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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259节

    其实他这一路行军,路上凡遇行人,不拘士农工商,一概杀死掩埋,以此湮没踪迹。

    不多时,哨兵尽数被杀,此时天色渐渐明朗,辛兴宗挥兵大进,四面围了村子,鼓荡杀入,方天定等猝不及防,除方天定、厉天祐两个遭了生擒,余下数百人不曾走脱一个,尽数都被杀绝。

    方天定既得,辛兴宗便要思考退路——

    他晓得若是原路返回,多半撞见杭州退下来的大军,不敢冒险,遂将方天定拷问一番,问出乌龙岭险关有数百守军,山下又有一个水寨。

    辛兴宗便扒了战死南军衣甲,欲使方天定带路,偷袭乌龙岭关隘,然后挥骑兵奇袭水寨,夺了战船。顺江直下,回返杭州去向童贯报功。

    然而走到乌龙岭外四十余里时,忽然遇见二三十骑迎面而来,双方都是急急赶路,迎面撞见,俱是一愣。辛兴宗仔细一看,对方都是女兵,一个个身披鱼鳞细甲,晓得必有来头,猜测说不定明教圣女方百花便在其中,心中贪念顿起,当即令方天定出面,去诱她们过来。

    他昨日生擒方天定时,对方表现极是不堪,手提一杆九斤八两、比筷子粗些有限的方天画戟,战战兢兢,自始至终没敢动弹分毫,后来上手拷问,更是打了两个耳刮子便知无不言,因此浑没将他放在眼中,顺口威胁道:“你去唤了他们过来,不然打死你。”

    方天定颤颤抖抖上前,一眼认出这伙女兵都是自家jiejie麾下,簇拥在正中身披天青细甲,乘坐一匹黄色骏马的,正是自家亲生jiejie“青凤凰”方金芝!

    方金芝几乎同时认出了兄弟,顿时笑容满面,叫道:“天定!你如何来了这里?梁山好汉有个自称宋江的,可在你队中么?”说罢便策马上前。

    方天定眼见自家jiejie就要自投罗网,刹那之间,剧烈颤栗的身形,忽地停止了发抖,苍白发青的脸上,猛泛起一阵不正常的赤红,也不知哪里生来的勇气,用尽全力放声叫道:“jiejie跑啊,他们是官军!”

    骑兵阵中,五花大绑、遍体鳞伤的厉天祐,原本死寂的眼神陡然放出光彩,仰天大笑:“哈哈哈哈,老子就知道,大太子乃是圣公之子!虎父岂有犬子!”

    就马上飞起两脚,踢翻两个官兵,跃身上了马背,大叫道:“金芝公主快跑!去搬浙江四龙来救大太子!”

    方金芝顿时泪如泉涌,一边策马回头,一边尖叫道:“兀那宋将,你若敢伤我哥哥,我必亲手剐了你!我可不是吓你,徐州知守朱勋,就是我方金芝亲手所剐,哎呀……”

    最后这声哎呀,却是见西军铁骑齐出,势如洪水泄地,吓得失声惊呼。

    她领了一众娘子军便逃,辛兴宗气得几乎炸了,挥兵随后狂追。

    这些西军纵横西北,骑术既高,马匹又健,方金芝所骑乃是老曹当年的飞电,倒是一匹不可多得的良马,可是南方本来少马,方腊军中的马从来都是紧缺的,哪有余力供应这些不打仗的娘子军?因此除了金芝外,其他女子骑的马儿,不是挽马,便是老马,甚至还有大驴子混在里面充数,岂能跑得过这些西军?

    何况这些女子,骑术也不甚精,平日里随着方金芝装模作样,倒还有些女侠气势,今日见了真章,只觉那铮铮铁蹄仿佛踏碎了心肝一般,只吓得吱吱哇哇乱叫,不出三五里,已被西军追了个马前马后。

    方金芝有心自己跑了,却又暗想:我既领军,弃了兵马而逃,岂不把爹爹和武植的脸面一起丢了?

