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谢欢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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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二小姐何必为她遮掩?”萧若如看向袁绯琴,显然是不信她的这番说辞。 袁绯琴抬眸看向萧若如,“我所言属实,何来遮掩?” “大表姐,这有何遮掩的?”谢欢不解地反问道。 萧若如直视着谢贞,而后说道,“这身上的檀香味儿呢?” 谢贞一愣,她身上何曾沾染了檀香味儿呢? 袁绯琴看向萧若如,停顿了片刻道,“我让人特意点了。” “那袁二小姐的身上怎的没有?”萧若如看向袁绯琴问道。 谢贞这才反应过来,这檀香味儿乃是她适才去寻拓跋玦的时候,去了后殿,沾染上的。 只不过这檀香有些特殊,乃是龙涎香,稀罕的很,只有皇室的男子才会喜欢,女子自然是极少喜爱的。 更何况这龙涎香并非是一般的,乃是贡品。 萧若如那里也有一些的,而她极少用,只因为太稀少了。 谢贞那处也有龙涎香,不过比起身上沾染的,并非是一个品级的。 只是这龙涎香气味极淡,寻常人是闻不出来的。 “萧大小姐何必纠着此事儿不放?”袁绯琴只是觉得萧若如有些咄咄逼人了。 谢欢也觉得萧若如是在找茬,抬眸看着她时,多了几分的不悦,“大表姐,五meimei不过身子不适,透了透气罢了。” 萧若如只是瞧着谢贞不顺眼,想着自个便被她无缘无故地耍了,这心里头的这口气怎能咽得下去? 沈婧见萧若如向谢贞发难,她沉默了片刻,接着将目光落在了沈欢的身上。 沈欢看了一眼谢欢,接着说道,“这龙涎香,倒是有些特别。” “特别?”沈婧假装不解,接着说道,“大姐说的,我倒是不明白了,谢五小姐的身上怎会有龙涎香呢?” “我也不知。”谢贞只能装傻。 袁绯琴当然不想萧若如再继续纠缠着此事不放,便说道,“不过是出去透透气,萧大小姐难不成身子也不适?” “的确不适。”萧若如直言道。 不过那目光盯着谢贞时,带着几分地冷。 谢贞一脸茫然,想着她被萧若如丢弃在外头的委屈,如今萧若如不仅没有半斤的愧疚,反而对她处处刁难,她也并非是那等任人揉捏之人,盯着萧若如说道,“我不知萧表姐想要如何?” 萧若如低声道,“不过是好奇罢了,这龙涎香乃是贡品,我记得只有北蛮大皇子身上便有此香。” 此言一出,正在远处观望的众人便将目光落在了谢贞的身上。 北蛮大皇子? 谢贞被萧若如说的有些心虚,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大皇子?”沈婧挑眉,看向谢贞时,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地笑意。 “难不成适才谢五小姐离开,乃是为了去见大皇子的?”沈欢一语中的。 众人便渐渐地朝着谢贞这处围了过来。 谢贞越发地不知该如何自处,毕竟与男子私会,对于世家女子来说,乃是最忌讳的。 而谢贞代表的乃是谢家,如今这般不知检点,丢的也是谢家的脸。 袁绯琴知晓萧若如是故意为之,她正要开口解围,便见萧若如步步紧逼。 “看来谢家五小姐颇有心思啊。” 萧若如的话透着几分的嘲讽,又带着几分的遐想,一时间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谢贞何时被人如此议论过,瞬间满面通红,不知该如何自处。 谢欢却在此时将谢贞护在身后,接着说道,“不过是檀香味儿罢了,这龙涎香也并非只有大皇子有,想来公主殿下也是有的。” “这可不是寻常的龙涎香。”萧若如接着说道,“乃是贡品。” 贡品? 众人当然清楚,但凡是贡品之物,自然是极其稀少的。 而能够在身上留下此香的,也是极少数的。 “我听说,这贡品龙涎香,除了陛下之外,便只有御赐的人家才会有,而且能够经常用的,似乎也只有北蛮的大皇子了。” 沈欢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有些,却也舍不得用。” 沈婧看向沈欢,她常用的也只是皇室中常用的,这贡品龙涎香,也自然是极少用的。 