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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496节

    又斗了几合,韩滔把枣木槊一横,架开萧恭大刀,叫一声:“好厉害,斗他不过!”撒马便败下阵去。

    萧恭顿时得意,大叫道:“哪里走!”便要去追,彭玘三尖两刃刀一摆,将他拦在马前。

    萧恭怒道:“叵奈这厮无礼,谅你这等武艺,如何敢敌我父子二人?”

    他爹儿两个狠巴巴的,便要齐下毒手,哪知韩滔兜马转回,得胜钩挂住那槊,手中弓箭,拉得弦满,撒手处,萧诩手臂早中。

    萧诩举刀正要砍呢,忽然右臂一痛,气力全消,那口大刀不由自主歪了,彭玘挥刀便砍,萧恭惊呼一声,连忙替亲爹招架,谁料彭玘这一招是虚的,半途一折,反将萧恭砍下马来。

    萧诩悲呼一声,强自提刀要砍彭玘,韩滔唰的又射一箭,这一箭更准,直射入萧诩左眼眶里,萧诩失声惨叫,彭玘心好,反手一刀,叫他父子两个死在一处。

    韩滔、彭玘哈哈大笑,同时伸手,把萧家父子两匹好马抢回本阵。

    原来韩滔此人,也是应试武举出身,武艺虽非绝高,却胜在全面,毕竟一招鲜的难中武举,兵书战策、长枪短兵、弓弩骑术,都要样样俱善方佳。

    曹cao见他二将立功,眉开眼笑:“那两个金将武艺不弱,难得韩滔、彭玘,厮杀甚有章法。”

    他两个尚未归阵,便听金兵阵前,两个战将大喝道:“狗南蛮,使诈得胜,欲把我家战马哪里去!”

    这两个都是完颜宗望的部将,一个是辽国降将耶律驿,一个是女真猛士蒲苋,咬牙切齿,来追韩、彭二将。

    二将正欲回身交战,便听本阵兄弟齐声叫道:“休要贪功,且留些给吾等!”

    话音未落,两匹马抢先杀出,众人视之,乃是“没遮拦”穆弘、“井木犴”郝思文!

    穆弘今日因是马战,使得一条长枪,郝思文素来惯用长枪的,今日偏使得一条长斧,老曹见了诧异,关胜连忙道:“主帅勿忧,郝兄弟十八般兵器尽数精通,只因金人甲厚,他特意换兵刃以便撞阵。”

    说话间,穆、郝二将各自敌住一将,挺枪挥斧,同他大战,战了十余合,忽听两声惨叫,先后响起!

    曹cao等人看得清楚,却是罗延庆同对手斗到八十合,忽使一个巧劲儿,将宗干的狼牙棒拨开,那枪只一转,紧紧蹭着狼牙棒的木柄直溜进去,刺向宗干心窝。

    宗干一慌,闪避不及,忙伸左手,一把攥住了枪尖。

    他不知罗延庆那条枪,乃是他家数代传承的宝枪,两边刃口锋锐绝伦,不输宝剑名刀,这一握还能有好?