    便硬是壮着胆,带着哭腔鼓励这些小姐妹,她倒也有些急智,猛然想到:他们的马,都是在北方奔腾惯的,我们的马儿虽然不济,却多走山路、林路,若是离了大路,说不定倒有生机。

    当下叫道:“大家跟我进林子,进了林子他们便追不上了。”

    那些姑娘早已慌了手脚,下意识跟着她脱了大路,跑进密林野径里去。

    辛兴宗看在眼中,暗叫不妙,却也不敢给她们走脱,只得挥军一发追了进去,口中更是叫道:“射箭,射箭,把这些臭娘们儿都给我射死了。”

    这正是:小弟拙才终用尽,沙之愚者展豪情。今天结尾凭君绘,我为哥哥把酒倾。

    第462章 旧誓前盟如梦中

    有分教:

    光阴逝水两匆匆,旧誓前盟如梦中。

    骏马长嘶烟柳动,良人微笑春风浓。

    列位,这几句打油诗,所写非是别个,正是圣公方腊的爱女方金芝,这一日的心境。

    政和七年,六月中旬,曹cao带着兄弟两个:李逵、栾廷玉,于芒砀山告别大队,径奔山东沂州沂水县百丈村,要接李逵老娘,途中因缘际会,于徐州彭城县大闹一场,结识了邓元觉等一干好汉。

    双方处得时间虽短暂,但是老曹文武兼资之才气,临危不乱之风采,以及豪迈中不失温柔的做派,甚至设计诈城门时,顺手所占的手足便宜……无不深深铭刻入少女之心。

    双方临别之时,方金芝豪情一往,主动交换宝剑,骑走老曹飞电,定下江南之约,跟着邓元觉等人回返家乡,从此心心念念,只盼曹cao履约前来。

    少女心地纯洁,虽是大豪之女,却不识江湖险诈,渣男无穷——

    她只道老曹那左一句“待我了了手头几件要紧之事,必当去江南拜会圣公”右一句“武某绝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必不让姑娘空等”都是发自肺腑,因此满心满眼,都写满了期待二字,对于方腊要给她找婆家之事,更是极力抗争。

    方腊何许人物?两次一闹,便看出女儿已是心有所属,立刻想起邓元觉此前汇报时,说是北上之行,结识了声名鹊起的“武孟德”,得他鼎力相助,再一想女儿骑回来的好马,天天拿着不离手的宝剑,立刻晓得自己女儿看上了“武孟德”,心中甚是不喜。

    倒还不是因为老曹有无家室的缘故,而是当时梁山在江州审官、剐蔡九一事,轰动江湖,李逵却在石宝等面前说漏了嘴,声称此事都是老曹一力主持,石宝等人只道老曹是个不慕名利的豪杰,方腊却是品读出别的意思,暗暗忖道:此人扬名,不过一二年间,若当真不好名声,岂能成名这般容易?他一脚踏在官场做都头,一脚却踩在梁山强人中间,此乃枭雄之姿也,此人心中所图,必然非小。

    方腊对于这个女儿乃是真心疼爱,一心要找个厚道老实之人,能够照顾女儿一生一世,绝不愿她嫁给心性莫测的枭雄人物,因此便让妻子和妹子方百花,多多找金芝谈心,想要斩断她心中这缕情丝。

    他本以为女儿少女怀春,偶然遇见个奢遮男子,一时动心,不料妻子、妹子各同金芝谈了几次,都说方金芝用情竟是极深,甚至等了老曹数月不来,已生出去山东寻他之意。

    方腊又气又急,只得亲自同女儿交涉,直言指出老曹这等人物,不会将她一个小小少女放在心上,你在这里日日相思,人家却是风流快活,你是我方腊的爱女,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岂不是连我的老脸也被你丢尽?

