹大街上,片刻间再无旁人,风儿从空旷大街上吹过,卷起一些枝叶尘埃,一派萧瑟景象。 “这鸟税军,百姓们见了便如见鬼一般,可知都是坏了心肝的杀才。”李逵骂骂咧咧跳下马,两把斧子相互一蹭,磨出道火光,狞笑道:“两位哥哥坐好了,待铁牛劈杀这干厮鸟,再夺了鸟门。” 那伙税军里为首的冷冷一笑,摸出个哨子猛然吹响,一道尖利嘹亮的声音传开,四面大街,各有百余人持着器械走来,一个个盔甲鲜明,身躯肥壮,显然是花了大钱养出的锐士。 曹cao见四面皆封了去路,倒抽口冷气,暗自悔道:“托大了。本道此地又非皇城,亦不是边州,纵使要调军马,也非一时三刻能到,城中有些官差土兵,自也挡不住我三人。谁料到一个知州,居然养了这般一支私兵。” 但毕竟一生戎马,不知经历了多少奇险,虽是后悔孟浪,却也并不绝望,冷笑道:“上次在江州,不曾厮杀的快活,今日倒是要好好舒展翻筋骨。” 栾廷玉本来有些惊惧,见曹cao如此镇定,也不由受了感染,笑道:“一群与权贵做狗的宵小之辈,能死在我等手上,倒是他们的福分。” 曹cao打量一番情形,低声叮嘱道:“铁牛,一旦开战,你别的都不管,径直去杀那门前二十余人,劈锁开门,便是大功,后面众军自有我和栾教师抵挡。” 说罢踏蹬立起,将马背上遮掩兵器的布匹扯去,先将悬在侧面的弓箭取在手中。低声道:“栾兄弟,敌人一动,我便射翻他几个,挫动敌人锐气,然后我二人纵马反冲,却不可冲太深,待我说走,便要和我同时退出,千万不可被敌人缠住。” 栾廷玉得胜钩上摘下铁棒,将插在后腰的枪头拔出,拧在棍梢,便成了一杆铁枪,在手中抖了抖道:“哥哥诩我‘独迎万马栾廷玉’,这才几人?真待事急,哥哥只顾先走,兄弟这杆枪在,绝不放一个过。” 曹cao看他一眼,只见栾廷玉咬着牙关,额头上爆出青筋,眼神决绝,已是起了决死之心,伸手抓住他小臂,用力一晃:“不至于此!三个来,三个走!不许冲动!” 栾廷玉眼神越发坚定,轻轻点了点头。 曹cao将羽箭轻搭弦上,舒展开腰背,眯起眼睛,只待对方阵型一动,便要先发制人,夺下主动权。 这前方大路上的税军两边一分,露出中间一个骑着马的大胖子,披着一身金甲,面如山猪,愚蠢中透着jian恶,一双母狗眼阴恻恻看着曹cao:“你就是梁山宋江?” 曹cao心中暗笑:公明兄弟,坑你数次,今日帮你杀出个勇名,以后再不欠你人情也。昂然道:“正是我宋江宋公明在此!狗官,莫道你人多,今日便叫你见识何谓荡阵无敌!” 不料那母狗眼官儿仰头大笑一气,忽然喝道:“你别装了!宋江,你怎么不说你是晁盖?” 曹cao听了不由疑惑,心道难道这厮见过宋江不成?不然怎知我不是? 却见那人连连冷笑:“方十三为杀我朱勋,脸面也不顾了,居然让手下冒充起梁山来,呵呵,这若传出去,他所谓圣公的颜面何存?” 圣公?方十三? 曹cao一愣,刚才税军也说了“等候你们多日”这等话语,难道自己一时兴起进城,竟然是帮别的势力挡了枪?又想起刚才有人说朱勋在江南害死江湖大豪亲眷,避祸来北方做官,稍一琢磨,答案已是呼之欲出:这朱勋所得罪和防备的人,便是江湖人称之为圣公的方腊方十三! 方腊名头之响,冠绝南国,曹cao也多曾闻他的名,倒是没料到第一次发生交际,竟然是这种情况。 有分教: 江湖一向我玩晒,劈酒卸膊都不败。 唔睇通胜出门口,呢次睇惊要扑街。 注释: 1江湖一向任翱翔,宴饮甩锅皆擅长。▽黄历未翻来此地,老曹沦做背锅王。 第81章 和尚刀客箭士妞 难怪这班税军行动如此之快,原来是准备已久,只待方腊的人来。 他三人却是替人背锅,误踏罗网。 曹cao脑中电光火石般思索对策,那朱勋却不给他多留时间,冷笑下令:“众儿郎,拿这三人,生死勿论。” 几面税军齐喝一声,同时涌来,曹cao眼见只能硬碰,也不再作他想,事既临头,还得枪刀说话。 厉喝道:“照计行事!”手中弓弦一振,一支羽箭破空激射,直奔朱勋而去。 朱勋面色一变,旁边几面盾牌同时举起,挡下这一箭,朱勋母狗眼连翻,忙不迭退去了人后,再也难见身影。 