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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陆雪生乐呵呵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把一个学生打得流鼻血了。” “卧槽!”夏听鸣震惊到:“不会是教官说的那三个野外遇险,被送去心理辅导的同学吧?” 吴霄也震惊地放下罐头:“我日……我还以为他们遇到野兽了,原来是被江惟亦打了?怎么会打得这么严重啊?怎么闹起来的?” ”陆雪生耐心解释:“江惟亦到初次易感期了,症状很严重,都意识不清了,可能是感觉到有威胁的信息素,就对那三个人动手了,我去拦他还被他推了一把。” 两个队友听得目瞪口呆。 夏听鸣沉默许久,忍不住询问:“这……这有点吓人啊?你没事吧小陆?怎么看起来好开心的样子?别是吓傻了吧?” “我看起来很开心吗?”陆雪生一脸快乐:“可能是以为我……” 我要恋爱了! 但这件事暂时不能告诉他们,毕竟江惟亦还没向他告白,提前说出来,好像是他先主动追求似的。 还是等江惟亦醒过来再说。 陆雪生从没想过江惟亦不打算跟他恋爱的可能。 从分化检验结果确定他是omega那一刻起,所有学校里认识他的alpha,都会想方设法地对他示好,以至于陆雪生认为:恋爱这件事,只需要他单方面动心,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江惟亦的易感期症状尤其严重。 校医检测过后,认为可能是江惟亦近期接触过匹配度极高的omega,导致易感期提前,身体还没做好耐受准备,才引发了如此严重的易感期激烈反应。 说来也怪,在没有抑制剂的帮助下,这小子居然在山上睡着了,这让医生们百思不得其解。 好在人没有受伤,也不需要送去医院。 江惟亦在救护车上睡到晚上八点多才醒,一睁眼,就看见个护士jiejie一脸关切地蹲在身旁,直勾勾盯着自己。 江惟亦唰地坐起身,半张着口茫然看向四周,又看向护士。 “终于醒了呀江同学,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护士用手背贴了贴他额头:“已经完全退烧了哦。” 江惟亦没说话,茫然看着护士飞,脑中速回忆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躺在学校医疗车里? 他记得他刚才跟队友们分头行动,往西边山腰找物资去了。 此刻一睁眼,却发现车窗外天都黑了。 “我从山上摔下来了么?”江惟亦嗓音低哑,震惊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腿,紧张地晃了晃脚尖,发现四肢功能正常,才闭眼松了一口气。 护士噗嗤笑出声:“别紧张,江同学,你在山上突发易感期了,症状比较严重,可能记不得发生了什么事。” 江惟亦惊讶地睁大双眼,脑海中隐约浮现出方才混乱的梦境。 第36章 江惟亦一直都很抗拒易感期的到来。 他不是抗拒真正的成年,而是恐惧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十四岁那年暑假,江惟亦被爸爸安排去分公司熟悉各部门运作,曾经亲眼见过在人事部门工作的舅舅夸奖新来的员工很能干。 当天下班后,江惟亦就在地下车库看见舅舅搂着那个新员工。 第一次目睹这个肮脏的画面,年少的江惟亦像个考试不及格站在家门口不敢进门的小孩,愣了许久才脑袋一热,箭步走过去喊了声“舅舅”,还自以为机智的说了句“舅妈让我今天去你家吃饭”。 他以为这句话能警告舅舅自重,并让那名员工明白这是个有妇之夫。 结果只换来舅舅笑眯眯的一句“上楼找个司机送你去吧”。 舅舅怀里那个员工神色殷勤地感慨“小太子长大了一定比江董还帅呢”,紧接着舅舅故作吃醋的凑近那女人,质问“那我呢?是不是比我姐夫差远了”…… 打情骂俏,不堪入耳。 江惟亦做贼一样转身逃跑了,为了离那对狗男女远一点,他没有乘坐附近的电梯,绕了大半个地下车库,走斜坡逃了出去。 他把这个秘密告诉了爸爸,爸爸当时很严肃地保证会处理,可暑假结束前一个星期,他再次撞见那个女人被舅舅搂着一起进了车库。 后来,爸爸也成了舅舅那样的人。 高中之后,同学们陆续到了易感期,会成群结队去附近中学找omega约会。 经常有同学吹嘘自己在哪所中学标记过几个omega,还说一到特殊时期,小o们就像毒瘾发作一样缠着自己,让他很烦恼。 江惟亦当时不明白这些人炫耀的点,很没眼力劲地怼了一句:“不喜欢你标记那么多干什么?你是打麻将一缺三么?闲得慌?” 他的吐槽迎来周围同学一阵大笑,却不是笑话那个滥.交的男生,而是你一句他一句的揶揄江惟亦易感期没到,说他小孩子不懂成年alpha的快乐。 后来江惟亦就不搭理这帮人了,好不容易在年级上凑齐一帮沉迷游戏和打球的哥们儿,总算是脱离了那些令人作呕的话题。 好景不长,大学开学第一天军训,他居然突发易感期了。 坐在车上半小时,他都紧绷着神经,注意着自己身体的变化。 他确实能感觉到变化。 一种陌生的欣快感让他觉得很愉悦,口齿间萦绕着某种香甜的气息。 从前生理课上,老师说易感期的症状多数是烦躁易怒或情绪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