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1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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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英连忙跪下,当当当磕了三个响头,娇声道:“仇琼英不知师伯当面,礼数有失,还望师伯莫怪。” 曹cao笑道:“好孩子!我已听说了你手刃巨酋,为父母报仇之事,果然是有肝胆、有担当,不枉我兄弟收了你做徒弟。今日初见,师伯也要给一件见面礼才是。” 说着解下腰间剑来,笑吟吟递过去:“你既然好武,便将此剑赐你,跟着你师父好生习武,日后要让天下得知,我辈汉人,不仅有好汉,亦有了不得的女儿也!” 武松惊道:“大哥,此剑太过贵重,她如何受得起!” 琼英本来见那剑鞘朴素无华,也没当什么了不起物事,正要伸手去接,忽听师父此言,当即将手一缩,不敢去取。 曹cao把脸一板:“二郎,她是你的徒弟,也是我的师侄,天下间她受不起的,怕是不多。好孩子,岂不闻长者赐不敢辞的道理?给你你便好生拿着。” 武松听了,知大哥心意已决,叹气道:“既然如此,徒儿你便收着吧,日后好好用功,莫要辜负了此剑便好。” 琼英闻言,小心翼翼接了,又听师傅说的珍重,连忙道:“师父、师伯放心,弟子定然用心学艺,绝不辜负此剑。”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去打量这平平无奇剑器。 武松见她苦苦忍耐好奇,忍不住微笑道:“既然已给了你,想看时拉开看便是。” 琼英大喜,连忙抽出宝剑,但见寒光一绽,整个室内都亮了一亮,一股冷意袭来,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顿时惊道:“好一口绝世宝剑!” 低头去看铭文,却见原本铭文所在,尽数被人磨去,一时间心痒难搔,想知道此剑之名,曹cao笑道:“此乃一千年前,曹cao曹孟德随身佩剑,名曰倚天剑也。” “魏武帝之倚天剑!” 不仅琼英惊呼出声,韩存保也是大惊,万料不到,这等宝剑,曹cao居然随手便给了一位小女孩。 韩存保暗起敬意:这兄弟两个,做派虽有不同,倒都是豪侠人物,端的是豪情一往,剑可赠人也! “怎么,你也知道曹cao?”曹cao笑眯眯问道。 琼英点点头,琅琅道:“昔年我爹爹在世时,最爱和我说三国故事,我记得他说,三国英雄虽多,真正的大英雄却只两个,一个是刘备刘玄德,一个是曹cao曹孟德。” 曹cao不由笑道:“那你爹爹的眼力倒是不错!这等人物却吃田虎所害,田虎真个该死。” 见了弟弟、师侄俱至,曹cao无心逗留,当即声称酒足饭饱,辞了韩存保,带着武松、琼英自去。 路上武松对他说了叶清忠心护主的行径,曹cao也很是赞赏,让他将叶清找来,好言勉励一番,就连同那三千精锐,一并收归麾下。 随后两三天,武松骑马回雁门附近镇上,接了宗允儿回来,宗允儿得知祖父知晓了武松真实身份,却也不曾反对,顿时彻地放松下来,内心中欢喜充盈,一路上叽叽喳喳,要么讯问武松大战始末,要么嘴里一支接一支唱歌儿,嘴巴始终没停。 及至太原,琼英有些忐忑的拜见了师母,却不料宗允儿很是活泼,很快便和琼英打成一片,论年纪,她比琼英也只大了五六岁,琼英这一二年来身怀血海深仇,处处小心着意,年纪虽小,言行举止上,反看着比这位师母还要成熟些。 到了九月最后一日,曹cao告辞了韩存保,领大军转向东南,去取沁县,临行前本想见一见宗泽,宗泽依旧婉拒,只是让武松转告以八字:“人各有志,莫愧青天。” 曹cao听见,微微一笑,心道这老儿去雁门关待了一年,貌似倒是明白了些。便是这个大宋,除非立刻降生一位圣祖,否则绝不是有几个忠臣孝子用命,便足以挽回天倾的。 