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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公主回转头,瞧着怒意快汹涌而出的太子爷,眼轱辘一转gān笑道:皇兄,路途甚远,我有些疲乏,还是先回宫休息了。说完竟如任安乐一般从阁台上跳下,眨眼功夫便不见了人影。 天鉴阁上,只留下韩烨和施诤言两人孤零零站着,似是觉着此时的太子着实需要安抚,半响后,施诤言才缓缓诚恳道:殿下,我爹常说,女子猛如虎,遇之,若不敌,遁走,乃上计。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这是一场调戏与反调戏的战争,显然,皮厚的任安乐KO小胜。 居然有妹纸说俺写的清水,俺清水吗,清水吗??? 你们这群重口味的。。。。。 谢谢骑骑小乖乖,小灰,圈塔斯基,青蛙大帝(好吧,我承认,我以往取得那些自以为无比威武的主角名都爆弱了。)的地雷,感谢你们,一起握爪。。 感谢为俺留评的各位妹纸,一齐蹭一下。 下章见。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安宁公主和少将军施诤言归京的消息在京城卷起一阵不小的震动,只是效果截然相反,因着安宁往日的名声,满城世家子弟纷纷避祸于家中,倒是帝都近来贵女举办的诗宴着实不少,头一份发出的请帖必是少将军施诤言所有,听闻这位战功卓越的将军未在战场退过一步,却在如雪花一般的请帖邀约下高挂免战牌,闭门不出了。 苑琴,这是谣言吧,安宁战功卓越、xing子豪慡,怎会不受世家公子所喜? 任安乐虽推了嘉宁帝的赏赐,但老皇帝也不是个吝啬的主,千两huáng金赏下不说,还给了任安乐可随时出入禁宫的特权。 一清早,任安乐参加完朝会,见皇城万物初升,景色上佳,遂领着苑琴在禁宫里逛园子,偶然听得宫娥碎嘴,便愕然发问。 苑琴面色古怪,在任安乐身后迈了半响小碎步才道:小姐,安宁公主她有一独特喜好 什么喜好?任安乐顿足,挑眉。 四年前安宁公主自泰山而下,陛下曾为其摆宴择婿。 怎么,没选中合眼缘的? 不是。苑琴顿了顿,道:安宁公主席上甚喜,一连挑了五位夫婿,说要放入公主府养着,待她从西北军营历练几年后回来成亲。陛下大怒,拂袖离席,公主选驸马之事便搁置了下来。 京城世家公子温文俊秀,嘉宁帝挑出来给长女的,必然是最好的。五大世家公卿若把子弟一同送入公主府共侍一妻,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知怎的,任安乐却偏偏觉着这像是那晚在天鉴阁见到的女子能说出的话。 难怪世家子弟避于府中,原是有这番缘由,这个安宁公主倒甚是合我口味。 任安乐拖着下巴,咂了咂嘴,忽闻前方小径有脚步声,挑眉朝前看去。 一十五六岁的少女着浅huáng宫裙站在假山旁,面容端庄,仪态得体,望向任安乐的神qíng中夹杂着冷漠和微不可见的怨愤,见任安乐望来,稍一迟疑,行上前微行一礼。 杜亭芳见过任大人。 任安乐蹙眉,苑琴神qíng了然,在任安乐耳边低语几句,她方才知晓面前少女竟是杜尚书之女,因和韶华公主jiāo好,被其保下入宫为宫娥,才免了贬谪之罪。 昔日名冠京城的尚书府千金,如今寄人篱下的宫娥婢女,难怪会如此怨愤。 杜小姐无需多礼,可有事要询问本官?任安乐淡淡开口。 杜亭芳眼底微有讶异,自杜家遭贬以来,昔日好友再无来往,在宫中尽受白眼,即便有韶华公主护着,也不过多了安身立命之处罢了。她今日拦住任安乐并非要问个是非明白,只是到底心有不甘 算了,终是她杜家气数尽,怨不得他人。杜亭芳垂眼,亭芳无事,大人请便。说完,退至一旁。 任安乐举步便走,行了几步,停住,杜小姐,杜家所为,与你无关,令兄所为,亦与你无关。 淡淡一句话,杜亭芳骤然抬首,神qíng复杂,正yù开口,却被人横生打断。 亭芳韶华公主从小径另一方奔来,发饰散乱,神qíng急切,至假山处,一把挡在杜亭芳面前,沉着脸望向任安乐:任大人,亭芳是我宫里的人,若有冒犯,还望大人海涵。 韶华这幅模样一见便是匆匆而来,虽仍是盛气凌人之势,任安乐倒有几分意外,想不到韶华平日跋扈嚣张,对这杜家小姐倒有几分真xingqíng。 公主,并非如此杜亭芳眼含感激,拉住韶华衣袖。 不用害怕,本宫在此处。韶华上前一步,眉角上扬:任大人,本宫知你得父皇赞赏,是朝中新贵,本宫得罪不起,可罪不及亲人,想必大人不会和区区小女子计较,失了朝廷大员的气度。 想是还记得任安乐当日在围场所言,韶华此时才会拿任安乐的说辞来反问于她。 