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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骞像是被烫了一下,差点拿不住笔记本,他喉结上下划动了几下道:“难道说我耳边听到的声音是因为这个本子。” “除了这个,我找不到别的东西。”白玙道。 “所以,它上面也是怨念吗?”张骞困难道。 “与其说怨念不如说执念,送你本子的人只是想着你,倒没有心存怨恨,所以不会对你造成伤害,你之所以能听到声音,可能跟你佩戴过几天符箓有关,要是不想再听到,把本子烧掉就行了。”白玙道。 “我听的声音是什么?总不会是她在想念我的心声吧?”张骞强笑道。 “我不知道,不过你可以晚上试着凝神听一下。”白玙建议。 张骞摩挲着纸上已经有些陌生的字迹,低声道:“这本子是我高中时的初恋送的,高考后我们报了不同的学校,当时学校里早恋的人很多,毕业分手是心照不宣的事,我一直以为这是分手礼物,从来没有打开看过,也没想过扔掉,我不知道——”不知道有个傻姑娘可能还在想着他,固执守着一句虚无缥缈的话。 没打扰张骞,白玙拉着主人悄悄离开了。 晚上,骆凛泽从骆老房间出来,走上二楼就看到白玙抱着她的枕头,站在他的房间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74章 猫妖 骆凛泽脚下微乎其微的一顿,随及若无其事上前打开门,白玙喜笑颜开的跟在身后,乐滋滋把枕头放到床上,歪头看着主人。 “先生你去洗澡吧,我已经洗过了。”白玙催促道。 “帮我把睡衣拿过来,就在你身后的柜子里。”骆凛泽道。 “好。”白玙转身打开柜子,拿出睡衣递给主人,目送他进卫生间。 听着哗哗的水声,白玙眼珠转转,掀开被子轻巧的扑了上去,打了个滚把头埋进去深深吸了一口,满满都是主人身上的味道,真好! 不对,等会儿主人会不会找借口让她自己睡或是他去书房什么的,别以为刚刚看到她站在门口时的迟疑躲过了她的眼,不行,她要赶紧睡着,绝不能让主人有机会说出口! 骆凛泽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床上被子下一个小小的隆起,只露出一个黑黑的发顶,半边脸埋起来眼睛闭着,像是睡熟的样子。 没用吹风机把头发擦得半干,骆凛泽把毛巾放回去,轻轻走过去打开床头灯关掉了顶灯,慢慢揭开被子坐进去,拿起床头的一本书。 白玙听着耳边的动静,只感觉床垫一震接着就是翻书的纸张声,她悄悄动了一下往旁边挪了挪,想靠主人近一些,眯眼看看,主人看书很入神,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动作。 一点一点,一下一下,终于贴到主人温热的身侧,心满意足的挨上去,此时已过了她每天的休息时间,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着,白玙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到身边呼吸声变得平缓,骆凛泽放下书,低头看着白玙恬静的睡颜,伸手关掉床头灯,刚一躺下白玙就自然而然靠了过来,他怀抱的形状像是独为她打造的,无比嵌合。 骆凛泽以为今夜会很难熬,谁知温香软玉在怀他的心底只觉得满足和平静,丝毫没有别的念头,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今天的白玙太过乖巧,没有做出煽风点火的举动有关,他无比庆幸提前在亲友见证下求婚,他摇摇欲坠的自制力已经经不起怀里人的任何有意或无意的挑-逗。 骆凛泽自认是个传统的男人,虽然暂时没有婚礼,不过白玙手上的戒指已是承诺,宣告世人她是他的了,在此基础上,他才会允许自己做些什么。 呼吸间多了白玙身上独有的清新和头发上馨香,骆凛泽亲了亲她的发顶,微扬嘴角闭上眼。 一夜醒来,白玙觉得自己睡得前所未有的好,微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微敞的领口和小麦色的结实胸口上隐约可见的伤疤。 骆凛泽的身体经过灵力的改造,不能说像换了一个人,一些小伤留下的痕迹已经消失了,胸口这个受伤太重没有完全消去,但比起曾经的狰狞现在除非离得很近才能看出来好得太多太多,上次在会所游泳,白玙的注意力被分散就没有注意到,这是她第一次直观看到主人身上的伤口。 白玙伸出手指悄悄碰了下,指下是温热的肌肤和有力的跳动,伤口就在心脏的位置上,如果不是现代医学发达,或许这一世的主人已经如同前世一样死去,徒留她在世间继续茫然寻觅。 怪不得她在师父的身上感受到主人的气息,是因为他身上沾染了主人大量的血液吧,就像她曾经整个本体浸在里面一样,那不是血液,那是岩浆,烫得她整个身体要裂开! 收回手指,白玙凑过去嘴唇落在伤疤上,又轻又柔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宽慰自己后怕的心。 在白玙伸手触碰的第一下骆凛泽就醒了,只是胸口的痒意和男人早晨的生理反应让他没有立刻睁开眼,直到手指换成了柔软的嘴唇让他深吸一口气睁开了眼,却在下一秒变了脸色,胸前的湿热让他强硬抬起白玙的头,对上她大滴大滴往下落泪的双眼。 拿衣袖擦干净白玙脸上的泪痕,骆凛泽无奈又好笑的道:“几年前的伤口,疤痕都已经完全消失了,你哭什么啊?” 白玙边哭边道:“要是我早点找到先生,你就不会受伤了,而且这么危险的位置,如果你死了,我岂不是永远找不到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