    罗延庆顺势把枪只一绞,但见血rou纷飞,宗干中指、无名指、小指,飞舞而出,半个手掌都成了rou泥。

    十指连心,把个宗干顿时疼得惨叫,也多亏他久经战阵,反应极快,右手抡棍横扫,逼退罗延庆,双腿驭马,提着那残手惨嚎着奔回本阵,沿路洒下一片血点。

    罗延庆同他斗了许久,这才伤及对方,岂肯放他走路?正要追时,忽听声旁惨叫,扭头急看,只见张伯奋坐在地上哇哇吐血,完颜宗望手提降魔杵,正往他头上砸下。

    救人要紧,罗延庆只好放任宗干走路,侧身一枪尽力探去,正扎在降魔杵梢端,那杵一偏,好歹留下了张伯奋性命。

    张伯奋狼狈爬起身,一边吐血,一边踉跄逃向本阵,满脸糊涂神色,想不清楚自家双锤,如何竟输给对方单杵,以至于吃他一杵扫中背后,滚落尘埃。

    罗延庆策马拦住宗望追击,张仲熊见哥哥这般惨状,顿时乱了手脚,竟把宗辅弃了不顾,回身保护兄长。

    宗辅眼珠一转,也不追张家兄弟,策马直杀向罗延庆,以二敌一,只杀得罗延庆手忙脚乱。

    老曹本阵一片大骂,曹cao正待指派战将相帮,高宠性急,飞马早出,口中大喝道:“小罗将军且退,某家料理这两个金狗!”

    宗望、宗辅一见是高宠,双双大惊,齐拽缰绳,奔回本阵,其反应之激烈,把罗延庆都惊得目瞪口呆,立在原地自语道:“人的名,树的影,这般两个强将,见他尚要望风披靡,真不知罗某何时才有这般威风!”

    高宠乃是骑了照夜玉狮子出战,这乃是天下间一等一的宝马,同他昔日那老青马相比,相距何止云泥?

    一阵风般卷至场中,正见耶律驿、蒲苋二将,逼退穆弘、郝思文欲退,高宠喝道:“都不许走!”

    起手一枪,戳翻蒲苋。

    耶律驿一惊,晓得走不了了,怪叫一声,挥刀猛劈,高宠挺枪迎敌,战不三合,一枪挑杀。

    再看金兵,如潮般退回营中,紧紧将门锁闭。

    高宠恨道:“金狗腿爪倒快!”正要回阵,忽见穆弘、郝思文两个,面露古怪看向自己,高宠愣了愣,憨笑起来:“啊呀,本是要救那位罗兄的,谁知顺手杀了二位兄长的对手,此乃小弟不对,以后必要补偿二位哥哥。”

    穆弘、郝思文对视一眼,郝思文叹道:“不是怪你,而是那两人……同我两个斗了十余合,看他本事,丝毫也不弱于我两个,你这般摧枯拉朽便干脆杀了,我只觉得、只觉得……”

    穆弘叹气道:“只觉得这些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流了无数汗水,只练出一个屁来。”

    曹cao领军上前来,听了二人说话,大笑道:“兄弟们休得沮丧,高宠虽厉害,难道一人就能杀平了金国?全仗我等同心协力,方能力挽天倾!今日金兵丧胆,定不敢出了,天王必已设了宴席,兄弟们且回去庆功。”

    众人当下回营,唯有高宠落在后面,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扭头去看金营,自忖道:我独自一个,究竟能不能杀平了这些金兵?

    及归营中,果然造好了宴席,众兄弟各自落座,一边说今日战事,一边大块吃rou,正吃喝快活,曹cao忽然放下酒碗,长叹一声。

    帐中顿时寂静,众人都看向老曹,卢俊义起身道:“元帅哥哥,今日我军大多得胜,张家小哥儿虽折了一阵,伤势亦不算重,如何反苦恼起来?”

    曹cao摇头道:“为兄的方才想到,我等在此吃喝快乐,焦挺陷在金营,想吃口饱饭怕也难能,还不知怎样吃苦哩。”

    吴用摸了摸胡须,起身说道:“哥哥这番话,足见义气!小生倒有个计较,可拨一个能言善辩,胆量又大的兄弟,做个使者去金营。我这里捉了阿骨打的嫡长子完颜宗峻,还有乌延查刺那个猛将,舍出两个去,难道换不回焦挺一个?况且正好借此探查阿骨打伤势,以便定夺后续行止。”

    曹cao听了大喜:“这一计却是一箭双雕,一者换回焦挺,全了我兄弟们义气,二者窥伺他的虚实,如此说来,这个使者,非等闲人能担任。”

    话音未落,武松说道:“哥哥休愁,不就是去金营走一遭,小弟去走一回便是。”

    吴用连忙摆手:“不可不可,二哥,阿骨打那厮乃是雄主,识得轻重,若是你或是高宠这般人物去了,他拼了儿子不要,也要围杀了你,却是万万不可。”

    话音未落,只听一人大声武气道:“二哥果然去不得,他虽胆子很大,如何能称能言善辩?这桩勾当,舍我铁牛还有何人?”

