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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太后的依旧没有丝毫怜悯,冷冷下令:来人,立刻将皇贵妃送往上阳行宫,立刻执行! 是! 内侍领命即刻上来抓云倾。 极度的恐惧将云倾层层包裹,声线亦随之变得格外凄厉而惊恐:不要将我送走,不要将我送走,皇上救我,皇上救我,皇上皇上承佑我的孩子 这一声声,犹如一道道催命符一般狠狠击打着曦泽已然破碎的心,渐渐模糊的视线中,云倾犹如一条活蹦乱跳的鱼被凄惨地拖离大殿,曦泽忍泪望去,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生生掏空,这一俱没有了灵魂的躯壳在空气中飘飘摇摇,似乎即刻就要崩塌粉碎,一股不可抑制的哽咽梗在喉头,刺痛骨髓,血液激烈的沸腾着,仿佛要突破四肢百骸,如洪水一般爆发开来。 身侧,承佑疯了一般奔向云倾,大吼道:放开我母妃,放开她 曦泽见状心头剧痛,仿佛血ròu正在被集体撕扯剥离,痛苦地唤道:四喜,还不快拦住皇长子! 四喜得令立刻抱住承佑,别过头去,不敢再看这撕心裂肺的一幕。 承佑在四喜怀中激烈的挣扎着,凄厉地嘶吼着:放开我母妃不要将我母妃送走放开她 然而,再多的不舍还是未能留住云倾。 云倾还是被拖上了送往上阳行宫的马车,马车连夜疾驰出宫,只留下一地飞扬的尘土。 第173章 月华 广贤殿内,充满承佑激烈的嘶吼声与悲呛的哭声,曦泽闻之,犹如杜鹃泣血猿哀鸣。 身侧,太后的呼吸又骤然变得急促,曦泽又不禁悬起了心。 曦泽合上双眸,将眼眶中的眼泪尽数bī退,再睁眼,满脸肃杀道:四喜,将皇长子带到圣宁宫,拨几个内侍好生看着! 四喜连忙答是,抱着承佑离开了广贤殿。 承佑嘶吼的声音逐渐远去,曦泽的灵魂仿佛也跟着飘远,曦泽望向祈夜,沉声下令:祈夜,给太后诊脉! 祈夜十分不qíng愿,却又无可奈何,只好遵命行事,木然站了半晌,方道:是! 太后此时才肯给祈夜诊脉。 须臾,祈夜向曦泽禀报道:太后气血通行不畅,致使头昏乏力,伴随有骨头疼痛,需要服药静养,qíng绪不可波动太大! 曦泽闻言,吩咐道:那你便为太后开个方子,jiāo由御医熬药吧! 安置好太后后,曦泽独自一人来到圣宁宫,偏殿中承佑的哭声明明灭灭的传来,击打着曦泽散碎一地的心! 窗外,月如钩,月华清冷,轻轻流泻。 曦泽站在窗外失神的望着夜幕上的月光,只觉得此刻月华冷得冻人,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冰菱环绕在四周,将流动的空气全部凝结,呼吸间,仿佛有一股迫人的气流直直扑面而来,直bī的呼吸变得举步维艰。 站的久了,仿佛也能在这冰冷迫人的气流中适应的沉沦,刻骨的疼痛麻木着周身,灵魂四散之后。躯壳又将何以存? 又不知站了多久,身后,四喜悄悄走进,低声道:皇上,神医求见! 曦泽恍若未闻,身形一动不动,良久方道:传! 四喜离去的脚步依旧轻之又轻。仿若无声。祈夜踏进的脚步亦是仿若无声。 曦泽依旧望着窗外那轮弯月,轻声道:祈夜,你说云倾现在是不是恨极了朕?之前她就以为朕袒护绿儿不顾她的死活。与朕生隙,现在又将她送往上阳行宫,几成遗弃,就算以后再接回宫中。她还能像之前那般爱着朕吗?夫妻恩爱无间,是不是永远成了一个梦? 曦泽的悲伤。祈夜深感其重,无限悲悯涌上心头,伴着阵阵恨意,悄悄蜿蜒。祈夜不善安慰,只克制着qíng绪道:皇上,你是无奈之举。母命难违,皇贵妃爱您的心从来没有一点假。她终有一日会理解你的,你不要这般悲伤! 云倾xing格要qiáng倔qiáng,哪能说理解就理解了?曦泽依旧悲伤不已,此去上阳行宫,遥遥相隔不说,朕鞭长莫及,如何照应?那云倾在上阳行宫是何qíng状朕也不能迅速得知,若是有人苛待,那她的生活岂不举步维艰?若是她过得不好,岂会不怨朕? 祈夜不知如何应答,只是默然站着。 曦泽默默叹道:今日是朕的寿辰,如此寿宴之夜,竟成了朕与与云倾的分别之夜!痛苦更加剧烈的翻腾着,曦泽突然转头望向祈夜,目光中含着几分急切,祈夜,你可有心爱之人? 祈夜合眸,无比心痛的答道:没有! 曦泽有些失望:若是你也有心爱之人,你就会明白此刻朕的心有多痛!又有多思念云倾!她被送去了上阳行宫,朕的灵魂也一并跟着去了上阳行宫 皇上祈夜想要安慰曦泽,却觉得自己实在词穷,只道,皇上,我明白你心中的难过,也理解,你不要这般哀伤,你与皇贵妃终会再相聚的,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 朕也盼着这一日尽早到来!