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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伸手就想捏起她颊边的rourou。 她咬唇思考了一下苏辞的话,拉着他坐到沙发,手肘撑在下巴,圆圆的眼里盛满细碎银光,看向苏辞, “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想要感动严博嫁给他,他对我来说,就像天上的月亮,月亮就应该在天上闪闪发光,让人仰望,他不属于我,”她很可爱的歪了一下头,“他就是我的一种信仰。” 似乎是怕苏辞不信他的话,她双手指天,“我发誓,我绝不会肖想着去嫁给他,我就是希望他能像过去那样,闪闪发光的活着。你相信我,等他好了,我会过我自己的小日子。” 苏辞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看好了一个男生,是我的一个合作伙伴,那你和他相亲试试,证明给我看看。” “好啊,我同意。” 顾祁觉得苏蔓乖巧答应她的样子,就在昨天。 他眉眼罕见的放下来,柔软的像一汪温泉。 他轻缓的声音在漆黑的黑边娓娓道来:“我给他介绍的男生很优秀,我细细考察了他的人品两年,我很满意,叫宴喆。” “谁知道蔓蔓那个傻丫头,跟他相亲的当晚,傻傻的把自己的底主动全部兜出去,‘我上高中的时候暗恋上一个男生,是个很优秀的人,他现在受伤在医院,我在照顾他,就是希望他能重新振作起来,等他好了就不会再见他了。’” 说道这,顾祁噗嗤笑出来,“我当时觉得肯定没戏了!谁会找一个深深暗恋过别人的女孩子,谁知道,宴喆第二天居然主动找上我说,‘蔓蔓好可爱啊,我从来没见对感情这样认真的女孩子,我想正式追求她。’” “蔓蔓一直就是那种很乖巧董事的女孩子,她在照顾严博之余,很认真的和宴喆约会,试试看,两人相处的很合拍,我就真的放心了。” “很快,三个月之后,严博彻底好了,出院当天,他忽然像蔓蔓表白,蔓蔓知道,他不过是感动自己的付出,拒绝了。” “当天晚上,宴喆约了蔓蔓,想正式确认两人关系,谁知道半路严博杀出来,手捧一束花,高调的和蔓蔓表白,蔓蔓虽然没有同意,但拒绝的态度没那么强硬了,也没答应宴喆的表白。” “接下来的日子,严博展开了猛烈的追求。蔓蔓本来就对严博有滤镜,哪里能经得住那样的攻势?” “我怕严博不是真心的,让他用两年时间证明自己。” “那两年,蔓蔓脸上的笑越来越多,越来越自信,越来越优秀,对严博爱的也越来越深。我觉得这样也不错,于是我同意了。” “他们结婚那天,我和严博说:‘如果结婚以后,你敢对我meimei一丝不好,我就杀了你。’” 顾祁手痛苦的捂上头,眼里都是泪,“我当时只是想让严博好好疼蔓蔓,我不知道这句话困住的不是严博,会是蔓蔓。” 阮夏转头看向顾祁,“后来,严博又和云诗好上了?” 顾祁摇了摇头,“要是能彻底好上也就好了,蔓蔓也许会毫不犹豫的和严博离婚。事情的转折是在当晚婚礼结束之后。” “蔓蔓和严博回到他们的婚房,严博接到医院的电话,原来是云诗吞安眠药自杀,正在医院被抢救,严博留着蔓蔓一个人在家,赶去了医院。” “云诗自然没事,醒了之后告诉严博真相,当年是为了救父亲才嫁给陶朗,陶朗得到她之后并不珍惜她,外面桃花不断,有时候还打她。” “当年,云诗为了让严博死心,谎称是看上陶朗的钱,其实她和蔓蔓也是这么说的,蔓蔓不是在背后嚼人口舌的人,加上严博也从来不愿意听见云诗的名字,所以,其实两人从没提过这个话题。严博知道自己误会了云诗,对她旧情复发。” “偏他这个人又优柔寡断,既不忍心看前任过的不好,又觉得蔓蔓无辜,不敢面对他,一边找借口躲着蔓蔓,一边偷偷照顾云诗。” “蔓蔓那样傻的人,信了谁就全心全意,从不怀疑,但也察觉到严博婚后的冷淡,可是那两年的美好,她已经陷在里面出不来了,于是她不停的反思自己。” “是自己不够优秀?不够漂亮?太无趣?这样陷入无限的自我怀疑,她又不敢和我说,总在我面前装出一副自己过的很幸福的样子。她知道我说的出做的到,于是一边努力让自己更优秀,一边对严博更温柔,默默背负所有。” “可是啊,一个装睡的人怎么可能叫的醒?她一个人背负太久,最后撑不住,抑郁了,头发大把大把的掉。我那时候生意越做越大,沉迷事业,满世界飞,加上他们夫妻又在外面单独住,我们兄妹也每天只在电话里联系。” “大概,严博也知道自己这样拖下去不是事,于是,一年之后,他和蔓蔓摊牌,提离婚。” “蔓蔓那时候抑郁症已经很重了,心力交瘁,她在电话里半开玩笑的问我,‘如果严博和云诗复合了,哥会不会受不了?’” “我严肃的说,‘他要真敢辜负你,我一定让他这辈子都不好过,这天下,谁都不可以欺负我meimei。’” “蔓蔓在电话里噗嗤笑出来,‘哥,我跟你开玩笑的,他对我很好。’” 顾祁:“严博满心都是云诗,没法面对蔓蔓,也没碰过蔓蔓,她给我留了遗书。” “清清白白来了这世上,又清清白白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