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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 咳咳咳,安槐序清清嗓子,什么时候了还看美女,该办正事! “不叫你叫谁啊?快点下来整顿好你的后宫!” 后宫?怎么看着还挺开心,难道不吃醋的吗,陆林钟失落地看了一眼安槐序,随后越过,看向站在外面的人:“上次话说得还不够明白吗?我未婚妻嘴笨,事情说不明白,不过上次的话我不想重复了,你走吧。” 安槐序:“???” 去你大爷的未婚妻!谁未婚妻?谁嘴笨? 门外引擎声响起,坐车里的女孩还不忘用眼神给安槐序下了战书。 安槐序头皮发麻,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过了好半天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陆林钟是在拿她当做挡箭牌?! 凭什么啊! 她看陆林钟腿上有伤,每天辛辛苦苦开车去超市采购物资,填满冰箱,这还不算完,现在有人亲自来锤门找麻烦了,居然还要被顶在前面当挡箭牌使?! “我不是你未婚妻,你这样对别人说,真的不好。” 陆林钟背过身去,走到楼梯口,“权宜之计嘛。” “就算是权宜之计,你也不能坏了我的名声。” “我有嘱咐过你,不要开门。” 瓷砖地面反射着水晶灯耀目的光泽,映出陆林钟优美的轮廓。她转过身,差点和跟在身后的安槐序撞了个满怀。 安槐序想要争两句,抬起头始料未及地撞进陆林钟的视线里,这双眼睛实在太美,美到令人心惊,她想无视这样的美丽,可是陆林钟又怎会放过她? 索性大胆望着。 一来二去,两个人目光暗含较量。 安槐序像站在缤纷琳琅货架旁边的孩子,看中了上面色彩绚烂,香味诱人的糖果,想踮起脚,伸出手想要采撷,她也这样做了,伸手用指尖碰了碰糖果,随后偷偷地吮吸着指尖上的甜味。 “我猜到你唯恐天下不乱,势必会开门。这样的误会算是对你小小的惩罚。” 陆林钟勾了勾唇,俨然是胜利者的姿态,转过身去时,长裙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翩然而起。安槐序还听见她用极勾人的声音说:“以后可要听我的话。” 陆林钟说完之后,松了松别在身后的手,如柔荑的指尖挂着车钥匙,安槐序走上前去够钥匙,两个人的指尖就这样暧昧地相遇了,像一阵奇妙的电流通过。 她从陆林钟手里取下车钥匙,迅速缩回手,耳边好像还听见了陆林钟很轻的笑声,可是陆林钟背对着她,无法确认是不是幻听。 如果是······那最好是。 “刚刚门”外那个女孩和你什么关系。 陆林钟和女孩什么关系她又关哪门子心呢,安槐序看着掌心的车钥匙,闭上了嘴。 “刚刚什么?”陆林钟压住上扬的嘴角。 安槐序低着头,连声调也低了下去:“没什么,你明天想吃什么?” “明天再说吧。” “那我走了。” 陆林钟径直走上了二楼,窗外相对开阔的视野里自己的车在黑夜之中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最后与夜色融为一体。 直到再也看不见了,她嘴角才浮起一抹情绪未明的笑意。 她拿出手机给往陌生账户里转了一笔钱,附带了转账备注:演得不错。 * “爱情它,是美好的东西。”电话那头的人哈哈哈两声,声音理智明朗,“但是我不会去碰。” 陆林钟躺在浴缸里泡澡,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电话那头的人,尽管对方对她今晚做的事情像在听一个笑话一般,嗤之以鼻。 顺利发展的事情并没有带给陆林钟太多的欣喜和激动,或许是因为被漫长的等待打磨得足够久,所以事情没有成定局之前,她仍选择沉住气。这和她工作上一贯张扬的行事作风大相径庭,只是情感这种东西,比起工作来说,变数太多。 对方更加嗤之以鼻:“按照你的路数,你不是应该顺水推舟,引诱你的猎物,走入你的精心铸造的陷阱当中吗?” 陆林钟闭上眼,在氤氲的水汽和合适的水温里,一点一点地往浴缸深处滑。 她没有否认自己是猎人,从她发现安槐序是上司的好朋友那天开始,她一步一步都带目的,就如同今晚,按照原本设计好的,她可以对安槐序说,留下来吧,我们得演戏,你得演好我的未婚妻,帮我解决麻烦。 只是忽然,她不想这么做了。 她想放下手里的□□,狩猎的过程和狩猎成功的喜悦让人陈醉,可她不希望在将来的某一天,回顾从前的时候鄙夷自己的行为。 她也不希望将来某一天,安槐序惊觉了一切之后,指责她处心积虑。 现在收手,为时不晚。 比起精心的设计,她更期待一份没有一丝芜杂的情感,两个人酣畅地坠入爱河,同沐爱的泉泽。 陆林钟把颈间的钻石吊坠取下拿在手中把玩,钻石在灯光的折射下是那样动人,像钻石这样的东西,向来不会因岁月流逝而有任何的黯淡,有的甚至历久弥新,这恰如她心底翻涌已久的情感。 已经这么多年了。 她等待的时间已经太久了。 澜庭名墅银湖对面就是云山墅区,陆林钟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高脚杯,回味着两个人之间触碰时的暧昧缠绵乃至心惊rou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