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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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衿玉往前一步,举起了枪。 一声巨响,子弹击碎窗户,玻璃残渣四溅,少许掉在屋内,更多的飞出窗台,落在了草坪上。 这是三楼的一间书房。 白珞琳毫不犹豫,从空洞的窗口撞出,跳了下去。 闻人衿玉往前走去,站在窗台边,凝视着远处的水杉林,刚才有一点碎屑擦过她的手背,细密的刺痛现在才泛上来。 她抚了抚伤口,再低头去看草丛间的血迹,又想说一句可怜。 身后传来轰然一响,书房的外墙被击穿了,露出一个容纳两人的空洞。 烟尘飞扬,像是一层浓雾,浓雾之中,一个人影急速穿来,冲到了窗台边。 闻人衿玉回过头,和霍谌四目相对。 他穿着一身漆黑警服,他离开也不过是几个小时前的事,再见面却总觉得隔了很久,那张面孔,在此情此景下显得如此陌生。 闻人衿玉移开视线,看向脚边的血泊,微笑道:“来得正好,帮我清理一下地毯和藏书,刚才不小心弄脏了。” 第28章 灯盏摇晃, 光斑闪烁,闻人衿玉睁开眼睛,所见所感都蒙上了一层虚幻的色彩。 等到身体停止颤动, 视野中的东西恢复原本的模样, 她再度睁开眼, 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医疗室, 正躺在一张病床上。 她喉咙干哑, 眼角也酸涩, 脑中一片混沌,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床头左侧有仪表在响, 像水滴, 像风铃,除此之外, 没有别的声音。真是安静啊。 一直以来,她所处的环境都是优裕而清净的,当然不会吵闹,却也少有像这样安静的时刻。就像凭空多出来一段时间,从原本的生活里剥离开, 让她什么也不必做, 什么也不用想。 她静静地呼吸一会儿, 伸手去探床头的呼叫铃,手指一顿,碰到个别的什么。 霍谌倚坐在地板上,脑袋恰巧靠在她的手边, 为的是借着病床的遮挡, 躲过医疗室外佣人们的视线。 真奇怪,闻人衿玉心想, 这个人,他的个人形象与柔软毫不相干,头发摸起来却像一个毛绒玩偶。 润泽的,余温未消的,一个被雨打湿的玩偶——话说回来,其实她并没有拥有过那种造价低廉的儿童玩具。 霍谌回过头来,先看她的神色,又去看医疗器械上的数据,然后又看她,还是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大概是在等她说话。 然而此刻她什么也不想说,手指蜷了蜷,移开了。 霍谌又低下头去,看地上铺散的纸张,看了几分钟,说:“警局的工作守则做了修订,临时增补了八十多条。” 作为泽兰城中有史以来的第一个alpha警长,霍谌得到了许多荣誉,自然会受到更多的制约。 闻人衿玉不禁一笑,问:“都背完了吗?” 霍谌点头,又问她:“你呢,好些了吗?” 闻人衿玉说:“嗯。” 后知后觉地,她想起来了,自己大概是昏迷了一段时间。 在和白珞琳对峙时,她体力透支,精神紧绷,即使摇摇欲坠,却始终没有露出疲态。 等到书房被援军破开,她乍然放松下来,反倒成了这种状态。 又过了几分钟,半掩的房门被风吹动,一些刻意放轻的走动声变得清晰许多。 “现在是午餐时间?”所以医生们都不在,佣人们也离得很远,闻人衿玉转头看他,“你……” “我暂时不饿。” 闻人衿玉不再关心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留在病房这个问题。 她想要起身,动作间察觉到手背上有留下的针孔,有些诧异,紧接着又感到四肢酸软,难以靠自己行动,只好说:“我想起来走走,你扶着我。” 霍谌走过来,只把病床椅背调高了些,看着她,“有位看上去很亲切的家庭医生说,你必须卧床休息。” 闻人衿玉笑了,“那是安娜,她曾是我的保育医生,她陪着我长大,或许在她眼里,我永远只是一个需要过分照料的小孩子。” 见霍谌不再有别的动作,她主动伸出了手,“劳驾。” * 危机解除,闻人庄园又恢复如初,除了衿玉小姐短暂地躺在医疗室,其他人都迅速回归了正确的轨道。 大家看上去都很正常,万幸,没有谁留下心理创伤。 闻人时濯手里拿着一卷书,径直走去医疗室,他是医疗室的常客,在这条路上走了千万次,清楚每一块地砖的形状。 他来到医疗室门口,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原本心情不错,衿玉昏迷了数小时,但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更可以借此机会让她多休息一会儿,反倒有益健康。 然而,他推开门,脚步一顿,瞳孔紧缩——窗边有两个距离极近的影子,是衿玉和那个男alpha。 窗帘浮动,人影的轮廓也摇晃、交叠,空荡的医疗室,模糊的隅隅细语,闻人时濯侧耳去听,却什么也听不清,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笃笃——他拿书脊敲响了门。 闻人衿玉先一步回过头来,几乎是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笑了,“哥哥,现在变成你到医疗室来看我了。” 闻人时濯一笑,“傻话。” “医生说,只要好好休息,到明天你就能恢复如初,”闻人时濯扬了扬手里的书,解释道:“在那之前,我担心你会无聊,打算拿一本书念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