    方金芝自然不肯相信,却被老父亲言语相激,立下赌约:绝不主动去找对方,对方若是三年不来,便是心中果然无她,那便要老实收回心思,听任父亲择个良配出嫁。

    政和八年、宣合元年、宣合二年……

    春风夏雨,秋月冬雪,不知不觉,暗换流年,少女的心思,也在时光的流逝中,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眼看再有几个月,三年赌约便要满了,便是方金芝自己,也不敢相信曹cao会在期满之前,来至江南。

    她不由渐渐惶恐,若是曹cao真个不至,自己难道便听了父亲的要求,去嫁旁人吗?

    这三年里,她朝也思,暮也盼,用情之深,只有比三年前更为刻骨,情深难挽,又岂是说收回便能收回的?

    于是暗暗打听主意,若是曹cao不至,自己宁肯出尔反尔,触怒老父,也要去山东寻他,当面质问一句:“你说了了手头几件要紧事,便来江南,难道三年时间,都没有了却这几件事么?”

    他若真个心中并无自己,只是虚言相欺,堂堂圣公之女,难道是任人欺凌的?好歹也要亲手赐他一剑……至少一个耳刮子,才能了却这三年来的铭心刻骨。

    直到数日之前,杭州遣信使来帮源洞,道是梁山好汉“及时雨”宋江,带领十数个兄弟,数百精锐人马,前来江南助战,方金芝恰在当场,听得“宋江”两字入耳,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跳起一叠声问道:“那个宋江,可是个头不高,但是气宇轩昂、威风八面?使一条槊做武器,又随身配着一柄青鸾宝剑的?他身边兄弟中,可有一个叫栾廷玉的汉子?以及一个黑熊成精般壮汉,叫做李逵李铁牛的?”

    然而那个信使并没见过老曹,乃是当时邓元觉等人接应石宝路上,见了曹cao,令人回城报信,方天定又派了这心腹做信使来帮源洞报知的,因此方金芝的问题,一个也答不上来。

    方金芝见他不知,顿时急躁,便要亲自去杭州,却被方腊喝住:“你在胡闹什么,梁山本就有个‘及时雨’宋江,当年去打江州,不就是为了救此人,那姓武的早把官儿做得老大,一心为狗朝廷出力,来打我们还差不多,岂敢亲身来帮我们,不怕童贯见了,削去他官职么?”

    去岁朝廷派人和金国商榷结盟,乃是秘密之举,方腊等身在江湖,只疑惑这一年多没听说曹cao动作,倒不知他充任使节去了北国一事。

    呵斥了方金芝,方腊自家思忖:梁山虽和武植有千丝万缕关系,但毕竟是台面下的事,明面上看,梁山还是江湖中仅有的、可和明教媲美的大势力,如今千里来援,自己脸上的确增光不少,不论这其中是否有那武植的意思,都要郑重相待。

    因此点了方杰、杜微二将,领三千御林军去杭州,迎接梁山好汉前来睦州相会。

    方杰出发后,一连几天,方金芝接连梦见曹cao,拿着她的青鸾剑,笑嘻嘻对她说:“这剑太小了些,不合我用,我还有一柄大的,待我拿出你看……”随后醒来,面红耳赤,半晌难言,心中暗怪方百花——

    自听说她心中有了如意郎君,便打着“不知道这些容易吃亏”的旗号,说了许多羞人之事,否则以前梦见曹cao,大都是一起喝酒、骑马,或是游山玩水,或是行侠仗义,哪会梦到这些大的小的?

    这一日,终是相思难抑,暗暗想到:这坏人定是来了江南,因为官将身份,又借了人家宋江名头,若非如此,我如何屡屡梦见他?