曦泽的言语之间仿佛含有些微的哽咽,祈夜,你实话告诉朕,云倾的qíng况究竟如何?什么时候才可以痊愈回宫!朕不能把她放在上阳行宫太久,必定要早日接回! 祈夜这才道:我不能肯定她的qíng况究竟是怎么样的,毕竟我没有给她诊过脉,但是,刚刚我给她仔细瞧了瞧眼睛,她的眼睛确实没有问题,绝不可能总是出现花眼的状况,现下细细思量起来,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是的,祈夜已经有了怀疑,所以才来觐见曦泽。 曦泽追问道:什么可能? 既然曦泽问了,祈夜正好趁势答道:皇贵妃可能是出现了幻觉!有一样花,名叫天仙子,这种花若是淬汁不慎服用,就可以使人产生幻觉!qíng况与皇贵妃的qíng况十分相似! 曦泽大惊,难道云倾真的又被后宫里的女人算计了,如今种种皆是幻觉所使? 一瞬间,震惊与恨意jiāo叠冲击,曦泽yīn狠着脸,满是恨意道:若皇贵妃真的是因为被人下了天仙子之毒而出现幻觉,这个下毒之人就太过狠毒,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若不是你当时在场清晰的告诉朕皇贵妃没有疯,朕几乎也要以为皇贵妃疯了!这背后之人实在是太过狡诈了!后宫竟有这等毒妇,朕岂能容?!到底是谁,是谁在害云倾? 祈夜见曦泽动怒,赶忙道:皇上息怒!进而又解释道,今日在广贤殿,我听了众人描述了皇贵妃的qíng况之后,再联系今日的事qíng一想,觉得事qíng仿佛大大的不妙! 曦泽闻言一惊,连忙道:祈夜,你一向敏锐,你都察觉到了什么了,不要瞒着朕! 祈夜在曦泽热切的目光中,絮絮分析道:皇贵妃将皇上头上的玉冠看成牡丹花一事,距今日已经有些时日了吧? 曦泽立刻答道:是有一段时间了! 祈夜继续分析道:开始只是看错,qíng况并不严重,然而现在却发展到以为懿贵嫔要行刺,前去阻止的地步,这说明她所中之毒一直在加重,这说明这个害她的人在前一段时间对她下毒之后并没有对她停手,最有可能的是,今日晚宴上的皇贵妃的酒食中也被那人动了手脚! 曦泽闻言心惊不已,怒火燃烧的更加剧烈,再也克制不住,曦泽朝着殿外大喊道:四喜,四喜 第174章 搜宫 四喜闻声急匆匆赶进来候命。 曦泽望着四喜下令道:去将皇贵妃今日晚宴上所用的酒食统统给朕端来,jiāo由神医检验! 四喜闻言颇为为难,战战兢兢道:皇上,晚宴上的东西都收拾了,所有人的酒食全都混杂在一起,如今又岂能辩出那一碗哪一盘是皇贵妃的啊? 曦泽闻言怒气更盛,对着四喜狠狠踹了一脚,厉声吼道:朕的命令,你速速去办就是!哪里这么多的话啰嗦?! 四喜被踹的一个趔趄,待站稳了身形,又立刻跪地俯身,战战兢兢道:是是是 祈夜见状,又出言止住四喜:且慢! 曦泽微微一惊,满是疑惑的望向祈夜, 此时的祈夜已经心头恨意大生,如蔓藤一般死死纠缠着整颗心,他蹙着眉头对曦泽道:皇上,我可以肯定皇贵妃今天晚上的酒食一定有问题,既然那人今日又对皇贵妃出手,由于幻觉一事难以控制,她一定没有办法预知皇贵妃今晚的行为,所以为了加重皇贵妃的病qíng,她应该还藏有天仙子,皇上此刻大张旗鼓去查验皇贵妃的酒食,便等于打糙惊蛇,那人闻讯必然会速速处理掉私藏的天仙子,所以,我建议,若是凶手就在后宫,皇上不若立刻派人悄悄去搜宫,打她个措手不及! 曦泽这才恍然大悟,不禁赞道:祈夜,你真是心思细密!你所言极是!说着,就转头望向四喜,下令道,四喜。你立刻组织人,分别速速去搜查众后妃的居所,中宫也不要放过,给朕仔细的搜,一个也不要放过,速速去办! 四喜领命速速退下。 望着四喜离去的背影,曦泽脸上肃杀的神色慢慢有所退却。担忧与为难泛上心头。曦泽缓了缓神色,望向祈夜问道:祈夜,母后的病。要多久才能痊愈? 提起此事,祈夜心中一忧,太后病了,他便脱不开身前往上阳行宫。又一层恨意漫过心头,祈夜只得如实答道:太后这是陈疾。是老毛病,一日两日好不了,恐怕要养上最少一个月!但是,即便医好了。随时都可能复发,还需每日细细调养着! 曦泽闻言,眉头深深蹙起:竟要这么久?那云倾怎么办?万一这一个月病qíng又加重。出现幻觉更多,伤害到自己怎么办?曦泽想到此处就疼痛不已。合眸深吸一口气,寻找着两全的法子,终究是徒劳,再睁眼,望向祈夜只道,祈夜等你医好了母后的病,你可愿前往上阳行宫替朕将云倾医好?朕知道你一定可以医好云倾的,对不对? 祈夜望向曦泽,他的眸底写满热切与盼望,祈夜视之亦有不忍,他很想就这样趁势答应下来,甚至丢下太后不管立刻cha上翅膀飞到云倾身边替她医治,可是理智提醒着他回道:怎么又要我医皇贵妃?你派其他的御医去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