任安乐蹙眉,这公主心底倒也不算太坏只是这份眼力,太差了。 哎,女人真麻烦,差眼色的女人更麻烦! 公主,任大人并没有刁难于我。 韶华,几年不见,你怎么变得如此胡搅蛮缠!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安宁公主从假山后走出来,一脸冷凝,望向韶华的神qíng微有不悦。 几乎是立时间,韶华面色一变,后退垂首行礼道:见过皇姐。 安宁长公主功勋卓著,早非养在深宫的公主可比,韶华即便再跋扈,也不敢在她面前张扬。 安宁着一身湛蓝长裙,利落飒慡,她朝韶华摆手,不耐烦道:回你宫里问清楚,传话的宫娥喜欢搬弄是非,你便不分青红皂白责问朝廷命官,成何体统! 韶华脸色数变,低声应了声是,红着眼领着杜亭芳匆匆离去。 安乐素有恶名,公主焉知刚才安乐没有刁难那杜家小姐?任安乐没有错过韶华眼底的不甘,但只是托着胳膊朝面前的安宁望去。 以你的xing子,有和那个小姑娘耍嘴皮子的功夫,还不如一巴掌挥走省事。安宁摇头晃脑走过来,撇嘴道。 怕是公主你的xing子吧。任安乐失笑。 韶华自小跋扈惯了,天家天家,养出来的儿女还不如寻常百姓家温顺纯良。安宁叹了口气,朝韶华远走的方向感慨,回转头,见任安乐靠在假山上一眨不眨盯着她,笑道:幸而遇见大人,今儿个天色不错,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同游京城,如何? 任安乐伸了个懒腰,转身朝宫门来处走。 公主相邀,但敢不从,臣有车马,便算报了今日解围之恩。 安宁望着前面那个懒懒散散的女子,咧嘴一笑,跟上前去。 这条街道很是繁华,路人行色匆匆,嬉笑嗟叹者有之,如丧考妣者亦有之,马车稳稳停下,任安乐掀开布帘走下,望了面前建筑一眼,神qíng了然,朝跟在身后的安宁瞧去。 安宁拍了拍手,叹道:几年未回京,此处生意倒是越做越大。说完提脚便yù走进。 公主苑琴在安宁不赞同的皱眉下改了称呼:安小姐,我家小姐是朝廷命官,不可进此处。 三人面前,是京城最大的赌坊聚财楼。 安宁似笑非笑,朝任安乐一瞥。 任安乐摆手:苑琴,你先回府。 苑琴垂首退回马车,任安乐道:今日只要是公主想去的地方,安乐皆会奉陪。 好安宁长笑,神态从容:我还说怎会有不好赌的土匪,任大人果然甚得我心,外出从简,大人可唤我安宁。 任安乐颔首,率先朝聚贤楼中走去,笑回:安宁,你亦可如此。 安宁微怔,嘴角一扬跟着朝里走。 喧闹的大堂因两人的出现瞬间安静下来,聚财楼虽客似云来,但极少有女客进入,再加上两人气质不凡,衣饰奢华,一下子便夺了满堂目光。 两人视若无睹,安宁随意打量了一下大堂:安乐,你善哪种? 都能玩上一二。任安乐说着,行到赌大小的牌局面前:这种最简单,如何? 安宁点头,气势十足朝围拢在桌前的人挥手:散开,别扰了本小姐的兴致。 众人一听,皆觉今日赌局有趣,立马退散开来。 坐庄的盘家打量了二人一眼,心里想着定是哪家小姐出来散财,遂笑意十足,眯着一双绿豆眼道:二位小姐请坐,欢迎欢迎,赌大赌小? 出来的匆忙,倒是忘了带银票。安宁已从腰间解下一块绿佩,扔到桌上,正好落在大字一格,遂笑道:便以此玉为赌注,抵一千两,既然落在大上,我便压大。 我也压大。任安乐从袖里掏出一张银票,轻飘飘道:一千两。 盘家眼底划过一抹意外,这块绿佩通体剔透,绝非凡品,抵一千两绝对足够,至于随手便能拿出汇通钱庄一千两面值的小姐,亦不多见,他笑了笑:两位豪慡,金通便助两位尽兴。 说完骰盒摇起,清脆的碰击声在大堂响起,一息瞬过,骰盒砰然落在桌上,众人举目之下,骰盒被打开,叫好声顿时此起彼伏,金通脸色微变,看着盒中央的骰子,绿豆眼眯得更小了。 他在赌坊cao盘十年,一身内力浑厚无比,还从没有人能赢过他去。今日不过手痒下来做两盘庄,便遇见了如此怪事? 再来一盘。 随着安宁的声音落下,一旁看热闹的赌徒纷纷将手中金银放在安宁和任安乐选中的格子上,就连别桌赌局上的人亦围拢过来。 半个时辰后,整个聚财楼鸦雀无声,安静得落针可闻,看着安宁和任安乐面前堆得如小山一般高的银票,金通握着骰盒的手微微颤抖,怎么可能,她们明明连桌子边缘都未碰到过,怎么可能每把必中? 他已经输了快十万两银子,聚财楼将近一年的红利,若再输下去,恐怕 毫无疑问,此时连傻子也知道这两名女子是来踢馆的,只是聚财楼在京城屹立数年,日进斗金,若身后无贵人撑腰,早就被眼红的权贵给吞了。 两位小姐,可还要下注?薄薄冷汗沁下,金通的声音几乎从牙齿fèng里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