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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不大,两人却同时震住,目光齐齐聚向那片玉叶。 子七眯起眸子,这是他第一次花了一下午,跑了三四条街,还差点跟人大打出手,就为了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挑礼物。结果,心思放得再多又如何,人家压根就不屑一顾,简简单单地一句不适合,就把他的心思给摔碎了。 原来礼物值多少银子不重要,花了多少心思也不重要,重要的只是送礼物的人。 所以,玉叶子连鱼眼珠都比不上?! 须臾后,直到贴在门板上偷听的落凤和龙套跌落了进来,九金回过神,看了眼倒在地上互相推搡的俩人,又见到了门外问询赶来的观世音和爹,她抿了抿唇,顶着一头湿漉漉乱糟糟的头发一个劲地往外冲。 落凤,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看看小姐啊!段夫人最先回过神,本想自己追上去的,又怕这丫头还在气头上,有话也不太好说。 哦哦落凤赶紧爬起身,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恶狠狠地瞪了眼龙套,迈步追了出去。 我说子七,你也真是的。九金又不是小孩子了,都十八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懂女儿家那些心思呀。估摸着她也就是想快点把自己嫁出去,才想让趁她家师公意乱qíng迷的时候,让事qíng成定局嘛。到底是我的女儿啊,真是聪明,一点都不傻嘛。对男人就应该这样,喜欢了,就吃掉,省得便宜了其他女人,想当年我和你爹 段夫人的话题越扯越远了,再这么下去,那些丢人的陈年旧事就全要被抖出来了。段老爷赶紧清咳了声,打断了她的话:子七,这就是你不对了。自己不开窍,还不准你meimei开窍。我觉得这样很好嘛,反正早晚都是人家的,还有什么好拖的。人生苦短啊,把该gān的事早点gān了,那样才安心,唔九金这孩子真不错,比你有规划。 相公啊,那我们也去规划下吧。得赶紧约个日子,让那个师公来我们家吃顿饭,把婚事给定下来。万一那个师公很能gān怎么办,我不能让我们家九金大着肚子上花嫁啊 嗯,有点道理。我去挑个日子,你说聘礼要多少比较好,嫁妆是一定要丰盛的 够了没有!子七终于忍不住了,铁青着脸,吼道。 总算,周围安静了。 他没好气地冷哼了声,跨步走出中堂,朝着自己屋子走去。 龙套却偏在这时候很不识相地冒出一句话:少爷,这玉叶子怎么办啊? 丢了!丢到我看不见的地方,要是再让我看到,你就直接把它给吞了! 它的主人都不在乎了,他还留着做什么,给自己找气受么?想着,子七不自觉地摸了摸悬挂在自己脖间的玉坠儿,分不清是他的心太凉了,还是那玉太凉 第三十三章 经过昨天那个不平凡的夜晚,段府的人今天都起得很晚,唯独九金,一大早就坐在了院子里发呆。 落凤抱着一大盆热水,惊讶地看了会,发现小姐还穿着昨晚换上去的衣裳,脸色有些许的憔悴,她皱了皱眉,迎上前,尝试着轻轻唤了声:小姐 须臾后,九金茫然地转过头,眨巴着无神的双眼,看着她。 你该不会是一夜没睡吧?瞧她那副后知后觉的模样,落凤猜出了个大概。 没有喏,睡了,就是睡不着。九金低下头,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自己的衣裳。 洗个热水脸,再去睡会吧,反正今儿也没什么事。说着,落凤把怀里的水盆搁在了石桌上,拧gān帕子,递给了九金。见她没什么反应,便亲自帮她擦了起来,忍不住有点心疼地唠叨开了:你不会还在计较昨晚少爷说的那些话吧?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少爷,他不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嘛。我刚才听龙套说,昨晚罚完你之后,少爷自己也没多好过,也才刚睡下呢。 他怎么了?一听这话,本来还很萎靡的九金立刻就打起了jīng神。 落凤长叹了声,慢慢地叙述了起来,口吻里带着一丝隐忍的笑意:听说少爷自己也跑去洗了个冷水澡,结果冻得直打喷嚏,我就说呀,这是他活该,谁让他那么冷的天还把你往装满冷水的澡盆子里丢,的确应该让他领略下这到底是什么滋味;折腾完后,他还是睡不着,就拉着龙套出门,绕着段府跑步,跑了两个时辰,回来还不愿睡,就跑去中堂把老爷的画像挪下来了,换上了上次那幅为你写的墨宝。这才觉得满意,总算去睡了,可差不多都折腾到天亮了,真是辛苦了龙套。 说完后,落凤等了大半晌都没见小姐有所反应,只瞧见她拧着眉心,像在考虑什么事儿似的。落凤不禁有点好奇,轻轻地推搡了她一下,小姐,你在想什么呀? 落凤,你跟我说实在的。如果你以前没有听说过我是个傻子,你会不会觉得其实七哥哥要比我更像个傻子?九金仰起头,问得很认真。 落凤的叙述让她觉得很困惑,实在没有办法理解七哥哥这些举止的目的是什么?这真的是一个正常男人会在半夜三更做的事么? 