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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白鲤怀中,仰头正看见他焦急的神情,想说些什么让他安下心来不必着急,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此时说话都费力,只得捡重点说道:“不……不可能是毒……我肯定会发现的……” “那主人这是……主人稍等,属下去叫乐阁主来……” “不必……他也不会……这倒像是……一种蛊……说起来……聆月宫擅用蛊,是我大意了……”红雀虚弱地喘着气,艰难地摇了摇头“蛊……”白鲤脸色突变。碎片化的记忆一下子涌入脑海,解蛊仿佛成了自己极为熟悉的,反复练习过多年的技艺一般。 “怎么,你会?”红雀疑惑地往向白鲤,半开玩笑地问道。 “主人!主人您别再说话了!” 脉门被白鲤一把扣在手里,红雀惊讶地看着白鲤,他的情绪十分激动,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主人……可否……再信属下一次……”白鲤的声音发着颤,几乎是用祈求的语气说着。 “就一次……求您了……”声音中又添了几分哽咽。 白鲤见红雀有些艰难地点了下头,连忙将红雀扶起,将有些颤抖的手掌贴在他的后心上。 关于蛊的一应知识记忆涌入脑海的瞬间,白鲤已经再不报任何澄清自己的奢望,突然要为主人做饭的人是自己,懂得蛊术的人也是自己……还有什么可辩解的余地么。 只求能用主人最后一点信任为主人解了蛊,再任由主人处置,到那时用何种极刑处死就不是现在需要关心的了。 是了,灵月宫擅蛊……自己本来就是灵月宫的暗桩吧……被主人处置也不算冤。 可即便白鲤已经觉得理所当然,即便竭力说服自己,还是有一股说不出的情绪梗在心头,堵的慌。 还能……再见到主人么? 若是自己死后能让主人消气就好了。 主人那么聪明刻苦,蛊术并不难学,就算自己不在身边,雀儿应当过不了多久就有能力自保了吧。 只可惜……自己还没能记起和主人有关的全部回忆。 “主人再信属下一次……千万别……别用内力……”白鲤试探着请求道,仿佛花光了所有的希冀。 “嗯。” 红雀微微点头,轻笑着倒显得有几分轻松,明白了白鲤要做什么,立刻放开了经脉的封锁,收了内力任由白鲤的真气入体。 封住经脉的内力刚一撤,蛊毒便瞬间袭遍了全身,眼前很快蒙上了一层黑雾,头晕的几乎要失去最后的知觉,蛊的效力在急剧恶化的同时,红雀正平静地躺在白鲤怀中,任由他的内力在自己体内流转。 若是任由蛊毒这样蔓延下去……自己非死即瘫吧……唔,应该死不了,要是白鲤搞砸了,就得麻烦他照顾自己一辈子了,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干蹭吃蹭喝,这样也不错,嗯……不过至少留个说话的能力吧,不然到时候白鲤不肯离开自己,也太寂寞了些。 红雀为了防止自己昏睡过去,脑海中开始想些有的没的。 不多时,视线渐渐恢复了,又过了半刻钟,在几次xue位微微刺痛后,肺腑急剧收缩,咳出一口血来,手脚渐渐有了些力气。 “主人……求您再多忍受片刻。” 红雀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否能说话,只点了头示意,又半点不急甚至有些惬意地任由白鲤的内力在自己体内清楚完剩余的蛊毒,又过了一刻钟,轻咳出半口血后,浑身经脉已没有半点异常。 “主人,结束了。”白鲤将红雀扶起靠在床沿上,声音冷冷的仿佛毫无感情。 “多谢,不过你用了那么多内力,身体吃得消吗,用不用再……” 红雀惦记着白鲤用了过多内力,也不知正在恢复中的他能不能受得住,有些担忧地转头看去,却见白鲤已然跪伏在地上,双手背后呈被缚的姿态,语气平淡地没有任何起伏。 “罪职白鲤……请主人赐刑。” “赐刑……罪名是?”红雀看着跪伏在地的白鲤,心里一酸。白鲤真的忘记太多了,若是还记得和自己的过往,又怎会连解释都不报任何希望呢。 “属下……危及主人性命,请主人赐刑。”白鲤自然认为红雀气极,只是想让他认下这项噬主之罪。 “哦,蛊是你放的?”红雀一挑眉,顺势问道。 “不……不是……”白鲤本想顺势应下,但他在红雀的语气中听出了些别的意思,心中被扑灭的希望又燃起来一点,忍不住想做最后的挣扎。 “那你如何危及我的性命了?难道说刚刚你对我动了什么手脚?” “不是,属下没有……” “那你如何危及我的性命了?” “属下……” 半晌,白鲤才低声问道: “主人……真的信属下吗,可是……” “你刚刚不是问过我吗?” 红雀调动内息,很快恢复了体力,一把将白鲤从地上捞起来抱在怀里,轻声道:“怎么,刚刚点头不算数啊,非要我亲口说出来才算?” 看着不知该如何回答的白鲤,红雀随即又无奈地笑了笑,自问自答试地补充道:“好吧……那我再说一遍,我一直都是信你的。你说不是我信,你说是我也信,但你若刚刚说真是你下的蛊,那我就……” 红雀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该怎么罚,不管什么样的刑罚都不忍心,想说将他一直囚禁在身边,让他再没机会加害自己,然而光是想想就不忍心说出口,最后只能无奈地轻笑一声道:“那我就去学蛊术,学到你害不了我的程度再吃做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