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第179滴血
希希莉娅一步一步地走到梵卓面前,面色清冷,“你打算怎么救亚希伯恩。” “呐,我的小希希莉娅,你这样可真是太让我伤心了。”梵卓整理了一下领口,凑近她,用低低的气音在她耳边道:“你就不能对我笑一笑吗?” 希希莉娅一巴掌打掉梵卓伸出来想要戳她脸颊的手,再一次强调:“你答应我的事情,什么时候兑现?” “嗯...”梵卓用右手抵着下巴,状似认真地沉思了一会儿:“这件事不是那么好办的样吧,我承诺,在我们两个的婚礼上,亚希伯恩,你那亲爱的兄长一定可以完好的出现。” 希希莉娅理都不想理他,脚下精巧的小高跟敲击在光滑的地面上发出脆响,她步步逼近,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愤怒和隐忍:“梵卓大公,你应该知道,我可不是你可以随意糊弄的人。如果我要是知道你骗了我,我就是不惜一切也要让你付出同等的代价。” 梵卓挑了一下眉,勾起希希莉娅垂下的一缕头发缠在指尖,语气缠绵亲昵:“亲爱的,你可别这样。像你这么漂亮的淑女,不应该有这么大的火气,我怎么可能会舍得伤害你呢。” 希希莉娅嫌恶的避开头,一缕头发还被梵卓捏在手里,她看了一眼,想要直接扯断。 一只修长洁白的手伸过来,轻而易举地替她把那一缕黑发从梵卓的手上解救了出来。 祁止替希希莉娅把那束被弄乱的头发理顺:“傻啊,这么扯不得伤了自己?” 希希莉娅撇嘴,知道他爱极了自己这一头乌发,没事的时候总是喜欢握在手里把玩。 梵卓靠在墙壁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个人之间的互动,殷红的薄唇邪气的勾起:“早就听闻我们希希莉娅小公主身边有一个非常出色、忠心耿耿的管家。没想到还真是如此,此情此景,还真是见者落泪叹息啊。” 话是这么说,梵卓的脸上却找不到半点苦闷惊诧之色。 “梵卓大公,有一个地方你说错了。”祁止声音清润,说话不紧不慢,没有半点寻常血族见到梵卓时的紧张和拘束。他一只手搂着希希莉娅纤细的腰肢,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借着他的力道站好,不需要花费她太多的力气。小姑娘爱美,临出门之前,非要穿一双天蓝色的高跟鞋。 高跟鞋看着漂亮是漂亮,但是鞋跟又细又长,祁止怕她穿着会崴脚。她的衣帽间那么大,一整面的柜子上都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小公主的鞋子,可是找了一圈,就没有找到一双鞋跟会稍微平一点的。 小姑娘趴在门外偷偷地探出个脑袋偷看,难得见到祁止对一整面墙的高跟鞋陷入了沉思,忍不住笑了出来,仰着的小脸上带着几分得意:“我就说吧,我的鞋子都长一个样。” 下次一定要给她把这面墙上的鞋子都给换了。祁止心想,倒是顺她心意地拎着那双天蓝色的高跟鞋出来了,半蹲在她面前,把希希莉娅雪白的脚丫放在自己膝上。 她的脚又白皙又小巧,还没有他的手掌长,自出生就金贵,她连路都很少走,一双纤足保养得很好,脚背的弧度都漂亮,精致得像个艺术品,祁止按捺住把玩的冲动,给她把鞋穿好。一路抱着,也不用担心上下楼梯的时候会崴了脚,却没想一出门就碰到了梵卓这个不速之客。 “嗯?” “管家只是一重身份,现在我是希希莉娅的未婚夫。未来,我将是她身旁唯一的丈夫。” 希希莉娅闻言,震惊地瞪大了双眼,怎么回事?她不记得有这回事啊?他们嘴里的“希希莉娅”是说的她没错吧,怎么她这个当事人半点都不知情啊! “对吧,我的小殿下。”祁止也不管梵卓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侧过身,轻轻地抬起希希莉娅的下巴,凑近她。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怎么?你不愿意承认了?可是今天早上你在床上,明明不是这么说的。”祁止低垂着眼帘,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一副可怜又无助的样子,像极了祁承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她身后和她撒娇。 真·拔吊无情·希希莉娅默了默,再一次刷新了对祁止无下限的认识。 她把祁止的脑袋推开,面无表情地看着梵卓:“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 梵卓眉心都跳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头顶好像更加葱郁了,连肚子都饱了,这可能就是《人类研究史书》上描写的,被狗狼噎到了吧。 “不愧是我血族唯一的公主,连男欢女爱这种事情上都是...别出心裁。”梵卓替希希莉娅鼓了鼓掌,眼中的兴趣更加浓烈了,他伸一下出舌头舔了自己的鲜红的嘴唇:“我的体力肯定比这个人类好,下次换我试试,肯定让你更加满意?” “...” 算了,世界皆浊,唯我独清。 希希莉娅干脆放空了自己,任由自己的视线飘散在面前的墙上,呀,这墙真白啊。 涉及到男性的尊严,祁止也不再调笑了,收敛起脸上的表情,认真地盯着梵卓:“我不是再和你开玩笑。” “我也不是啊。”梵卓不在意地笑了笑:“你以为我会介意这些吗,血族奔放又浪漫,对欲从来坦荡自如,每天换一个男伴都是常有的事,我们希希莉娅身份如此尊贵,追求她的绅士布满了血族的每个角落。恰恰是这样,才证明她的魅力之大,才会让我更加重视和怜爱我的小未婚妻。” 祁止挑眉,真心实意地夸赞他:“这么看来,梵卓大公确实是气度不凡,不过,在我们古东方的传统却不如此,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已矣。” 梵卓大笑几声,以为他真的在夸自己,学着《人类研究史书》上对古东方的人类行为描写,有模有样地向祁止双手作揖,一身西装,看起来确实不伦不类:“兄台过奖了,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