    便见李逵半身都是酒水油渍,摇摇摆摆从席中出来,冲曹cao唱个大喏道:“元帅哥哥,连番厮杀,都是马战,铁牛闲的鸟都酸了,如今有这桩大事,且让铁牛往金营走一遭,好歹弄出焦挺来。”

    他的话音未落,席中又站起一人,和李逵孪生兄弟一般,却是牛皋,他也摇摇晃晃来到中间,抱拳道:“元帅哥哥,小弟愿意和铁牛哥哥一道去,小弟做个正使,铁牛哥哥做个副使,我两个青州诗圣诗仙合力,凭三寸不烂之牙,说不定不止讨回焦挺,还要阿骨打自家来降哩。”

    李逵怒道:“凭什么你便做正使?论武艺、文采,你哪样如我?”

    他两个这里吵成一团,曹cao却是目光闪烁,下意识点了点头。

    这正是:

    两个妙人成好事,一双福将入金营。武松高宠徒持勇,诗圣诗仙垂大名。

    第758章 闯金营李逵摇舌

    到了次日,众兄弟都起大早,不约而同来到帅帐。

    掀帘一看,老曹甲胄齐整,正坐在那里发愣,见得众人,惊奇道:“今日未曾聚将,如何你等都来?”

    众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方七佛道:“元帅哥哥为何早早在此,末将们便为何而来。”

    说罢众人都是一笑。

    原来今日李逵、牛皋两个,要去金营做使者,兄弟们虽然口中嬉笑,心里却晓得此行有些凶险,因此早早来替他二人践行。

    晁盖更是义气,夜里四更天便起来,安排一干伙头军,捡他二人爱吃的食,做了好些,又怕早上风寒料峭,把酒烫得温温的,替他二人暖肠子。

    又过一会,帐帘掀处,李逵、牛皋像两个人立的黑熊般,摇摇摆摆走了进来。

    众人看了都是一愣,卢俊义、武松、孙安、栾廷玉齐齐啐他二人,各自伸手捂住自家婆娘眼睛,骂道:“这两个不着调的,青天白日如何不穿衣服乱走?”

    牛皋把胯下一捂,羞红了脸叫道:“哎呀,谁知你们早早都在这里,专要窥觑我两个身子。”

    这话一出,方才没啐他的人,也都啐了一口。

    李逵则大剌剌叫道:“非是不穿衣服,乃是无衣服穿。元帅哥哥,我二人今日做使者,乃是宾主交接的勾当,该做文绉绉的打扮才好,若是穿着盔甲战袍便去,哪里像出使?分明是打仗。”

    牛皋接口道:“然而我二人帐中找了许久,哪有一件文绉绉的好衣裳?没奈何,只得来求哥哥做主。”

    曹cao把二人一指,皱眉道:“你们看这一双黑厮无礼么!军营又不是城里,似这荒郊野岭,我难道能变出衣裳么?罢了,吴学究,你若有多的衣服,借他二人穿穿罢。”

    吴学究也不说话,站起身走到二人身边,恰似两只肥熊中间,走进来一条瘦狗。

    这才苦下脸道:“主帅,谅小生虽带了几件换洗衣物,似他两个这般肥壮体魄,饿上十天也穿不得也。”

    武松便埋怨道:“你二人如何不早说?早说时,几个嫂嫂连夜缝制两件衣服也罢。”

    牛皋听了呵呵笑道:“二哥这不是牙疼话?这帐中的几位嫂嫂,撞阵杀人倒不在话下?哪个又是能拈针拿线的。”

    方百花起身道:“小牛儿,你这般说时,嫂子须不乐意,你且等着,我去去便来。”

    说罢出得帐去,不多时转归来,身后两个亲信女兵,扛着一只箱子进来房下,方百花亲手打开,得意道:“铁牛,小牛,你们员外哥哥九尺个头,他的衣服总能穿,且自家选一选吧。”

    牛皋、李逵都是八尺大汉,九尺的衣服宽大些正好,当下去箱子中一翻,两个震惊道:“员外哥哥如何有这般多好衣裳?”