曹cao心中遗憾,手下却是丝毫不慢,弯弓搭箭,一箭将左面街上冲在最前的锐士射翻。 李逵虎吼一声,向后着地卷杀,栾廷玉圆瞪着眼,紧攥着枪,只待曹cao射罢,便要冲阵厮杀。 曹cao踏蹬而立,三面而射,一气又射出十二支箭,伤三死六,只有三支箭或是射空、或是被兵刃磕飞。 虽不比花荣那般犀利绝世,但连续射翻十人,还是让敌人胆气一寒,冲锋速度大减,曹cao见时机一到,插弓提槊,叫道:“栾兄弟,杀敌!”二人将马一摧,直奔朱勋所在处杀去。 朱勋没料到这三人如此酣猛,被百余倍人数围困,居然还敢冲锋,口中狂叫:“挡住,杀了他们!杀了他们老爷重重有赏。” 顿时一百多如狼似虎的税军嚎叫着迎了上来,眼见双方正待交兵,忽然路边一座酒楼上,二楼窗户被人一脚踢飞,一人踏着窗棂高声大喝:“你这厮不济,且看我的射法!” 话音未落,只听弓弦振动,便如琵琶疾拨般连响不绝,曹cao面前的税军一连栽翻九个,个个都是咽喉上一支利箭,曹cao大惊:“这般连珠快箭,直如鬼神!除梁山小李广外,不曾见这等神箭。” 好在他是历惯战阵的,虽被那人绝伦箭法所惊,冲势却无稍停,趁那干税军丧胆,一马直撞进去,大槊紧紧夹在腋下,借着马力,串糖葫芦般扎了三四个人在上面,大喝一声,长槊横荡,几具尸体四下乱飞,洒落半天血雨。 栾廷玉喝彩道:“哥哥使得好槊!”自曹cao身边冲过,手中铁枪大开大合,顷刻间连杀数人。 他二人这一条槊、一条枪,便似两条闹海的蛟龙,管甚么浪阔天高,只顾得刺扎荡扫,一招招都是索命的毒手,一式式皆属夺魂的杀招。 那干税军虽堪称锐士,又何尝遭过这等杀伐?一来被方才那箭士一轮快箭惊得胆破,二来又怎敌这两个杀星亡命纵横?一时间被杀得连连退后,惊呼不绝。 曹cao酣战之余,兀自不忘全局,扭头看看,东西两条街上,各有七八十税军冲得将近,他岂肯轻易被人合围?正待叫栾廷玉同撤,待敌人汇合后再冲,忽然稍远处一间上了门板的店铺爆出一声大响,那门板化成无数碎片飞出,里面三四个人影一跃而出,为首的却是个胖大和尚,圆光光大脑袋,生的凶神恶煞,手持一条儿臂粗的浑铁禅杖,呵呵大笑道:“久闻山东宋公明大名,不料本事恁般了得!且不必顾虑后路,自有我等兄弟当之!” 说罢大吼一声,迎着西街上税军冲去,禅杖舞成一团黑光,挨着死、擦着伤、打中就是一摊泥,那些税军虽称骁勇,又岂能越雷池一步? 第二个冲出的汉子年岁不大,却留着一部虬髯,个头比和尚更高半头,背阔肩宽,双臂粗长,赤裸了半身,手中提一柄泼风刀,怪叫道:“秃驴,今日再同你比个高低。” 说罢杀向东街,手上大刀运转如飞,所过之处,残尸满地,便是身着铁甲,也是平整整斩断,却是一口难得的宝刀。 曹cao看了暗惊道:“这莫非便是方腊手下人物?那个箭士技艺已是可怖,这和尚和那使大刀的,更是罕见罕闻的猛士!难怪区区几人,便敢远赴千里来杀这知州,另两个却不知有何绝学。” 第三个人身形矫健匀称,五官和善,生来一副带笑眉眼,提条朴刀,便去相助和尚,和尚叫道:“咄!姓司的,佛爷岂要旁人插手?走开去。” 那姓司的摇摇头,又去助虬髯刀客,刀客更直接,一刀反劈来,逼得连退数步,无奈对第四人道:“石大刀同和尚斗上了瘾,用不到我二人,去助那宋江吧,一起擒朱勋那厮。” 第四个人道:“只要能为表姐报仇便好!” 语音温婉清丽,老曹连忙看去,果然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生得杏眼桃腮,脸蛋圆润,两道眉毛英气勃勃,给人印象尤其深刻。穿一件水蓝色劲装,腰间抽出柄寒光闪闪的青鸾宝剑,和那姓司的两人,都往曹cao这里杀来。 那姓司地叫道:“宋兄,待我们助你!”从曹cao马旁绕过,一口朴刀使得猛虎下山一般,一连斩杀数人。 曹cao暗惊道:“这厮刀法,竟还胜刘唐一筹,那方腊手中怎有这么多猛士?” 再看蓝衣少女的剑法,亦有不凡之处,只是大约少经杀戮,招数间杀伐之气明显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