有分教:绝佳资质总堪怜,脱手解得剑倚天。激烈胸怀存远志,奔波四海静狼烟。 第321章 美人似月心似蝎 四日后,曹cao领大军杀至沁县。 他自荆南回返,坐镇西京时,手中已有兵三万,因城中粮草缺短,分了半数,令孙安等带去梁山。 随后招降淮西贼,兵力又至三万,继而两败晋中军,于俘虏中选锐八千,组成太行军,杀至晋中后,败乔道清,下合川、沁源、平遥、祁县,又得万余降军。 分兵三千去打清源,自家带四万五千人来救太原,李逵那里得了三千余俘虏,主力这边更是拦下了田虎溃兵主力,吃得盆满钵满,精中选精,仔细拔出精壮之士两三万人,充入太行军中,余者或为韩存保征召,或遣散回乡。 因此离开太原时,麾下共计七万大军,其中淮南军三万,太行军四万,可谓兵强马壮。 卞祥、马灵两个请缨做先锋,驱驰至城下,出田虎之王旗、邬梨之大刀以示,城中守军只两千余,无不胆寒,守将伪都督范权,见情势如此,不敢与战,果断开门献了城池。 曹cao领大军入城,喝令诸军秋毫无犯,不许惊扰黎民,只将一应伪官家产尽数抄没——唯独伪国舅邬梨家留其半数家资,供其妻子养老,并迁其往青州别居,以报收养琼英之德,并全琼英之孝名。 琼英闻之,感激涕零,愈发深知这个师伯待己之厚。 曹cao缘何对这个女子格外看重?其一是因为怜她身世孤苦,却不堕凌云之志,能以幼龄弱女之躯,怒斩敌酋,报父母血仇,侠气孝心并存胸中;其二也是最根本的原因,便是她乃武二郎之长徒。 看官听说:原来古代师徒,于后世大有不同。所谓天地君亲师,此五者,乃伦常之根本也!其中教师与老师,亦不相同——教师者,如林冲教授禁军枪法,老师者,如周侗之于岳飞、武松之于琼英,此为师父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不仅仅是一句好听话儿,而是实实在在的伦理纲常。 譬如后来南宋年间,奇侠杨过欲取其师为妻,武林震惊,后人只道古板然而于时人而言,神雕大侠之行止,着实可谓悖逆伦常。 因此琼英之于武松,便如子女无疑,爱弟之长徒,况又有奇志,如此旷世难得的佳子弟,此为曹cao厚爱之因由也。 当晚,曹cao宿于田虎王府,钮文忠前来求见,入房来笑嘻嘻道:“此城守将范权,乃是小弟旧识,方才找到小弟,给了一千两金贿赂,求小弟替他引见。” 曹cao笑道:“你倒实诚,既然如此,且交九成充公,让那范权进来吧。” 钮文忠便去引了范权进来,这范权生得倒是相貌堂堂,只是一副谄媚姿态,令人难喜。 此人见了曹cao,手舞足蹈大礼参拜,曹cao摆摆手道:“你也不必多礼,既然不惜千金也要见我,必有要事相告,且说来我听。” 范权不料钮文忠竟将受贿之事说出,顿时一愣,随即又满面堆起笑容,小心翼翼道:“小人冒昧来见,非为别事,只因小人有个女儿,生得倾国倾城颜色,小人曾找高人给她算过命,却是个贵重之极的命数,又极旺夫,后来田虎闻之,强纳入宫,可笑田虎这反贼,他不过是个草莽人物,如何消受得起我家爱女?今日小人觑见节度使威风凛凛,实有龙凤之表,天日之躯,心中敬佩不已,故此特将女儿来献,一者略表小人忠心,二者聊解将军之寂寞也。” 曹cao笑道:“难得你有这番心意……”把手往腰里一摸,却摸了个空,只因那口倚天剑给了琼英,尚未寻到新剑来佩,他面不改色,招手笑道:“且上前来。” 范权不知何意,小碎步迎驱上前,曹cao伸手拔出范权佩剑,一剑刺进范权心窝,范权正待惨叫,曹cao一脚踢落他半口牙齿,只能闭嘴低嚎,满脸狞笑道:“都道是骨rou至亲,偏你这厮卖女求荣,乃至一卖而再卖,诚不知羞耻为何物,你这等人若是苟活世间,吾厮杀济世,岂不白费了功夫?” 说罢将剑一拧,直到范权抽搐而死,这才慢慢抽出,冷笑一声,问道:“他那女儿可带来了?” 钮文忠吓得面色青白,连连点头道:“他的女儿就在门外,便是田虎视若珍宝的范美人。” 曹cao道:“引我去见一见。” 钮文忠连忙引路,曹cao随他出了房门,果见不远处长廊下,有个玲珑浮凸的美人儿,正垂着榛首默立,观那楚楚可怜风姿,当真我见犹怜。 