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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槐序抬手拉上窗帘,把陆林钟抱到沙发上,喉结轻动,情不自禁地靠近她的唇:“我可以拆生日礼物了吗?” 安槐序迫不及待地吻上陆林钟的唇瓣,掠夺了对方的呼吸,陆林钟浅浅的嘤咛,她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指尖微微用力,挑开了陆林钟的衣扣,曼妙的风景若隐若现,陆林钟的皮肤很白,肌肤透出的光泽让透过窗纱的阳光都有些黯然失色。 陆林钟点点头,舔了舔安槐序的耳垂,双手柔弱无骨地攀着她秀长的颈,轻声道:“生日快乐。” 安槐序轻咬了一口陆林钟的锁骨,低低的呼声从喉间不可控的滑出,有些微醺。 “对了,好久没看见你原来戴的那颗吊坠了。” 陆林钟倚在安槐序身上,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嗯”。 安槐序疑惑地看着她。 “专心一点。” 安槐序微妙地控制手上的力道,问她:“嗯?” 陆林钟忍不住用力咬了一口她的锁骨,语焉不详。 “嘶”安槐序皱眉,霸道地在陆林钟身上使坏,又折腾了两回。 陆林钟有些受不住,圈着她的脖子语气温软道:“嗯,没了就不戴了呀。何况” 她眸光温润,注视着安槐序,何况你已经在我身边了。 光线柔软的房子里,两个人温柔缠绵,仿佛把一生的时间都缩在了这个小空间里,只有她和她。 生日过后不久,孟秋和许终玄离婚的消息传来,事情虽来得突然,却是情理之中。孟秋回了上海,许终玄又如一年前的模样,机械地忙着工作的事。 过去的时光好像是前世。 转眼又是六月,安槐序过第二个生日那天,邀请蒋慕和安诚言一起过来吃饭,只是不巧,两位双双在外出差。 陆林钟在澜庭名墅给安槐序办了个生日趴,请了一群玩得还不错的朋友相互介绍认识。 陆林钟请了易子曰,说是要把易子曰介绍给许终玄认识。 安槐序知晓她心思,没有阻拦。 当天下午,易子曰以帮忙准备酒品点心的名义早早赶到了澜庭名墅给陆林钟帮忙,易子曰在想些什么,两人心照不宣。 吹蜡烛许愿切蛋糕,年年生日年年过,只是今年有了爱她的人在身边,所以以前觉得甜得发腻的奶油蛋糕都变得格外好吃。 安槐序好不容易躲开众人的敬过来的酒,和陆林钟藏在屋后偷偷接吻。安槐序噙着陆林钟的薄唇,将人压在罗马柱上,吻得情难自禁,冷不防地对上了一个波澜不惊的视线。 许终玄:······ 安槐序僵了僵,松开陆林钟。她真不是故意要伤害离婚的女人。 许终玄脸色尴尬地背过身,陆林钟朝安槐序使了个眼色,安槐序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朝许终玄走过去。 “终玄,我给你介绍一个同学。” 易子曰握着红酒杯僵在原地,竖着耳朵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安槐序继续道:“她和我们同一届的,但她是特招生,大一那年她才十五。你让我查的那件事,其实大部分都是她的功劳。” 易子曰指尖用力,脸上也尽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她希望自己转过头去的时候,能给许终玄一个好的印象,或许她们······ “她现在是津华的老师,还开了一家酒吧,你去过的,云顶花园,我记得你对那里的印象还不错,这不就觉得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同学一场,也是很难得的缘分······”安槐序顶着许终玄越来越平淡的脸色,要扯不下去了。 缘分? 许终玄疑惑地看了一眼安槐序,很快就猜出了安槐序的意思。她托着酒杯,转身要走,被安槐序伸手拉住。 安槐序深吸一口气,朝另一个方向大喊了一声:“易同学,你过来一下!” 易子曰手里的杯子猛地晃了晃,人生在世二十几年,她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怂过。 冷静,冷静。 就当自己转过身,面对的是书房里那些照片一样,冷静。 背着光,许终玄穿了一件白色的窄袖掐腰衬衫,领口处绣着一圈银线,腕表是OE的经典款,华雅庄重。 她的唇,她的眉,她的眼,她颈上的痣,她乌黑的长发,明明自己不曾拥有过,却又全部都是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切。 徐徐的晚风拂来,吹动了许终玄的头发,再次提醒易子曰,眼前的,不是照片,而是有呼吸有温度的人。 一个人面对着自己喜欢的人,再怎么收敛,心底的感情都会拼了命的往外冒,按下葫芦浮起瓢。 易子曰看向许终玄的那一瞬,许终玄也看向了她。 易子曰的指尖微微颤抖,原来她也可以有被许终玄注视的一天。 过去的几千个日夜里,她无数次从许终玄面前经过,可是许终玄眼里已经有了另一个人,看不到她。 过去的一个月里,她是致天的临聘人员,每天能远远看许终玄一眼,她就觉得十分满足。 她有好多的话想告诉许终玄,关于津华的,关于芝加哥的,关于酒吧的,关于自己的一切,只要许终玄愿意听,她就可以一直说下去。 如果许终玄能够给她机会的话······ 许终玄托着红酒杯,先一步朝她走过来,她胸膛里的心脏咚咚咚咚地跳动着,不知道该怎么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