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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眼睛,目光透过窗户,望向外面的高墙。 一层一层的红墙,将古代的女人禁锢在里面,最终她会成为其中的一份子吗? 没有丝毫犹豫,陈念慈直接推开房门,脸色如常的瞟了一眼正在瑟瑟发抖的丫鬟,红唇轻启:“走吧。” 闻言,丫鬟皱了皱眉头,不是很赞同她不更衣就去见大人,但又不敢说什么,“是,夫人。” 侯在门口差不多一个时辰都没见方长卿回来,陈念慈累得都想回房间躺着了。 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做,原主跟反派的关系已经很僵了,再不缓和一下,怕会是将她的死期提前。 约莫再过了半个时辰,才有辆马车缓缓的驶来,听到声响,陈念慈一下子清醒过来。 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马车,不敢有一丝松懈。 马车上的帘子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手背很白,能看到青筋。 刚伸出头,方长卿便看见站在府门的陈念慈,他眉头微挑,压下眼中的波澜,径直走向她。 他穿了一身玄衣,修剪贴身的衣服将完美的身材显露出来,大概是常年不见阳光,方长卿有种病态的白,连女人都自叹不如。 “夫人,你找我有事?”他看着这张妖艳中带几分清纯的面孔,犹豫片刻,问出这句话。 往常回来,即使陈念慈在府中也不会出来接他。 他们的婚事本来就是个笑话。 陈念慈神色不改,从容地抿了抿唇,正欲开口。 一个身着淡黄丝裙,化着浓妆的女子朝他们走来。 女子巧笑嫣然,乍然看去,给人一种倾国倾城的感觉,但细品后,就会觉得有些庸俗,浓妆艳抹不太适合她。 “方大人,您终于回来了,妾身这几天都来找过您,下人说您被皇上留在宫中办事了。” 女子圆眸一转,貌似才留意到陈念慈,用手帕捂住朱唇,惊讶道:“jiejie也在呢。” 脑海里过了一遍剧情,陈念慈记起这个女子就是原主所谓的闺房好友。 想到这个人做的龌龊事,她就来气儿。 原主坏得明明白白,所做的事从不吝啬承认。 而这个人呢,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暗中教唆原主,还将一些不是陈念慈做的事嫁祸给她。 “他是我相公,这是方府,我不在,难道你在啊?再说你这未出阁的,整天找我相公干嘛?” 稳了下心神,在众人的注视下,陈念慈走到方长卿旁边抱住他的手臂。 察觉到方长卿下意识的反抗,她死死的拽住不放。 女子俏脸一红,紧咬下唇,委屈道:“jiejie,我只是担心方大人,才过来问问而已,要是让jiejie你吃醋了,以后我不来便是。” 听到她这样说,陈念慈的眼神毫不避讳的转为鄙弃,“对啊,我就是吃醋,往后你就不要来了。” 说完这句话后,陈念慈没再理会她,朝方长卿娇嗔道:“相公,我脚疼。” 在场的所有人一惊,心里都在想这夫人是不是受刺激了,之前经常给大人脸色看,今儿怎么转性了。 每次大人回府,他们这些下人都要做好被迁怒的准备。 毕竟夫人的脾气不是一般的不好,经常会无端端生气,找他们泄气。 方长卿脸上晦涩不明,十分不解她怎么就跟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见男人没有要搭理她的意向,陈念慈状若贴心的说:“相公,我叫下人准备好晚膳了。” 死马当活马医吧,现在她还不清楚剧情进行到哪一步。 只能先抱方长卿大腿,不让他生出要把自己卖去青楼的念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突然,方长卿将陈念慈打横抱起来,眼神都没给台阶下的女人一个,大踏步的朝屋里走去。 站在门口的女子气得直跺脚, 往常陈念慈都是把她当神一样供起来的,今日竟然这样对她,着实反常。 难道陈念慈知道她所做的事了?想到这,女子紧抿薄唇,面色落下来。 这下子,换陈念慈愣住了,她只是想给女子个下马威罢了,没想到他会顺着自己。 原主跟他的关系不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吗? 转念一想,陈念慈大概也能想通,陈家的势力可不是盖的,原主的娇蛮任性都是家里的父亲和大哥惯出来的。 陈家是燕齐国的四大家族之一,实力强大,连当今皇上都得给几分薄面。 可以说陈念慈在燕齐国是横着走的,天不怕地不怕,犯了什么事都有陈家和皇上给她担着。 要不是她自己作死惹上了全书最大的反派,下场就不会那么惨。 陈家没落的日子,就是原主被卖去青楼的日子。 想着想着,他们已经回到了房间,陈念慈迅速反应过来,不是应该去用膳吗,怎么回房间? 方长卿把她放到床上,嘴角挂着一抹不知名的笑。 外衣被他轻轻一拉便松开了,陈念慈连忙将衣服合拢起来,警惕的看着他,脱口而出:“你要做什么。” 房间一阵沉默,方长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得她一阵心慌,陈念慈扬起假笑:“相公,我跟你开玩笑呢。” 还是一阵沉默,陈念慈立刻转移话题:“你饿了吗?要不我陪你去用膳吧。” “夫人,几天没见了,夫人你不想我吗?”方长卿坐到床上,长手一捞,拥她入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