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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也呵呵直笑:“小伙子你一看就一脸正气,跟你媳妇儿也般配,郎才女貌,送对鸳鸯,就不收钱了。” 所以她之前设想的光线都偏爱他真不是什么假话,毕竟男朋友出门在外太讨喜,她还得时刻看着点儿。 这话也不假,褚澜川刚进警校时,像是一众男生的“公敌”,颜好腿长项目名列前茅,就连女生往宿舍送的礼物、情书也是源源不断,艳煞旁人。 但他身上从来不端什么架子,对朋友是真心好,久而久之,大家自知BOSS打不过,直接对这位“褚神”心悦诚服了。 糖画浇筑,一笔一画都极其用心,最后呈现的出来就是恰到好处的一对鸳鸯。 褚澜川把串着糖画的签子交到她手上,趁着老板招待下一个顾客时,又悄悄把钱放在铁盒里。 他的善良、礼貌都体现在一点一滴的细节上。 还没等云昭反应过来,褚澜川就像一堵墙挡在了她面前,他肩膀下沉,手臂线条劲实。 男人膝盖屈着,朝她回望了一眼,眉心舒展:“上来,哥哥背你。” 云昭讶异了一会儿,想到初中运动会时,他也是这般,这么多年仿佛从未变过。 可是好像又有什么东西是不一样的。 那时候,她太小了,才十三岁,身高还比同龄人矮一点,看上去娇小且柔弱。 不仅仅是外表,内心也一样。 失去家庭的庇护,设身处地的环境都变得岌岌可危。 再加上自己的力量太过于微不足道,所以根本无暇顾及更多。 十三岁的云昭总盼着长大,因为只有长大才有选择的权利,才能不是让他处处担心的小朋友,才可以也像大人一样替他分担一丝风雨。 尽管时间才过去五年,中间的空隙却像亿万光年那么长。 想告诉他,在等待他奔自己而来的时候,她真的有在好好学着长大。 她把胳膊搭了上去,手里还紧紧攥着签子不放,糖画在夜色的渲染下闪着橘色的光泽,温馨又朦胧。 “澜川哥哥”她语音勾着,两条细长的手臂在过往的光影里皑皑白雪的颜色。 “嗯?”褚澜川将人背起,步子走的极其稳健,似乎不见丁点儿踉跄。 声音透过胸腔震颤,她覆在他后背都能感觉到隐约的麻意。 “你吃不吃?”她拿起糖画在他眼前晃了几下,那糖画的图案顶端还被小姑娘咬了几口。 褚澜川格外正经地说:“哥哥怕蛀牙。” 她还记得,上中学那会儿,小姑娘都喜欢吃甜食,尤其是大白兔奶糖。 可问褚澜川要不要来一颗吃,他还是跟过去一样的回答。 云昭枕在他宽阔的肩上,呼吸喷洒,很执着地问他:“我重不重?” 褚澜川背着她穿过花灯集市,在嘈杂的氛围里他的嗓音分外清晰:“不重,哥哥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她怕他累,啃着糖画含糊不清道:“跟我十三岁比肯定重多了” “现在不是长大了么?”他笑声不甚明朗,却还是清楚地落在了她的耳朵里。 云昭沉默了半晌,神色看上去在发愁:“可是我还想快一点长大。” 十八岁,听起来很美好的年纪。 但又很无力。 她还要念大学,这个暑假一过就要去庆大新生办报到,一年只能回江城几次,跟他见面的次数好像又得变得稀少又珍贵,没有独立的经济能力,还需要于蔷给她生活费开销。 褚澜川没明白少女心思,仍坦坦荡荡,觉得理所应当地说:“你在哥哥这儿不用那么快长大,一直当个小朋友也挺好。” 他要她开心坦荡,不为世俗所扰,当个无忧无虑的小朋友也没什么不好。 小姑娘用鼻尖蹭着他脊背,玉笋般的手指也不老实地向前探,在男人滚动的喉结处上下游移。 像一片羽毛轻扫。 他躲也躲不过,痒的人发笑,绷不住般清清嗓子:“做什么?路上就开始了?” 谁知小姑娘花招多着,还有更过分的。 耳垂有些许湿润,她像处理伤口,触及的极其小心翼翼。 到底血气方刚,那股子火根本压制不住。 顿了顿脚步,褚澜川在拐弯处停下,眼前一片灯火通明,古城幽深的巷子里传来流水般的乐器演奏声。 他若无其事地说:“回去再收拾你,小朋友。” 云昭煞是认真地说:“我说真的,褚澜川,我想快一点长大,不能不能让你一直养着我。” 不知道那个词儿触动他神经里的笑点,褚澜川开怀道:“哥哥又不是养不起你。” 云昭开始主动陈述自己的“罪状”:“我很难养的又娇气还挑食,我不想你那么辛苦。” “那等哥哥老了,你养哥哥。”他说的理直气壮,颇有点仗年龄欺负人的意思。 她都不管是不是坑,直接往下跳,拉着他手臂说:“那也行,一言为定。” 慢悠悠回到了酒店房间,她才被褚澜川给放了下来,腿根残存他手掌的温度。 插上房卡,房间里光线充足,空调送出源源不断的凉风,消解了短暂的燥热。 云昭还惦记着他说养自己那事儿,瞧着男人额角的汗珠就推搡着他先去洗澡。 褚澜川毫无顾忌在她面前撩了衣摆,双手交叉,身材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