谢韶华是最喜欢这龙涎香的,除了谢昶之外,席敬也送给了她不少,只不过韶华在出府的时候,会特意地将这龙涎香的气息掩盖了,以免落人口舌。 而如今能够常用这龙涎香的,自然是少数。 连带着五皇子慕容晟也不曾常用。 萧若如鼻子灵敏,能够分辨得出这些香气,那日除了沈煜之外,便只大皇子拓跋玦身上有这股龙涎香,今日沈煜并未过来,便只剩下拓跋玦了。 她一直觉得谢贞的举动有些奇怪,如今仔细地想来,心中暗自冷笑。 只觉得谢贞未免太异想天开了,不自量力。 那拓跋玦乃是北蛮的大皇子,日后自然而然地会继承大统,成为北蛮新一任的王,如何能够瞧得上谢贞呢? 据她所知,拓跋玦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谢韶华。 她如此想着,看向谢贞的时候,眼眸中多了几分地鄙夷。 对于她们这些世家女子来说,倘若无法嫁给心仪之人,又或者是寻不到合适的门当户对的人家,反倒不如远嫁北蛮去,只不过,北蛮与夕照国一直纷争不断,也从未和亲过,此次倘若真的和亲了,便是先例。 不少世家的女子自然也有了这个想法,只不过鲜少有人知晓,拓跋玦此次前来只为了谢韶华。 萧若如是知晓的,心里头对于谢家的人便多了几分的怒意,想着袁绯茉原本是与她交好的,自从谢韶华出现之后,袁绯茉便与她疏远了不少,如今连带着袁家与萧家的关系也越发地淡了。 想及此,再加上今儿谢贞耍弄了她,她对谢贞…… 萧若如自顾地想着,众人也便开始对谢贞指指点点起来。 另一处,男女分席,自然不在同一个阁楼内。 此时,谢诂正与慕容晟在一处。 “五殿下,大皇子这几日怕是要在府上做客了。”谢诂低声道。 “听说大皇子与谢家主相识已久。”慕容晟接着问道。 “臣昨儿个并不在府上。”谢诂也是一脸惊讶道。 慕容晟笑了笑,接着说道,“听说谢大公子离京了?” “大哥的事儿,我向来不知。”谢诂一副一问三不知的架势。 慕容晟见的他如此谨慎,也只是笑笑,二人便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拓跋玦入内,慕容晟便迎了过去。 “听说谢大小姐回去了?”拓跋玦看向谢诂问道。 谢诂浅笑道,“大meimei的事儿,我是极少知晓的。” 慕容晟见谢诂对拓跋玦也是如此,因着适才心中的不快,如今也消减了不少。 拓跋玦微微点头,“本王这些时日怕是叨扰了。” 谢诂连忙拱手道,“大皇子驾临,蓬荜生辉。” 慕容晟见谢诂说话滴水不漏,他只觉得谢家日后倘若真的被谢诂接手,被击垮,怕是难上加难了。 如今谢家的家主看似中庸,实则是个城府极深之人,鲜少有人看透,而慕容晟想要让桓家跻身四大门阀之中,怕是要费些心思了。 原本是要将袁家排挤出去,奈何,谢家暗中相助,让袁家成功脱险,如今再要算计,怕是需要从长计议了。 慕容晟想起远在边关的三皇子来,虽然他暂时如鱼得水,可是慕容绝依旧是他的心头之患。 这头,看似一派和谐,而那厢,谢贞如今却成为了众矢之的。 袁绯琴知晓局势有些难以控制了,正想着是否去请慕容清月出面。 谢欢自然未料到谢贞竟然有这等心思,一时间却也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她看向袁绯琴,二人心照不宣地想要去请慕容清月,故而谢欢便看了一眼身侧的巧燕。 巧燕默默地退下,却被眼尖的萧若如瞧见了。 “这是要去哪?”萧若如看向巧燕问道。 “这是我的丫头,想去哪便去哪,大表姐这是何意?难道连我的丫头也要管?”谢欢没好气地质问道。 “这当真是表妹的丫头?”萧若如直言道。 “自然是。”谢欢挑眉,“大姐将她指派给我了。” 话语间颇有几分地得意。 萧若如冷笑了一声,“哎,这谢家果然不同了,连表妹也要仰人鼻息。” 此言一出,反倒让众人将目光落在了谢欢的身上,那目光中自然有嘲讽,还有同情,怜悯的。 谢欢见萧若如连她都攀扯上了,当下便怒了,面色一沉,“大表姐,此言何意?巧燕乃是大姐跟前最得意的丫头,却给了我,自然是对我的信任,我与大姐是极好的,大表姐如此说,可是在挑拨我与大姐的关系?” “我何时如此说了?”萧若如不解。 谢欢斜睨了一眼她,接着说道,“巧燕,你只管去,我倒要瞧瞧,谁敢拦着?” “是。”巧燕垂眸应道,便退了下去。 萧若如也只是勾唇嗤笑,“看来谢大小姐的丫头,表妹用的甚是顺手。” “大姐跟前的丫头个个都是千里挑一的。”谢欢挑眉道,接着看向紫钗,低声道,“扶五meimei歇息。” “是。”紫钗恭敬地应道。 