噗本来真的不觉得,但是被小姐这么一说,落凤发现她家少爷的行径的确越来越超出正常的范畴了。 本来就是喏,你说就他那个德xing,凭什么一直傻子傻子的骂人家啊。你很了不起哦,除了会凌nüè我,还会做什么?又说自己不想成亲,那那做什么不表态呀,看全家人一头热地为他筹备亲事,他觉得很开心吗?足足憋了一晚上的话呀,九金势必得找个人吼出来不可。 这个小姐最近的火气很大哟,落凤小心翼翼地扫了她眼,劝道:小姐,这桩亲事少爷到底怎么想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就觉得少爷对你还是不一样的,虽然嘴上常说你是傻子,可是他亲自为你挑选生辰礼物耶,以前每年何姑娘的礼物他都是丢给我和龙套去筹备的,自己从来不理,我在段府当差那么久,这一次看见少爷亲自给女孩子挑礼物。你说,要是你在他心里当真是傻的,他这么做岂不是更傻嘛 你说那个玉叶子?九金想到了那片被自己撞碎的小玉叶,也着实怪心疼的,那是他亲自挑选的? 是呀,昨儿下午他不是说有事让我们先去何府的嘛,晚上就把变成这个礼物了,那不是去挑礼物还能去做什么呀小姐,你去哪呀?!虽然她只是个婢女,但是好歹也尊重她一下吧,她在讲话耶,她家小姐居然理都不理,就往外头冲,很不给她面子喏。 我去捡回那片叶子。九金好气自己,难得任xing一次,就这么着践踏了七哥哥的心思。 你又不知道龙套扔哪去了,怎么找啊 龙套把那个给扔了?!原来七哥哥对龙套的种种折磨,总是让九金很同qíng他,但是此时此刻她深刻地觉得龙套很活该! 不过是我陪龙套扔的,你猜猜看我们扔哪呢?你猜你猜呀。 九金紧握双拳,双目炯炯有神地瞪视着落凤,无语凝噎。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近猪者吃?太符合民qíng了,瞧瞧这落凤,活脱脱就是被龙套给玷污了! 听说今天的段府很不寻常,段少爷染上风寒病了,奄奄一息,一个劲地说着胡话。胡话的内容倒是很简单,很容易让人听明白,来来回回也就那句话:叫那个跟我不同姓也没有血缘关系的meimei死过来给我喂药。 非常不巧的是,段少爷口中那个跟他不同姓又没有血缘关系的meimei,据说又犯傻了。 这次傻的比较另类了些,没有伤人,只是伤己而已。可靠qíng报表明,她在段府后院堆放垃圾的地方待了足足三个时辰,废寝忘食,又不准收垃圾的家丁把那些垃圾拿走,大伙只好待在旁边gān瞪眼,看她差点用垃圾把自己活埋。 好在还剩一口气的时候,她的目的达到了。 于是,九金在众目睽睽下,捧着刚从垃圾堆里拯救出来的那个摔成两半的玉叶儿,带着满脸的污渍,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冲出了段府,骑上那头名叫宝马的骡子,一路缓行到朱雀大街。 再无数家店铺进进出出后,她终于听到某个卖玉器的掌柜,说了这么一段让她心花怒放的话:哦,这个玉叶子是我这卖出去的,卖给七爷的嘛,才一天怎么就坏了?咦,我认得你,七爷带你来过,你不是段府的九姑娘吗?不会是想来退货吧,那可不行,我打开门做生意都是说清楚的,玉器这东西要有什么瑕疵离柜前一律包退包换,离了柜我可不负责。 不是不是。九金踹着粗气,连连摆手,我是想问问你能不能把它修补好,不管多少银子我都愿意付,我有很多银子的! 这个不是银子的问题。这是比较少见的紫罗兰玉,硬度这么高的紫罗兰更少见,修补起来实在不容易。掌柜很为难地打量着那片玉叶,尝试着拼接起来,发现中间还是有微弱的断层,恐怕摔成了玉末找不回了,这要是修补成原来的样子,难度太大了。 不容易而已,又不是不能,你试试嘛。九金耍赖似的凑上前,整个人几乎都快要爬到柜台上了。 bī得掌柜有点无路可退,只好堆起笑脸,耐心地跟她解释:九姑娘,七爷没跟你说吗?紫罗兰玉雕成的玉叶,别说我们店铺了,就算你逛便长安城,也就这么一对。其他地方我就说不清了,昨儿七爷是一眼就看上了,可惜被人给订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非要这个不可,跟订货的客人商量好久,人家不肯让,还差点打起来,好在被我们铺子里的人拉开的。最后还是七爷拉下脸求来的,你说被人抢成这样的东西,又怎么是说补就能补的。 你说七哥哥为了玉叶儿求人家?九金稍显冷静了些,不敢置信地重复确认着。 那也是没办法的,能买得起我铺子里东西的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跟人家来硬的,人家才不理你;你出高价,人家还不屑一顾呢;也只有拉下脸来软的,才能派上些用场。掌柜说这话时,眉飞色舞的,很是得意。 这样哦九金嘟着嘴,自言自语地咕哝了几句。忽然就抬起眼眸恶狠狠地瞪了眼掌柜,伸出手横过柜台揪住他的衣领:那你就非把它给补好不可!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是个傻子,惹不起的,我不会打人,可是我可以咬断你的脖子,让你死都没有全尸,还得做个无头鬼!你修不修?修不修?修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