曹cao忍不住快步走上前,那女子听见脚步,缓缓扭头看来,却见她一张面孔直似美玉般无瑕,一双杏目烟波流转,睛似漆点,唇若朱砂,美的惊心动魄。 斯时明月在天,银光洒下,这女子身沐其中,便似月中嫦娥下得凡尘一般。 曹cao乃是看尽了美人的风流人物,却没料到这女子竟然如此美法,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暗自思忖道:“怪不得那范权大咧咧便敢来卖女,端的是好厚的本钱!他却是失策了也,若是他竟带了女儿来见,便是曹某,也未必忍心当着此女诛杀其父。” 忍不住又将此女细看一回,长叹口气,想道:“好在是先下手杀了他,既杀其父,再占其女,这勾当若传了出去,必有兄弟不服我,也因此方能叫我按捺住一点邪心也!” 心念一定,眼中痴迷神色尽去,眼珠转了两转,忽然想出一条计策,当下看向那美人,笑眯眯道:“田虎造反,乃是诛九族的大罪,若论法理,连你也在劫难逃,然而你这番容貌,旷世罕见,若是早早死了,真乃暴敛天物!以我之意,不如带你回京城,献给官家,官家必然深深宠爱,你自此富贵无忧,这也算在下一番怜香惜玉之意,不知道你的意下如何?” 这女子闻言,先是难以置信,随即忍不住露出狂喜之色,两眼瞬间亮了起来,眨也不眨看向曹cao道:“若能如此,将军便是妾身的再生父母。” 曹cao大笑,摆手道:“你莫说什么父母了,我虽未必是个善人,却也不愿同你那父亲相提并论,你可知么?他想将你献给我以求富贵,却又怕遭到田虎旧部报复,因此将你卖了三千金,带着财物匆匆逃离,浑不管我如何待你,呵呵,似这般冷血之人,当真世上少见。” 范美人闻言,脸上先是忍不住露出愤怒之色,随即强行按捺,再抬头时,又做出可怜情状,低低饮泣道:“他自来便是如此,当年先将我许给一位孙大户,收了人家好厚彩礼,后来田虎得势,又将我献给田虎,如今却是越发无情了。罢了,自古红颜薄命,又何况妾身?只是枉自让将军花了许多银钱,实在令妾身难安,要不然……” 她眼睛一眨,方才那几点泪水顿时全无,妩媚看向曹cao,吐气如兰道:“要不然,妾身干脆陪伴将军几日,待到了汴京,再将妾身献给官家不迟,虽然此举对官家不恭,却总算报答了将军情意之万一。” 曹cao眼睛瞬间瞪大,心想好个女子,果然是知恩图报!这是欲教曹某学吕不韦乎?只是我若种下种儿,又岂肯让他认那般废物做父亲? 稍微挣扎,一脸正气摆手道:“非是武某不识美意,只是君为臣纲,某既然决心献了你给官家,自然礼遇厚待,不敢有别样心思也。” 范美人露出一丝讶色,随即点头道:“既然如此,妾身将来若有寸进,绝不敢忘了将军恩德。” 曹cao笑道:“后宫也是吃人所在,我乃是童枢密爱将,既然送你进去,也不会不闻不问,总要求童枢密照料,使你能安乐度日,吾愿方足也。” 范美人再次谢过,曹cao当下唤来时迁,令他自今日起,负责保护范美人,不得使闲杂人等靠近。 待时迁领了范美人下去,钮文忠走上前,一脸敬佩道:“如此美色当前而不动摇,兄长真大丈夫也!” 曹cao仰望明月半晌,满脸圣洁,叹口气道:“你若也曾为好色故,害死兄弟、至亲,自然也会学着控制自家之欲望。” 钮文忠尊敬之心愈发大起,心道单说女色这一点,此人就胜田虎多矣,我用心相随,将来必然有番结果!正感叹间,曹cao回转身来,腰带之下,高高鼓起一片,脸上露出一丝荡笑:“此女虽然是个蛇蝎之性,却也着实撩人。钮兄弟,旁的不说,此城中可有技女否?” 三日后,大军将田虎库藏掠夺一空,整军出发,不数日,抵达威胜军,以杜壆、钮文忠为先锋,大破田彪,杜壆冲锋荡阵,斩将七员,钮文忠大战三十余合,力擒田彪。 大军继续南下,一日后,抄了壶关后路。 壶关守军本来仗着地势,和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所领宋军僵持多日,死死挡其于太行山之东,此刻眼见腹背受敌、粮道断绝,守将们一番议论,只得出降——因和河北宋军厮杀多日,结了血仇,故此来向曹cao请降,一共六员守将解衣负荆,自缚来降。 