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有这么一个冤大头凯子真是太好了,烟就先不用,待会萤请客吃拉面!”

    水沢萤和小酒窝也这样认为的!

    总之是请了事务所在场的活人吃了拉面。

    拉面店门口,芹泽克也按着饱饱的肚子,感恩道:“谢谢你的招待,水沢小姐。”

    “多亏了那位慷慨的好心人呢。”水沢萤并不揽功。

    随后,他们告别芹泽克也和旁边闻拉面味的恶灵。

    水沢萤高高兴兴挽起下班的老板的胳膊肘,慨叹道:“今天真是太幸运了,只是附和两句而已。”

    他跟着笑:“附和啊,那萤真正想说的话呢?”

    “没有欸,我什么都没在想。”

    “可是森田好烦——”灵幻新隆倏地开口,“人性真是欲壑难填,为了自己没被满足的欲.望,竟然能做出任何蠢事。”

    水沢萤不禁发怔。

    他从口袋里掰出一颗尼古丁咀嚼片,边嚼边继续道:“萤还在想,就随便敷衍森田两句吧,被当做商品也不介意,快点满足你们这些人就是了,只要有对应‘价值’给到就可以。”

    水沢萤咬起了嘴唇上的死皮。

    灵幻新隆注意到了,眉飞色舞道:“新隆又要开始说教了,好烦啊——”

    她的动作顿住。

    “要生气了。”

    水沢萤僵硬地一个个蹦词:“没有生气。”

    即便她这样说,灵幻新隆也没有掉以轻心:“超级坏心眼的萤,接着又会想什么难搞的折磨我的方式?”

    完全是找死,水沢萤从他的手臂弯里抽出,硬邦邦地宣布:“我生气了。”

    “嗯?”

    他等着后续。

    水沢萤扯住灵幻新隆的脖子领带开始来回摇晃——

    “这么欺负我,把我的拉面吐出来!”

    灵幻新隆被嘞得嗷嗷大叫,赶忙求饶。

    一番抗争下,他把她的手揣进掌心里,合拢,“我们去便利店买啤酒回家看恐怖片吧。”

    “啊……”

    水沢萤上次收拾醉汉可累得狗血淋头的,而且对面这人可是舔啤酒罐口就能醉。

    灵幻新隆瞧出她的担忧来,“你喝。”

    “呀……”

    水沢萤怎么感觉自己要被严刑拷打了。

    ……

    巨量的内脏和血浆哗地一下,冲击到屏幕前的人脸上来。惊乍过后,水沢萤赶紧喝喝酒压压惊。

    她悄悄往旁边瞥了眼,灵幻新隆正趴在小桌子上,用手撑着下巴,心不在焉地看着家里电视。

    水沢萤眨眨眼睛,想到这人应该在等着什么“袒露真实的自我”,便顺他心意地开口道:“我知道你要表达什么,我也发现了,这样‘不好’吗?你不喜欢这样吗?你明明自己也这样呀。”

    她拉着灵幻新隆的肩膀,让他向自己倒下,头颅躺进自己的怀里,搭在软rou的小腹上。

    接着,水沢萤低头,汲了一口啤酒含着,蜻蜓点水般地亲吻他。

    亲到眼周围时,灵幻新隆舒服地闭上了眼,“嘛……我是觉得挺好的,反而是萤一直很不自在吧。”

    电视里的诡异鬼影猛地闪现,这吸引了灵幻新隆的注意力。

    水沢萤于是柔柔地吻到了他的唇上,将那口酒水全部渡给他,然后按住他的嘴不让吐出。

    灵幻新隆眼神逐渐迷离的过程中,她的嘴角一直勾着笑,这确实是个难搞的、爱折磨人的、坏心眼的女人。

    第21章 也就那样吧很一般

    她接着喂他酒,自己含一口,便低头递一口,唇瓣与唇瓣之间不漏缝隙,尖牙与rou舌互相依附。到了后面,他情不自禁地仰起脖子,微张嘴唇等待。

    水沢萤摇了摇矮桌上的啤酒罐。

    “没了。”

    灵幻新隆晕乎乎的,不知道是源于厮磨还是酒精,他感觉血管胀得脑袋都在振颤。

    “萤太狡猾了。”

    “我?”

    水沢萤面对神志已然不清的男人,露出了邪恶的真面目:“给我涨时薪。”

    抠门又黑心的灵幻新隆本能摇头拒绝。

    喉结因摇晃的动作更加分明,被勾引到的水沢萤便用牙齿,一路细细啃咬他的鼻头下巴脖颈喉结……没真的咬。

    灵幻新隆却矫揉造作地惊呼:“很痛!”

    “新隆好脆弱哦。”

    “所以萤不要再伤害我了。”

    水沢萤弯着一双月牙的笑眼,反问:“我哪有伤害你呢?”

    他嘟嘟啷啷说着什么,很难听清,就和面色一致朦胧。

    很坏的女人等他说完,继续道:“不涨时薪,那我辞职不干了,我去找其它的工作。”

    灵幻新隆悲痛出声:“萤就是这样伤害我的。”

    他虽然神志迷蒙,却试图用身体作锁努力扣住她的人。

    水沢萤耐心无比地掰开他的胳膊、手指……慢慢立起身来。

    “新隆,我走了。”

    她走出门,去药店买了醒酒药和葡萄糖补水液。

    “我回来了。”

    水沢萤再回来,屋子里却如死般安静,仿佛最深的午夜,发出的任何声音都在此地的此刻扩到最响。

    她徐徐地走进去,来到小矮桌的旁边,将地上的“死尸”翻面,拂过眼眶,竟然湿乎乎的。

    “怎么哭了?”

    水沢萤温柔地摸摸他的脸,轻声问:“很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