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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佑闻言,眸中闪现出点点星光:你说的是真的,等我好了,你就会带我去放风筝? 嗯,当然是真的啦!我什么时候骗过承佑!云倾回答得极其认真。 承佑如星的双眸中有着狐狸般的促狭:那你不怕我再拿弹弓打你么? 云倾闻言几乎要跳起来,不自觉地拉高了音调道:我救了你耶,你要是再拿起弹弓,那一定是保护我! 承佑见状,露出了一抹难得的笑容,他伸出小指,郑重地对云倾道:那我们拉钩!等我一好,你就得带我去放风筝玩!不许食言! 好啊!说着,云倾便立时伸出右手小指,勾在承佑的小指上,欢快道:拉钩,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站在一旁的丹贵嫔望着难得安静下来的承佑,心中无限欢喜与感激,她放下食盒,遣退众宫人,含着慈母的微笑默默退下,将时间与空间都留给云倾与承佑二人。 云倾见此刻内殿只有她与承佑二人,放下端了颇久的后妃架子,她坐到承佑g边,揭开食盒的盖子,将里头的点心一一端了出来,放在g头。 承佑吵闹了大半日,此刻也觉得有些饿了,不一会儿,便láng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云倾望着吃得又急又开心的承佑,心里犹如被温泉浸润过,连连道:承佑,你吃慢点,又没有人和你抢,你吃慢些,别噎着了! 承佑闻言,手中拿着半块桃苏,咽了咽口水,急急道:你做的点心真好吃,我每天吃御膳房送来的那些点心,都一个味道,早就吃腻了,你做的这些比他们做的都要好吃,你以后没事就多做些来送给我,免得免得我饿肚子! 云倾哑然失笑:好好好,只要你听话喝药静养,我就天天做了好吃的点心来看你! 承佑一听又要喝药,立时哭丧着脸:药那么苦,我哪里喝得下去,除非你把那些药变得像这些点心一样美味,否则,我就不喝! 承佑,不许淘气!云倾立时板起脸,佯装发怒道,古人云:良药苦口利于病!不喝药你身上的伤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啊?难道你不嫌疼啊?现在啊,可不是你闹脾气的时候,要乖知道吗?否则,我就再也不做点心来瞧你了,让你每天对着一大堆又苦又难吃的东西发愁!而且啊,也不陪你玩! 别别别承佑十分无耐,皱着眉道,好吧,我听你的还不行吗?我喝还不行吗?从小母妃就很少管我,我最大的弟弟也才四岁,根本没有一个人陪我玩,那起子奴才只知道敷衍母妃,有谁能够明白我心中有多烦多孤独? 云倾闻言心头蓦地一痛:所以所以你才会上树拿弹弓玩的是不是? 承佑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云倾长叹了一口气,慢慢陷入长长的回忆中:承佑,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生你的气反而还要救你吗?其实并不仅仅是因着你父皇的缘故!在我还只有你这般大的时候,我的父亲根本不待见我,他每次一见到我就会不高兴,我只能远远地躲起来。伺候的奴才有时也会因此轻慢于我,我那时候一个玩伴也没有,只能自己跟自己玩。我也会像你一样上树,去掏鸟蛋,偷鸟窝,拿着弹弓四处she鸟,就跟个野孩子一样!可是你知道吗,我这样淘气不听管束,最最伤心的便是我的母亲,她总是在夜里悄悄落泪,有一天夜里我起来去方便,回来时看到母亲哭得伤心,不知怎么的在那一刻我觉得心里特别的痛,我抱着母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母亲哭着求我不要在上树玩弹弓了,她说,她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孩子,她不希望我玩那些危险的游戏,她还说以后一定会多多陪我,倾听我的心声。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爬树玩弹弓了。其实承佑,我现在很了解你的心qíng,你这样其实是为了内心的孤单,其实你更需要得到别人的关心与理解,说穿了,你也不过是想找个玩伴而已,我都知道!那么从今天开始,就让我来做你的玩伴吧,让我来倾听你的烦恼与快乐,好不好? 承佑被说中心事,低下头,半晌不语。 云倾将承佑轻轻揽入怀中,勉力他道:我看你啊拿弹弓打人,一打一个准,这说明你在骑she上有很高天赋,要不然你跟着我学习she箭吧,到时学出点成绩来,叫你父皇看见了,一定会龙颜大悦的,他一定会更加喜欢承佑,以承佑为骄傲的,你说,好不好? 真的吗? 你要对我有信心,也要对你自己有信心啊!你一定行的! 这一天,云倾与承佑敞开心扉聊了好多好久,两个人在不知不觉中拉近了不少的距离。 第62章 入骨相思知不知 云倾在灵犀殿用过晚膳,便回到了桃雨轩。 刚一踏进院子,便见彩绡兴冲冲地迎了上来,无比兴奋道:小主你可回来,叫奴婢好等!刚才御前的四喜公公来传旨,皇上今夜点了小主侍寝,小主还是快随奴婢进屋,快些沐浴更衣准备吧,待会儿天黑了,就会有专门的轿子来接小主的! 