    众兄弟看去,那箱子中林林总总,怕不有数十件衣裳,难得的是花样百出:

    有大官儿上朝的朝服,有阔佬爱穿的员外服,有各种颜色质地的文士服,有县官儿穿的官袍,有皂吏的捕快服,乃至辽人、女真人的服饰,竟是一应俱全。

    众兄弟都惊奇道:“怪哉,怪哉,员外哥哥如何有这诸般衣裳?”

    高宠把腿一拍,恍然大悟道:“哎呀,小弟知道了,这位哥哥定是爱扮起来唱戏的。”

    岳飞连连点头,高赞高宠高见。

    老曹忍不住“呵呵”大笑,对卢俊义眨眼道:“贤弟,我在云州尚有几套辽皇的龙袍,回头送来把你,贵妃醉酒别有趣味。”

    卢俊义面红耳赤,欲言又止,把脚一跺,匆匆逃出帐去。

    悰子、克莱娜伸着脖子,张着口合不拢来,瞳孔中光芒盈漫,下意识看向彼此,相互挑眉毛使眼色。

    孙安倒还好,栾廷玉见老婆这等神态,忽然“哎哟”一声,莫名觉得腰疼。

    不多时,牛皋翻出一件青色书生长袍,兴高采烈穿在身上,团团唱个四方喏,笑嘻嘻道:“各位仁兄,小生牛皋,这厢有礼了。”

    李逵亦套了一身月白色长袍,戴一顶乌纱东坡帽,两把扇子斜插腰后,胡乱拜道:“小生李逵,有礼了有礼了。”

    两个一起笑嘻嘻看向老曹:“元帅哥哥,我二人这番打扮,可妥当么?”

    老曹也笑,把头点一点:“妥当,妥当!”

    忽然不由红了眼眶,起身走来,踮着脚尖儿,替他两个把皱褶处都细细抚平,口中碎碎说道:“贤弟,你两个此去,万万小心……可有什么话,要留给为兄的么?”

    他这话一说,一众兄弟都收了笑容,露出凝重神情来。

    李逵满不在意笑道:“有什么话说?真便有个长短,老娘婆娘娃娃,上有哥哥做主,下有兄弟们帮衬,何须铁牛挂怀?”

    牛皋则正色道:“哥哥,小弟若有事,你记得和明月、玉莲说一句话:千错万错,总是我的错儿,你们姐妹两个,以后过日子不要争竞,嗯……若要再嫁,亦是不妨,只是若能常常来看顾看顾我娘,便足见夫妻一场的情分也。”

    说话间,不由洒下泪来。

    李逵见了不忍,皱眉道:“其实这个使节,铁牛一人便做得,你有两个婆娘,还是不要去罢。”

    牛皋擦把泪花,连连摇头道:“铁牛哥哥,你太刚强,一个人去时,必吃阿骨打烤了。你我兄弟同生共死,休得多说。”

    晁盖端了一只大盘,上前道:“放着俘虏在此,他绝不敢轻伤你们,不要说丧气话!二位兄弟,且满饮此杯,多吃些rou,权做壮行。”

    李逵笑道:“还是晁盖哥哥知道铁牛肺腑。”

    说罢和牛皋狼吞虎咽吃了一回。

    待吃得饱了,两人齐齐下跪,给老曹磕了个头:“哥哥,小弟们去也!”

    爬起身来,拉着手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