曹cao亲手接了绳索,一一问过姓名,乃是文仲容、崔埜[yě]、金鼎、黄钺、梅玉、金祯,好言安抚一番,收在麾下,都以兄弟相称。 这六个听说是大名鼎鼎“武孟德”,亦都兴高采烈,都叫道:“兄长大名,如雷贯耳,若先前乃是兄长带兵来打壶关,吾等献关多时了。” 曹cao兵不血刃夺了壶关,便遣人换了宋旗,出关告知河北宋军。 “老风流”王焕和“开山虎”张开两个收了信,都骂道:“我等不顾生死打了多日,倒叫他坐享大功!走,同他理论去!” 两个老将带了数百心腹精锐,气冲冲而来,曹cao早带了众将关下相迎,那两个气愤愤的,也不下马,策马一直冲到曹cao身前两丈方停,曹cao背后众将顿时变了颜色。 曹cao却恍若不觉一般,兀自笑道:“王节度、张节度,征战辛苦,晚辈乃是青州节度使武植,特来迎两位老将军入关。” 张开喝道:“你既然知道我等征战辛苦,如何暗暗取了此关去?你沿沁水行军,如何跑来我这里抢功?” 曹cao笑道:“老将军容禀,在下和刘延庆刘老将军,一路进军,打下了沁源,闻得太原、晋宁两处恶战不休,便分兵往援,在下去了太原一路,破了田虎后,同韩节度商议,回师归朝,沿途破了田彪,又见壶关未下,因此来助,却非有意抢功。回头报捷文书上,只写河北军打破壶关,吾军方到,岂不是好?” 听他肯让出壶关功劳,两个老将对视一眼,怒气消了一半,王焕又道:“这般说来,你倒也知礼,我等都是宿将,便不同你晚辈计较,只是降将之中,一个叫文仲容的,还有一个叫金鼎的,此二人杀了我两名爱将,你且交出二贼,待我取了头颅心肝,祭奠我的部下。” 曹cao闻言一愣,拱手苦笑道:“王节度此话,却说的晚了,若是早前,自然任凭王节度拿去杀剐无妨,只是如今我已允了他们投降,若是出尔反尔,晚辈失了信义,以后却没法带兵了也。只得请王节度宽恕,至于那两位阵亡的将军,武某私囊中,厚厚再出一份抚恤,算是替文、金两个买命如何?” 王焕怪眼一翻,喝道:“你这话倒好笑,欺负我王焕没钱么?再说你带不带得兵,本是你自家的事情,我只要为我部下报仇,旁的一概不问。” 张开在一旁假意劝解道:“武节度,你自不知,老王最是爱护麾下兄弟的,你又何苦为了两个贼将,伤了自家袍泽的心?这便是你的不对了。” 曹cao闻言,不由动怒,他同这些老节度笑脸相待,一是敬他们对抗外族有功,二是也存心结个善缘,以后起了大乱,能有个呼应。但若因此就以为他好欺,怕是这些人想得多了。 当即冷下脸来,沉声喝道:“两位老将军还请自重,武某凭本事降伏的人,凭什么便让给你去杀了?” 王焕怒道:“你这小辈如此狂妄,若不是我二人昼夜攻打,你岂能趁乱袭了后路?你说凭什么?便凭王某手中这条长枪!” 张开亦喝道:“还有张某手中这条枪!武节度,凭我二人这两条枪,不配同你索要两个人么?” 话说到此处,曹cao还没开口,背后却有几个人,同时放声大笑:“哈哈,呵呵,有趣,有趣!” 有分教:树欲静时风不止,人思和处怒难息。缘何关前风波起,只为英雄尚少识。 第322章 二郎豪纵开山虎 王焕、张开听那笑声无礼,怒视过去,却见曹cao身后几员悍将,都恶狠狠盯着自己。 两个老节度对视一眼,呵呵笑道:“你看这些小子无礼么?我几个久不出世,怕是威名都遭遗忘殆尽也。” 杜壆怪眼一翻,高声道:“莫要倚老卖老,只杜某手中这杆矛在此,你两个可敢一战?” 王焕眼珠一转,道:“我同你一个斗一个,你若输了,便将那降将输一员来,任我发落,你可敢么?” 杜壆冷然道:“却好笑,别人性命乃是别人自家的,凭什么我输给你?倒不如听我规矩:我若输你,项上这颗人头任你发落,你若输给我,那什么报仇说法,再也休谈,你道如何?” 王焕暗想:有你这番话也行,待拿了你,再去同你主将换人,一个新降,一个旧将,不怕他不肯同我换。 当下缰绳一带,纵马向关前开阔地驰去:“来战!” 杜壆取了长矛,亲兵们牵过马匹,一跃而上,紧随着王焕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