他终于想起自己,自己是该高兴的,可是为什么又有浅浅的忧伤萦绕? 果然,天刚一黑,便见御前当差的内侍带着软轿来到了桃雨轩。云倾恰恰梳妆打扮妥帖,步入软轿中端坐好。须臾,随着内侍高唱起轿,软轿稳稳被抬起,缓缓前行。 云倾坐在轿中,轻轻掀开左侧的窗帘,抬眸望去,长长的甬道还是那般悠远似看不见尽头,恍惚间,自己已经在这座宫殿中度过了三个秋,从亡国公主到后宫嫔妃,起起伏伏的光yīn如一幕幕戏在眼前上演又谢幕,上演又谢幕,当真是没有一步不是踏在惊涛骇làng上。 就在云倾深思云游间,软轿已经稳稳停在了承露殿前。 这是云倾第一次踏足乾清宫承露殿。乾清宫作为曦泽的寝宫,共有三个大殿,其中正殿承光殿,是专供曦泽独寝的,嫔妃侍寝只能在偏殿承霖殿与承露殿。而承霖殿规格较承露殿更高,只有贵嫔及贵嫔以上的嫔妃才可以进入,云倾此时尚在贵人之位,所以只能在承露殿中侍寝。并且,按照晋宫规制,只有熬到了妃位及妃位以上的妃嫔才可以在侍寝时陪皇上到天明时分,位份低的妃嫔必须在子时离开。所以,即便是来了这里,她与曦泽的相处时光也不过是短短两三个时辰。 前方承露殿内灯火通明,一根根婴儿手腕般粗的大红宫烛燃得正旺,耀眼的烛火中,明huáng绡纱帷帐被整齐束在两旁龙腾于天大柱上,中间是用大小一致的水晶穿就的水晶帘子。只见一颗颗水晶晶莹透亮,在烛火的映衬下,越发显出炫目的光辉来,如把天幕中最闪烁夺目的星星通通汇集到了一块。一根根帘幕长短不一,有序地排成一道外短内长的大弧线,那弧线极其流畅,仿佛一根倒挂的彩虹,越发将内殿衬得亦真亦幻。 云倾赤足轻轻踏进承露殿,只觉得脚下洁白的玉石,触而生温,新鲜采摘的绯色桃花瓣均匀撒在这珍贵的玉石上,绵软轻柔,风起,桃花香立时四溢,和着清风的纯净安宁,越发使人舒心安逸。云倾便踏着这花瓣,缓缓走向内殿。 远处,曦泽身着明huáng的龙袍,立在芙蓉帐前,转身凝望着她,嘴角浅浅勾起,唇边衔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在晶莹剔透的水晶帘的阻隔下,越发犹如幻境,云倾看得有些痴了。忽然,一阵大风刮来,足下花瓣纷纷扬起,旋舞缤纷,将这原本就不太明朗的视线,变得更加不真实。 恍惚间,曦泽仿佛是站在桃花树下凝望自己,风将他那外罩的明huáng水纱长袍略略拂起,风落,桃花瓣犹如溜冰一般,缓缓滚落,云倾看得仿佛灵魂出窍,唯有双足还在不受控制地往前走。 前方,曦泽走到水晶帘前,伸手拨开水晶帘幕,伊人缓缓踏花而至,亦如初见,清新脱俗,犹如仙子,举世无双的光华犹如旭日东升时洒下的第一抹光辉,夺目而不炫目,温暖而不焦灼。不自觉间,唇角越发现出美丽的弧度。 云倾望着笑意渐深的曦泽,心中越发欢喜,脚步也不自觉地变得更为轻快。待她走到水晶帘幕前时,便停下脚步,略略定了定神,如今身份有别,该有的礼仪还是不能缺的。她盈盈蹲身,浅浅一福,缓缓道:臣妾给皇上 只是话未说完,身子就已经被稳稳扶起。云倾不禁微微紧张起来,她略略抬眸望去,只见曦泽笑得愈发灿烂:殿中就只有你我二人,不必拘礼,以后你我独处,亦是不必拘礼,以你我相称便是! 云倾微微垂下睫羽,微微一笑:好! 曦泽牵着云倾娇嫩洁白的素手,缓缓行至芙蓉帐前,与她一同坐在g上,转头将她的正面缓缓移向自己,仔细地瞧她,不由自主赞道:我好久都没有这样仔细看看你了,说起来,今夜该算是咱们的dòng房花烛夜,我知你素来喜欢桃花,所以,我特意命人将承露殿撒满桃花,如今良辰美景俱在,而你在宫灯和桃花的映衬下更显美丽,实在是叫人移不开眼! 云倾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禁面色微红其实云倾很想问曦泽为什么这么久才召幸自己,可是转头又觉得如此新婚之夜,实在不宜相问,于是道:你又开始油嘴滑舌了,现在你可是一国之君!怎么还能像以前一样油嘴滑舌?不过说起来我还没有当面贺你君临天下之喜! 说罢,云倾端起g头放置的盛满醇酒的金酒箸,对曦泽敬道:曦泽,我恭贺你荣登九五、君临天下,愿天佑大晋长盛不衰,子孙万代绵绵不绝! 好!曦泽执起另一只金酒箸,迅速地与云倾jiāo杯而饮。饮罢酒,曦泽心qíng大好,不禁畅快大声道:喝了这jiāo杯酒,你我便是长长久久,这一次,你逃都没得逃!这天下,是你与我一同打下来的,日后千千万万个日夜,便由你我共享! 曦泽一把揽过云倾,紧紧抱在怀中,仿佛一个不留神她就会消失一般。 云倾伏在曦泽胸膛上,他胸膛中一起一伏的心跳声整齐有致地传来,明晰异常。原本以为有了兄妹身份的阻隔,彼此此生只能是遥遥相望,各走各路,不想历经千难万阻,竟还有结为连理的一日,实在是十二分的不易。这一刻,云倾备感安心,不禁轻轻阖上双眸,放开心中的紧张,静静享受此刻独属于彼此的安宁与舒心。 时间静默得温馨惬意,令人留恋不舍。曦泽抱紧怀中的云倾,淡淡感叹道:云倾,你可知,为了今天的这一刻,我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你我能够堂堂正正的在一起,又有多么的不容易?你一定要记得这所有的不容易,以后,再苦再难,都有我和你共同面对,所以,一定不可以放弃,否则便是辜负成全我们的天地!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