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夜色如水
书迷正在阅读:顾暝思渊(出轨H)、傲娇房东爱上我、不良欢宠:总裁大人心中有蛊、腹黑娇妻怀里来、我的老婆是蛇妖、生死缆车[无限流]、论花瓶团宠的逆袭(娱乐圈)、失忆后我渣了疯批美人世子、都市杀手之王、绝色美娇娘
我伸起手抓住她的手,呢喃说:“别走!子寒,别走!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的……” “你!” “哪有闭着眼睛告白的啊,我没听见,不算,哼!”声音从上面传来。 我此刻只能紧紧拉住她的手,摸在自己的脸颊上,感受着这份温暖和关怀,意识再次昏坠下去,迷迷糊糊间,再次沉入了一片黑暗。 再次醒来时,发现周围一片漆黑,我静静地睁开眼,过了许久,才看到原来是在屋子里的床上。 窗帘拉着,昏黑一片的天花板,有一个圆圆的白色的led灯,窗户边缘,挂着一串贝壳做的风铃。 这是我之前睡过的那个屋子,现在是黑夜吗? 怎么突然到黑夜了? 我静静睁开眼环顾屋子,伸起左手朝旁边桌子上摸了一下,竟果然摸到了一块不大不小的长方体物体,便拿了起来。 手机打开点亮时,才看到原来才凌晨两点多,正是最深最深的夜晚。 突然想起来这手机是我让慕子寒去给我买来的,苹果手机,现在最好的智能手机,美丽的手机屏幕,美丽的画面,轻轻叹了口气:“就剩下两天时间了,人生中最后的两天。” 白天我好像亲了慕子寒那家伙,那家伙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正在生我的气——不,现在是夜里,她应该也睡觉了吧。 龙哥应该也回来了。 真是夜色如水,夜黑得像死去的尸体一样,静悄悄的除了静还是静,这里不是奥门吗,怎么会这么安静? 我扭头朝左边看了看,也许是窗户的玻璃是隔音玻璃吧,把外面夜间的一切喧嚣都挡在了外面,只不过这个房间里,太安静了,竟什么声音都没有! 唯一能感到的声音,似乎只有我的生命最后的生命,在空气中,一条白色的细细的时间线上,慢慢流逝的声音! 这声音像一个小波浪,在平直的时间线上,缓缓而又飞快的向前面滑去,似乎是在坠落时间尽头的深渊! 而这个尽头,只不过就在两天之后! 只剩两天了,生命中最后的两天,要干点什么呢? 我记得白天好像跟慕子寒表白了,她应该不会怪我吧? 那只是我迷迷糊糊中的胡说,希望她不要当真吧。 哎,行将就木的人,实在是没什么事可以、必须要去做的啊,我应该有许多事才对,可为什么此时此刻,却一点都想不起来……应该去再做点什么事? 此时此刻的头脑好清醒,我不禁是惊讶,这难道是死前的回光返照吗? 安静如斯的夜,漆黑如斯的夜,真的是好漫长、好漫长啊! 如同几百亿年的宇宙一样,原来等死的感觉,竟又是这样的? 缘来缘灭,从尘里来,回尘里去,到头来不过是一抔黄土,重归原来就在大自然中存在的原子、分子,其实我并不会消失,又何必悲伤呢? 那个美丽的女子,雪姬说的不错,谁都会有这一步,只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又何必悲伤呢? 可能安静的等待死亡,迎接死亡,也是一种诗意,一种境界,一种哲学的选择吧!? 黎明迟迟的到来,这可能是我这一生中渡过的最漫长的一夜了。 我站起来拉开大窗帘,重新躺回床上,看着大窗户外一点点亮起的光明,光明似一个蹒跚学步的女孩,正慢慢的从天边到来! 原来黎明比我想象的,还要亮的慢的多,人生最后的两天,可能就这样静静的等待,什么事也不做,看着这奥门的风景,去等待那个最后时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吧! 时光荏苒,逝者如斯夫! 孔子在两千多年前面对时间长河时,发出的感叹,此时此刻,我竟觉感同身受,即使高大如同圣人,亦必须面对生死之时,那时的圣人是何等的悲壮!何等的惋惜!何等的凄凉! 是的,我这一生,做过的事情并不多,还有许多没有做完、没有理清的事情,但此时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就像灿烂无比的太阳,以压倒一切的优势从山头慢慢升起来! 我突然觉得,从来就没有好好观赏过一次日出,远远没有想到,日出竟是这么壮观、这么震撼! 这个大自然中,宇宙中永恒存在的圆球状的神,地球上的人类每天都能看见,却几乎又天天视而不见! 但只有它,才是这世间,这大自然中,这宇宙中最伟大、最美的存在! 阳光,多么美妙的东西,从东边似万道光箭,齐射向屋子里,射向外面的大地,射向这个因沉睡而死气沉沉的世界,带来了所有的生机、所有的希望,和所有的明天! 原来太阳才是世间之神,是造物主,好像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猜得应该没错吧? 就这样躺在床上,躺在窗边,静静地看着这庄严而又强大的造物主慢慢的完全升出地面,出现在东边地平线上的天空之中,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无与伦比的脆弱和伟大! 其实生和死,都一样,人的身体本来就是原子,灵魂本来就是世间存在的一种能量,死后只不过是重归于母亲的怀抱而已,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我轻轻笑道。 “咚咚咚!”突然,大厅里响起了敲门声。 我又看了下朝阳,走下床打开卧室的门,去大厅里开了门。 “大兄弟,听说昨晚你又昏倒了,睡了一觉感觉怎么样啊,还发烧吗?”王长发站在门口,举起手就朝我的额头上摸过来。 “没事了,龙哥,我已经没事了”,我笑了笑挡开了他的手。 “大兄弟,你这身子骨可不行啊,还年纪轻轻的二十多岁呢,都还没结婚呢这三天两头晕倒的,叫哥哥平白无故担心呀!” “我已经没事了龙哥,叫了子寒咱们下去吃个早饭吧”,我轻轻笑道,尽量不显露出人生苦短悲苦。 “呵!小子,看来你们俩真有事啊,都‘子寒’‘子寒’的叫了!?”他顿时笑道,走到旁边慕子寒的房门前,用力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