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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稀记得自己之前做过一段时间的杀手,隶属于某个边境杀手公司,想来应当是在那段时间里他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毕竟前世他虽然被誉为“最强实验体”,但那更多的是针对他剽悍得无法比拟的身体素质和智力水平来说的,那帮科研虫怕他还来不及,怎么会教他杀虫? 只可惜,这么简单到白痴的事情,却没有虫相信。 太静了。 什么声音都没有。 秦斯绕着工厂里里外外地走了几圈,预期之中的两只虫一只也没见到,原本准备好的说辞跟行动计划尽数泡汤。 终端上的定位器还在闪烁,秦斯绕过一截看上去摇摇欲坠的楼梯,忽然看到楼梯背面有一个塌了一半的地下室。 已经快到正午了,一束阳光洒在断墙上,不过大部分依旧笼罩在阴影当中。而定位器显示,那只携带了他的定位芯片的虫,大概率就在断墙后的角落里。 秦斯打起来精神,悄悄靠近断墙,却只听到似乎有一只虫在抽鼻子的声音,还夹杂着呜咽声。 秦斯:“?”这什么情况? 那声音不像是林同,听上去又软又奶,尾音细细的,应该是只亚雌。 可问题是,他要找的那只红发军雌,跟欠了他不少东西的林同,去了哪儿呢? 他从断墙后面走出来,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只躲在角落里的亚雌。 亚雌低着头,把脑袋埋在臂弯里,看不清楚相貌,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听见了秦斯刻意放大的脚步声,他猛地抬起头,然后一屁股跌倒在地上,努力往后退,一张灰扑扑的脸上写满了惊恐。 “不要,不要杀我!我什么也没看到……我什么也没听见……呜呜呜……” 秦斯:“……” 他眉心微蹙,蹲了下来,“什么你没看见?”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不是坏虫。你刚刚,是不是看到别的虫了?” 雌虫神色惊惶不定,目光也有些呆滞。片刻后,才怯怯地点了点头。 “你和他么……不是一起的?” “不是。”秦斯说,然后斟酌着问,“你是说,你刚才看到一只虫杀了另一只?” “……嗯。” “……”秦斯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滋味。按理说虽然林同在他意料之外的情境下被一个不认识的虫个杀死了,但归根结底也是他罪有应得,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太对劲。 还是那句话,既然想杀,那为什么不早点解决,非要等到这个时候?难道说还有什么环节是他不知道的? 正在他思考时,衣摆忽然被轻轻扯了扯,秦斯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然后才反应过来。他低头,只见那只亚雌正眼巴巴地盯着他看。 亚雌的发色是柔软的栗棕色,一双漂亮桃花眼此时水光盈盈。他虽然坐在墙角,努力把自己缩成尽可能小的一团,但还是可以看出漂亮的身形轮廓。 看到秦斯搭理他,他的眼底一亮,似乎格外委屈地扁了扁嘴。 “你不是坏虫……”他问,“那你是警察吗?” “我找不到家了。您能……帮帮我吗?” * 秦斯有生以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把一只陌生的雌虫带回家去。 虽然他总觉得这只雌虫身上有一种奇异的熟悉感,但这并不能彻底解释他的异常举动。 起初他把这只连自己名字都忘掉了的雌虫送进了医院。经过检查,医生说他可能患上了应激性创伤后遗症,在见到了恐怖的场景之后为了消除影响,连带着之前的记忆也进行了清除。 但同时医生也隐晦地暗示他这样的虫要么是专门来讹虫的,要么是脑子不好,有精神病,不然谁平白无故往荒郊野外跑啊! 说到这儿,医生顺嘴问了一句他是见到什么被吓成这样,秦斯麻木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做了个噩梦吧。 医生:??? 秦斯不太想再去警局,他在星网的公安系统上还留有案底,一次两次没被发现是侥幸,但不能总拿这个来冒险。于是他用了一下午托虫帮他在公安系统上查找走失虫口的信息档案,间接地黑了警务厅的数据库,顺便把各种资料给自己也备份了一份,以备不时之需。 但搜遍了数据库,都没有找到这只虫的信息。 更糟糕的是,秦斯来来回回检查他无数遍,除了衣服里面没办法检查,但从外面来看,这只虫压根就没有只虫终端。 这是什么概念呢?一只没有只虫终端的虫,相当于彻底与这个信息化帝国脱节。他无法购买生活必需品,无法提供有效身份证明,无法出入各种公共场所,甚至不算是虫族帝国公民。 秦斯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不过是出去一趟办事,怎么就捡回来一个麻烦呢? 这麻烦还偏偏没有自觉,一副茫然无知的模样,却愣是跟着他,拽着他的衣摆不撒手。 晚上。 秦斯洗完澡,跟威尔逊审判长通完电话,说好明天去接他后,擦干身体,照例只穿内裤走出了浴室,然而一进客厅他就愣住了。 亚雌正丝毫不见外地窝在沙发里摆弄桌子上摆放着的各种窃听装置,听见响声一抬头。 四目相对,画面瞬间静止。 秦斯:“……” “啪嗒”一声,亚雌手里的东西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