上前便扶着谢贞,“五小姐,奴婢扶您下去歇息吧。” “嗯。”谢贞点头应道,便任由着紫钗扶着转身要走。 “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贞儿表妹何故如此急切?”萧若如看向谢贞说道。 “是啊,何必急着走呢?”沈欢也跟着搭腔。 谢贞这下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是低着头,红着脸,眼眶泛泪。 谢欢见状,接着说道,“五meimei身子不适,我先送五meimei回去吧。” “这难道是商量好的?”萧若如挑眉,“谢大小姐便这样中途离席了,如今表妹也要走?看来公主殿下与袁二小姐的面子不足啊。” 谢欢怒视着萧若如,当即便要开口道,“大表姐,莫要太咄咄逼人了?” “表妹此言何意?”萧若如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谢欢怒视着她,气的说不出话来。 袁绯琴有心要插嘴,不过她也有自个的考量,倘若真的掺和了,到时候反倒落个不是,其他的人也会借此数落与她,那么袁家的颜面呢? 袁绯琴与袁绯茉不同,袁绯茉必定会据理力争,碰到这种事情,也会与萧若如争论一番,可是袁绯琴……毕竟鲜少参加如此的聚会,而且这次的踏青乃是她张罗的,她自然会瞻前顾后一些。 谢欢看向袁绯琴,见她站在一旁不言不语,她自然意识到了什么,转眸看向谢贞,接着说道,“五meimei,我与你先去公主殿下那处。” “嗯。”谢贞如今不知所措,只能任由着谢欢带着她。 谢欢要带着谢贞离去,奈何萧若如等人一直纠缠,根本无法脱身。 “这样急着走?莫非是做贼心虚了?”沈欢借故讽刺道。 “谁做贼心虚?”谢欢忍无可忍,当即便反驳起来。 袁绯琴连忙上前,想要打圆场,不过为时已晚了。 巧燕出去,却被萧若如跟前的丫头缠住了,根本无法去后殿。 而慕容清月全是因着拓跋玦相托,才会来这处,如今谢韶华已经离去,她自然也不会露面。 一时间大堂内的局面有些难以控制,袁绯琴虽然颇具才情,可是却极少处理这样的事情,只能来回阻拦,半晌说几句劝和的话来。 谢欢见袁绯琴如此,待她原先的那点情义,也变淡了,想起袁绯茉的性情来,便觉得袁绯琴着实比不上。 她还是更喜欢袁绯茉。 如此一想,自然将谢贞护在身后,与萧若如等人逞一时的口舌之争。 沈欢看向谢欢,虽然谢欢的腿好了,但是却也经不起折腾。 她走了过去,在萧若如与谢欢争执的时候,朝着一侧的沈婧推了一把,沈婧一时不防,便被沈欢直接推了出去,朝着对面的谢欢扑了过去。 谢欢正专注地与萧若如争执,哪里顾忌到其他,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沈婧已经直接朝着她扑了过来。 而谢欢身后乃是凭栏,只要一用力,她身子往后一仰,便直接从上面栽了下去,下面乃是池塘,倘若这样栽下去…… 沈欢是一早便瞧见了,才会如此做。 沈婧也是一时不妨,如今谢欢身子一仰,当真从凭栏一侧被推了下去。 而沈婧双手扶着凭栏,险些也跟着掉下去。 这下子,众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只瞧着谢欢身子一晃,紧接着便掉入了池塘内。 “四姐?”谢贞吓得面色发白,适才只是躲在一侧,不敢出声,未料到谢欢却被沈婧直接推了下去。 沈欢大叫一声,看向沈婧,“二meimei,你这是做什么?” 沈婧稳定心神,转眸看向沈欢,眸底闪过一抹冷意。 她当然知晓是沈欢推了她一把,倘若谢欢有个三长两短,众目睽睽之下,她也难辞其咎。 沈欢看向沈婧,连忙又看向也吓傻了的袁绯琴,“还不赶紧让人下去将谢四小姐捞上来。” “哦。”袁绯琴这才反应过来,便见紫钗已经冲了下去。 谢贞也跟着往下走,其他人也跟着一窝蜂地下了台阶,朝着池塘边跑去。 谢欢溺水,加之腿脚还使不上力气,呛了许多的水,只觉得自个快要窒息了。 她不停地在池塘内扑腾着,渐渐地神志涣散了。 “大小姐,四小姐出事了。”巧凤远远地瞧见了,皱着眉头说道。 “风影。”韶华也顾不得其他,沉声道。 “是。”风影传出一道冷声,接着身形一闪,便见一道黑影闪过,在众人惊讶中,谢欢从池塘内被捞起,而后放在了池塘边。 紫钗连忙上前,半跪在谢欢的身旁,“四小姐。” 