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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解释清楚,沈执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系统一身汗毛飙起:“原因刚刚得知,因为反派原先是要走上黑化道路,但由于宿主的干预,导致反派由内而外的变化,现在出现了某种介质的扰乱,迫使这些黑暗的情绪和反派的神经发生了共融,所以他突然呃,变态了……” “不过宿主您不用担心,在我们系统局拼命地维护下反派已恢复正常!您的情绪值回来了,还额外增长了五个百分点,当前总情绪值百分之二十八!” 它求胜欲极强,郑重下了结论:“宿主!今天的你,又漂亮了!” 姜眠果然被转移了注意,若有所思地伸手拍了拍脸。 正在此时,院内传来一声怒吼—— “沈执!” 冲进来的沈汶怒色冲冲,一眼也没留给姜眠,径直朝着床榻上的人咬牙切齿:“你对国公府的小姐做了什么!” “我奉劝你老实点,安安分分呆到死,不要给我惹不该惹而的——” “闭嘴啊!” 姜眠的第一反应是这个神经吼这么大声把沈执吵醒怎么办,神色变得十分不耐。 她坐起身,上下打量他两眼,见他只身一人,提着刚才那把匕首朝他走去。 沈汶被她一声插话气得睚眦欲裂,“你说什么?” 不过是安平侯府一个小小的弃女,竟敢这样对他说话? 姜眠离他愈发近,气场却毫不输他的,匕首随手一转,划出漂亮的弧线,“该老实的是你吧?” 姜眠嘲弄一笑,“提醒你那个meimei少来招惹,若是再来找事,我也指不定会发生些什么。” 沈汶冷笑:“好大的口气,你就不怕我先对你的好郎君做些什么?” 姜眠对他的威胁全无畏惧,“你尽管来——只要能同圣上交代。” 姜眠算是看穿了,沈汶除了能吩咐下人让沈执处境艰难些,根本不敢对他下狠手。沈执军功在身,且皇上还未下罪,难保不会哪一天想起他的苦功就此原谅他。 沈汶显然被她的话激怒,顺势而言:“他不行,不是还有你吗?” 姜眠没想到他还把算盘打到自己头上来了,挥着手上的刀子,眼神警戒:“你试试看!看谁先死!” 沈汶微不可察的后退一步,盯着那雪白的刀刃,咬牙含恨,“姜眠!我已知晓你联络外人送食蔬之事,我且告诉你,人已经被我赶走了,这等机会,休想再有!” 瞧见姜眠神色流露出一丝紧张,他的目光变得阴狠,“想吃好东西?这辈子也别想!” 他不知道,姜眠紧张的只是有关轮椅,听沈汶语气,看来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暗暗松了口气。 她面上还是装出一副事情败破的害怕:“你不得好死!罗刹早晚将你这恶人收了去!” 沈汶才不畏惧这种话,冷冷一笑。 正想再警戒一番,外头突然来了人喊他: “二少爷!您在哪?不好了!”家丁的声音断续传来。 沈执拧眉看了姜眠一眼,三步做两,甩袖走出了屋子。 那家丁一路追过来,此刻见了主儿,顾不得抹汗,急急道:“大事不好啊二少爷,夫人她、她摔倒……流产了!” 第18章 你赶着上来认我当儿媳,我还…… 沈汶一瞬间脸色变得难看,抬步便走出去,“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摔的?!” 他是知道自己这个夫人几日来一直心神不宁,听丫鬟回报江氏夜里有时还会哀伤恸哭。 妇人多作愁思,他只觉得烦躁,但怀的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儿,前几日二皇子那派来的太医还诊断出是个男婴,生下来便是他的嫡子,他自当在乎。 何况江映月乃江家独女,能生下嫡子两府之间自然也会高兴,现在……都成什么事了! 家丁疾步跟在他身后,屈着腰支支吾吾道:“二少夫人饭后和丫鬟去院外消食,晨间方落过雪,出去时正是雪水相融之时,地上湿滑,便……” “府医呢,摔倒便保不住了?” “府、府医亲口所言,已经叫人备药了。” 沈汶眼里满是戾气。 姜眠也很惊讶,当日意外见到江映月和jian夫会面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没想到如此珍重腹中孩儿的女人真能下得去狠手。 当然,偷情不对,这毋庸置疑,但做了诸多肮脏事的沈汶也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宿主,请您跟上去看看情况!” 姜眠皱眉,她不太想去,这又关她有何事:“不行,沈执还没醒呢,万一他醒了看不见我怎么办?” 系统很快回答:“他不会这么快醒的,您放心。何况,刺探敌情、摸清沈府结构的大好时机,宿主您怎错过?” 姜眠想了想,觉得可行,二少夫人小产之事足以让大半个侯府兵荒马乱了,没人会注意她,“那行吧,依你所言,去看看。” 说到底,原文中沈执黑化后所报复的人当中她还只见了其一呢。 沈汶匆匆离去,她远远地跟在他后面,不动声色,丝毫不慌。 姜眠这才发现,定北侯府内不少地方门庭挂上了红灯笼,张灯结彩,彩绘雕琢,连地面也清扫的很干净,处处洋溢着喜气,这才想起来年关将至,沈府人已经在作过年的打算。 想来只有她和沈执的住处是冷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