    遂召集一干女兵,借口打猎,避开老父亲眼目,一口气冲出帮源洞,晓行夜宿,欲往杭州路上迎他。

    谁料方过乌龙岭,竟然撞见大队朝廷骑兵,连自家弟弟都被对方捉了,若非天定勇敢,示警及时,几乎也要遭他所擒,虽然如此,也被他追得上天无路,只得一头撞进密林里去。

    然而后面官兵依旧紧追不舍,又听得有军将下令射箭,随即惨叫声接连响起,心中大恸,晓得是落在后面的女兵遭了毒手,所幸林木茂密,曲折又多,西军虽然擅射,瞄准却是不易。

    方金芝马好,骑术也最精,一路跑在队伍前面,四下张望,认出这是严子陵钓台一带,乃是东汉高士严光隐居之所,七八年前方腊于此召集群豪,曾带她来过,还记得不远处有座小峰,高约二三十丈,巍然临江,颇为险峻,方七佛曾同人在那里比试轻功,不由心中一喜,忙引着一众女兵奔去。

    不多时赶到,忙唤众女下马,带了弓箭,手足并用爬上那峰,峰上方圆虽然只得三四丈,她十余个女子,倒也觉得宽畅。

    方金芝至此才算惊魂稍定,把人数一点,见已折了一半,不由落泪。

    一口气还未喘匀,追兵已然大至,团团将小峰围住,不须主将呼唤,数百人先行下马,口衔短刀,攀附而上,方金芝咬牙叫道:“射箭,射箭,射死了他们,替姐妹们报仇。”

    她们溜出帮源洞是以打猎为名,倒是人人都带了弓箭,且这些女子每日随着方金芝呼啸山中,骑术虽不精通,弓箭上的本事却是不差,又占了居高临下地势,一通乱射,西军死了七八个,余者畏惧,都退了下去。

    辛兴宗身上带伤,骑不得快马,一直跟在后面,待赶到时,见众女躲上了山峰,又无路径,只能攀爬,顿时气得大骂,骂了几句,眼珠一转,教把沿途射下马一时未死的几个女子拖到山下,威胁方金芝等人投降。

    方金芝等人自然不肯下来,辛兴宗狞笑一声,指着几个女子道:“南方的娘们儿,果然水灵,既然她们不降,且让我的儿郎们痛快痛快。”

    那些西军大喜,有急切的立刻便要卸甲脱衣,上手乱摸,被俘女子吓得大哭,山上女子见同伴要遭这等折磨,亦是失声大哭。

    一众哭声之中,却听方金芝叫道:“姐妹,金芝无能,累及你们,这一笔债,只得来世偿还!”

    她红着两只眼,咬银牙,开弓弦,一连四箭,把山下四个俘虏尽数射杀。

    若是几年前,她虽也开得弓、射得箭,却绝无这般连珠箭法,还是此前打听到老曹妻子,乃是阳谷县独龙岗扈家的女儿,武艺出众,绰号唤作“一丈青”,因此刺激了方金芝,对她姑姑方百花说道:“我叫‘青凤凰’,她便叫‘一丈青’,看来竟注定要做对头,哼,以后嫁了过去,彼此不快,打起架来,我若输了,岂不让武植哥哥心疼?”自此用心学武,剑法、射术大有进步。

    辛兴宗不料她竟有这一手射术,吓得退开几步,令几名军士持盾护住自己,这才稍安。

    他此时晓得对方不是方百花,便没有了生擒之心,左右都是方腊儿女,得了方天定已是莫大功劳,区区一个女儿,不过是个添头,没必要特意冒险。

    但是亦不能这般放了她,否则若引来大军,岂不坏了他事?干脆一举杀之,好绝后患。

    冷笑一声,当即令人放火烧峰——这山峰藤蔓密布,灌木丛生,一旦烧起来,便是根通天火柱,上面的人若不想烧死,便只有跳江一条路。

    可惜他生长在西北少雨之地,不识江南风土,这里原本便湿润多雨,恰巧昨日才下过一场,树木泥土,倒比妞儿还水灵些,西军又没有携带火油之类,凭些火折子,忙活到明天也难点起这把火来。

    果然众军费了半天力气,也不过烧黑了几块树皮。

    这时天色渐暗,辛兴宗晓得耽搁越久越容易出岔子,心中愈发着急,只得又思一策。

    但听他阴森森道:“方姑娘,你或者还不知,我西军十五万精锐南下,动如雷霆,数日前已收复杭州,你家方七佛等一干贼首,或是毙命,或遭捉拿,如今睦、歙贼巢,转眼便要收复,一应反贼个个难逃,只是……”

