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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玙着急了,虽然知道主人不会再让她回去沈大夫那里,又担心她的行为是不是真的惹主人生气了,说白了,她确实没资格说什么,可还是真的想要主人只有她一个啊! 拉拉骆凛泽的手,白玙小声道:“先生,我错了,你,你喜欢什么我不该插手的,对不起。”然后又从李澜祎手里拿过锦盒,递给主人:“给你,你喜欢就收着吧!” 说的很大方,只是一张小脸皱成一团,委屈得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骆凛泽啼笑皆非,不懂为什么白玙一会儿喜欢得把他书房里的玉器恨不得全拿走,一会儿又对这东西满怀敌意。把锦盒放到棋盘上,一只手任她拉着,一只手在白玙头顶揉了揉,笑道:“我书房里那些都不值钱,这个太贵重,我本来就不打算要的。” “真的吗?”白玙低垂的头立刻抬起,惊喜道。 “是真的。”骆凛泽点头,扶着她的肩膀转过去面对李澜祎道:“你刚才太不礼貌了,赶快跟人道歉。” 白玙爽快地道:“对不起,我错了,你别在意。”说完,又转过来拉着主人笑,“先生,我会送你一个更好的。” 找不到解决主人体质的办法,那干脆把她的本体给主人,让他随身带着,再用灵气提升他的身体潜能,这样下来,也不会比亓玄清他们差了,白玙解决了两个大问题,开心得眼眯成了一条缝。 “抱歉!”骆凛泽没责怪白玙道歉的随意,对李澜祎道。 李澜祎脸上的笑挂不住了,再迟钝的人也看出来骆凛泽对白玙的不同了,他替白玙说抱歉,不就是说明她是外人,而白玙被划分到了自己人的那侧,强笑道:“凛泽,这真的只是个彩头……” “这个就算了,过两天喊上一舟,你来做东,就当是今天的彩头了。”骆凛泽不容拒绝的道。 贺子征一心在想着白玙让他回去问的问题,七上八下的,根本没在意他们在说些什么,这会儿坐不住了,心急火燎想赶紧回家,道:“你们结束了吗?我要回去了,澜祎一块走吧!” 骆凛泽帮李澜祎收起东西,道:“天色不早了,让子征送你。” “不要就算了,我送给别人。”骆凛泽决定的事不会改变,事已至此,李澜祎也不再强求,洒脱道,然后用似真似假的玩笑口吻扫了眼白玙道:“你可真是有眼无珠,上好的美玉不要,偏把石头当宝贝——我说的是你书房那些。” 骆凛泽沉沉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晚饭后,骆老终于按耐不住,还是在孙子送他回房时,把人给拉住了。 “凛泽啊,你是成年人了,很多事情也不再需要我提点,只是——”骆老迟疑了下,自家孙子是他的骄傲,为人行事从来挑不出半点错,白玙经过这半年的相处,也是当亲孙女一样看待。这两个人要是两情相悦他乐见其成,怕就怕白玙整天围着孙子转,自家孙子只是一时冲动,还有今天来的李澜祎,也认识十来年了,那眼里的东西骗过别人,骗不过老头子。两个都是好姑娘,孙子喜欢哪一个他都没意见,但绝不能有坐享齐人之福的想法。 一把年纪了,还要为孙子的感情生活cao碎了心,骆老觉得这爷爷当得真是不容易。 “爷爷,您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咱们祖孙两个还有什么可犹豫的?”骆凛泽道。 “那我就直说了。”骆老一扬眉道:“你今天早上从小白房间里出来,是怎么回事?” “您这闷在心里一天,终于问出来了。”骆凛泽一点也不意外,把准备好的答案说出来道:“我昨天晚上出去了,今天早上才回来的,刚一上楼就碰到小白说她屋里的淋浴头坏了,我帮她修一下,出来就看到您了。” “真要有什么,我们房间离得不远,我会穿着昨天的衣服吗?”骆凛泽补了一句。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露,找不出一点破绽,自家孙子过往的行为太过良好,骆老想想也就相信了。 “那澜丫头?”骆老问,如果真对人家没意思就挑明了说,女孩子的青春经不起耽搁。 “我们没有什么,您别多想,澜祎自尊心强,以后会遇到真心喜欢她的人,这件事您就不要再提了。”骆凛泽道。 “我知道了。”知道孙子跟两个丫头都没什么,骆老一时有些失望,其实他也可以有个孙媳妇儿了。 想想李澜祎,骆老忍不住叹气,自尊心强在别的地方都很好,但在感情上真的没必要,别扭又自伤,还不容许别人提,这点真应该跟小白学习,她对一个人好起来是毫无顾忌,看着就舒心。 哎?骆老想起来,“你只说跟澜丫头没什么,那跟小白呢?” 骆凛泽扶着骆老到床上坐下,关掉大灯,打开床头灯,掖好被子,道:“爷爷,早点休息,晚安!” 门被轻轻关上了,骆老笑骂了一句:“臭小子!” 骆凛泽没有回房间,径直去了书房,倒了杯酒握在手里,望着外面的夜空沉思。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比昨天更饱满的银盘挂在天际,只是看在眼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书房的门被敲响了,不用想就知道是谁,骆凛泽嘴角扬了一下,道:“进来。” “先生,”白玙笑着走进来,明知故问道:“有没有打扰你?” 骆凛泽摇头,示意白玙看向外面的月色,道:“今天的月亮比昨天还要亮,我看着却总觉得不如昨天,是少了什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