谢欢不停地咳嗽着,面色苍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韶华快步地赶了过来,半蹲在谢欢的跟前,按着谢欢的胸口,将她胸腔内吸入的水按了出来。 谢欢渐渐地恢复了神志,看向韶华时,当即便放声大哭。 “大姐……” 韶华并不介意谢欢身上沾染着的海藻,浑身湿透了,只是从巧凤的手中拿过披风给她盖上,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没事了。”韶华轻声安慰道。 远处,谢诂等人也听到了动静,如今正从另一处赶了过来。 两个阁楼只隔着一座桥,谢诂看向韶华,疾步走来。 “大meimei。” “二哥,先送四meimei回去吧。”韶华扶着谢欢起来,让紫钗与巧凤扶着谢欢离去。 慕容清月得知韶华去而复返,又得知出了这等事儿,挑眉道,“看来又有热闹瞧了。” 等她赶来时,谢欢已经被送走了。 谢诂告辞,亲自护送谢欢离去。 谢贞吓得魂不守舍,怯怯地站在谢韶华的身旁。 谢韶华只是用丝帕擦着手,等巧燕回来时,她低声道,“跪下。” “是。”巧燕当即便跪在了她的面前。 “巧凤,掌嘴。”韶华冷声道。 “是。”巧凤知晓,接着上前,看向巧燕,二人自然明白韶华如此做的用意,巧燕护主不周,自然该罚。 萧若如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是气不过,未料到谢欢竟然被推了下去,差点没命了。 拓跋玦与慕容晟立在一侧,自然还有旁的世家公子。 萧砗与沈戢都在场,连带着袁陌尘也在。 他们只是站在远处瞧着,不发一言。 过了一会,便见巧燕嘴角红肿,溢出了血。 “奴婢甘愿受罚。”巧燕低声道。 韶华抬手,巧凤收手。 郑嬷嬷看向韶华,“大小姐,四小姐昏迷了,好在旧伤并未复发。” “嗯。”韶华暗暗地松了口气,知晓谢欢的腿并未受损。 否则,鸿鹄先生还未回来,不能及时治疗,谢欢的腿怕是真的要废了。 韶华冷冷地扫过巧燕,接着将目光落在了谢贞的身上。 “大姐,我……”谢贞何曾见过谢韶华如此冰冷的眼神,那眸底透着的冷意,让她忍不住地打着寒颤,只觉得头皮发麻。 “五meimei,将经过说一说。”韶华也只是淡淡地开口。 萧若如看向谢韶华,想要开口,却对上谢韶华那冰冷的双眸,也不知怎的,一阵心慌,便闭嘴不提。 沈欢正暗自得意,适才她推沈婧时,自然是无人瞧见的,即便谢韶华发难,也与她无关。 她一脸关切地看向沈婧,那眼神,让旁人瞧见,自然是姐妹情深了。 谁人不知沈家二小姐的脾气,比起大小姐来,更自视甚高。 谢贞当真是被吓傻了,断断续续地将知晓的经过说了一遍,一旁围观的人也只能听着。 也不知怎的,谢韶华只是站在那处,神色淡淡的,不言不语,她们便觉得她身上像是凝结着一层寒霜,让她们不敢言语。 适才的窃窃私语,现在也变得鸦雀无声。 拓跋玦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带着淡淡的浅笑。 慕容晟双眸微动,倒是未料到谢韶华身上竟然还有这样的震慑力。 “大姐,我……我也未想到会如此。”谢贞低着头回道。 “沈二小姐。”韶华随即看向一旁的沈婧。 沈婧皱着眉头,脸色并不好看,毕竟她也是受害者。 如今见谢韶华面色冷然,没有半分地恼怒,她眉头紧蹙,低声道,“并非是我。” “二meimei,我知晓,因着上次的事儿,你与谢四小姐闹得不愉快,上次赏花节之后,你便整日不出府,难得这次出来散心,未料到你竟然做出这等冲动的事儿来。”沈欢看向沈婧,唉声叹气道。 众人听着,自然也明白,沈婧与谢欢有过节,上次对谢欢便出言侮辱,加上沈婧的性子,这次说不是有意的,怕是谁也不信。 沈婧当然知晓她有口难辩,只是看着谢韶华,“倘若是我做的,我不会否认,不是我做的,我也不会承认。” 谢韶华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许久不开口。 谢贞见谢韶华如此,她心中越发地不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袁绯琴看向谢韶华,走上前去,自责道,“华jiejie,是我照顾不周,才让欢儿jiejie……” “既然沈二小姐说并非她无意,那么是何人所为?”不远处,慕容清月走了过来,扬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