    辛兴宗说到这里,强挤出一副笑脸,嘿嘿笑道:“辛某乃是一个心底最善的好人,我想你父兄造反,你一介弱质女流,在深闺又岂得知?因此发个好心,愿为你们留一条活路——”

    “我在童帅面前,最有体面,你等若肯自己下来投降,我必为你求情,赦免前罪。你若是不肯听从,呵呵,那些男的反贼,落入法网还要受尽折磨,至于你等女人嘛,你自己且想。”

    方金芝听说破了杭州,又惊又怕——弟弟尚在此人手上,她自然不疑有假,忍不住道:“梁山那个叫宋江,也被你们捉了么?”

    “梁山宋江么?”辛兴宗微微一愣,万没料到她不问旁个,居然问起梁山的人来,但他反应倒快,随即狞笑道:“那厮同我交战,被我亲手所斩。”

    方金芝又惊又怒,颤声道:“胡说,凭你也能杀他!你且说他形貌如何?”

    辛兴宗哪里知道他形貌如何,当即怒道:“辛某斩杀梁山贼寇无数,谁一一记得形貌,实话对你说,我斩这个宋江,还是梁山喽啰被擒后,自己招供的,不然我堂堂朝廷大将,还须问他贼寇姓名?”

    方金芝见他说得肯定,顿时抖颤的更厉害,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他这等英雄,岂会轻易被你杀死!啊,我知道了,原来这次来的真个便是宋江本人……”

    辛兴宗听她前言不搭后语,不由疑惑:方腊的儿女都这般不中用,这小娘皮竟被我几句话吓疯了么?

    方金芝想到宋江也许就是宋江,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可是想到自己陷入绝境,多半有死无生,曹cao就算以后来到江南,也再难找到自己,又不由悲从心起,一颗颗泪珠,断线般掉落。

    金芝的哭声隐隐从峰上传下,方天定听见,大是难过——

    他和方金芝的姐弟情谊极为深厚,方腊对他要求一向严格,自小到大,稍微做的不如意,上手便打,因此他看了方腊心中便畏惧不已,甚至看见方七佛等人也是一般,因为这些人会把他的言行告诉方腊。

    只有方金芝,自小每每见他挨打,便冲上前死死护住,又哭又叫:“不许打弟弟,不许打我弟弟。”方腊疼惜女儿,往往便顺势放他一马。

    时间久了,他心中便只同这个jiejie亲近,有什么心事,也只同jiejie诉说,此刻听得jiejie痛哭,陡然想到一种可能——啊哟,莫非那个宋江,竟然便是我姐喜欢那人化名而来?

    再一细想,若按江湖规矩,那个宋江代表梁山前来,自应和方腊算是同辈,然而见了自己,偏不肯以长辈自居,硬要和自己称兄道弟,自己还道是他为人豪迈,原来竟是提前讨好舅子!

    一时间顾不得许多,放声叫道:“jiejie莫哭,我走之时,宋江领兵去救七佛叔叔了,他身边好汉众多,安全的很,这个姓辛的,虽有本事擒我,哪有本事对付宋江……”

    话没说完,辛兴宗大步而来,一脚教他踹的飞出数丈。

    厉天祐大怒,他身上五花大绑,双脚却是行动自如,当即撞开身边官兵,飞奔起来,拽个飞脚,重重踢在辛兴宗后脑上。

    他这一脚含恨而发,辛兴宗毫无防备,他虽戴了兜鍪,还是踢得两眼发黑,一个狗抢屎栽倒,两个门牙瞬间折断。

    厉天祐狂笑道:“大太子,金芝公主,且看末将为你们出口恶气!”发足又要去踢,却被几个官军狂扑过来,压翻在身下。

    辛兴宗的亲兵魂飞天外,连忙去扶了起来,只见跌的满嘴是血,满眼狂怒狰狞之色,拔出亲兵单刀,赶上前一刀,厉天祐咬牙闷哼,一条右腿被他齐膝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