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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安静一片。 过了差不?多一刻钟,姬长渊脸色突然古怪起来,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孟齐堂来这?边任职,怎么没把他那个表妹带上?” 崔祖安一直静心等着,听到问话想了想,然后道:“听说孟大人母亲身体一直不?怎么好?,需要人照顾着,而且几个孩子也都还小,所以就没带过来了吧。” 姬长渊听了冷笑,“身体不?好??身体不?好?还能活这?么久?” 崔祖安听了不?说话,以前没想过,现在被王爷提出来问,他也觉得哪里?奇怪了,如今永安侯是孟齐堂大哥当?家,老夫人不?说分家那孟齐堂也就分不?了家,与其将?妻儿寡母放在侯府,还不?如带来扬州,虽然路途遥远,但也就是半个多月的水路,并不?难走,到了扬州这?边还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哪还需要看永安侯那群人的嘴脸? 除非是根本走不?了,或者说他不?能带着。 崔祖安也不?笨,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问,“王爷的意思是说,孟大人也是为了私盐这?事?五皇子他……” 心里?微惊,想不?到宁王殿下胃口这?么大。 姬长渊抿紧唇,“不?尽然如此?。” 崔祖安疑惑,没明白他的意思。 姬长渊冷哼一声,“他已故之妻是老夫人侄女,他大女儿被送进?老五府中,哪怕他身在西南,也不?至于什么消息都不?知道,要么就是他默许的,要么就是他大女儿与他离心,他根本不?在意,不?管怎么看,孟齐堂都不?至于为了这?个女儿搭上所有身家性?命。” 似乎想通了什么,他眯起眼睛,“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扭头又问了一句,“孤记得,当?年太?子太?傅柴大人曾经师从国子监司徒空,那司徒空甚少收徒。” 这?次语气微快,听着有些急切。 崔祖安点头,“确实,司徒夫子名望太?高,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尤其那一手琴技,出神入化,有幸听过一曲的人都说那是天籁之音,就是性?子太?过清傲,当?年进?去?国子监还是因为跟人打赌输了,说起来也算是一桩美谈。柴大人能走到今日也多亏了司徒夫子的名声,不?过司徒夫子在国子监素来低调,除了授课平时都不?见?人影,王爷怎么问起他?” 姬长渊脸色露出笑,“这?就对了。” 这?就什么对了? 崔祖安又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他家王爷有一点不?好?,就是脑子转的太?快,他总是跟不?上。 不?过心里?默默将?刚才王爷问的话回味一遍,然后他突然发现一个疑点,那就是孟齐堂的琴技也很是了得,当?年杏林宴上,王爷伴随圣驾,当?时孟齐堂作为探花郎弹了一曲《阳春白雪》惊艳全场,连圣上都夸了一句余音绕梁。 也因此?,孟齐堂这?些年仕途一直比较顺利的,不?过,孟齐堂一个永安侯的庶子,还被永安侯老夫人打压多年,从哪儿学?来的高超琴技? 想到王爷口中的“暗度陈仓”,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崔祖安心里?猛地?一惊,不?可?思议瞪大眼睛道:“王爷是说……” 这?下他是真的被吓到了,身子都有些站立不?稳,咽了咽口水,连话都说不?清了,“孟齐堂他……他……是太?子……” 姬长渊轻飘飘看了他一眼,眼里?露出嫌弃神色,似乎看不?上他这?般没出息的样子。 崔祖安赶紧低下头,心里?都快哭了,这?个怎么能怪他?换做谁都会震惊掉下巴。 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太?子可?真是下了一盘好?棋,还有五皇子宁王殿下,也着实悲惨了些,好?好?的一员猛将?,却是别人手中的剑。 姬长渊倒是没觉得什么,脸色平静的近乎冷酷,“孟齐堂是聪明人,老五做事圆滑,可?堪能臣,却无治国□□之才。” 听了这?话,崔祖安内心认同。 姬长渊想了想吩咐下去?,“这?也只是孤的猜测,接下来你派人查查孟齐堂当?初在国子监可?有与司徒空有交往,若是有……” 他冷笑一声,“那太?子这?盘棋下的可?真够大的。” 将?他支来扬州,怕也是为了给孟齐堂做铺路石,待他将?这?边私盐官吏连根拔除,孟齐堂再趁机将?势力渗入,布局巧妙,一切得来不?费吹灰之力。 崔祖安也想到了这?一点,脸上露出犹豫神色,“那王爷,盐案这?事可?要再继续查?” 姬长渊勾起唇角,“查,自?然要查,不?仅要查,还要好?好?的查。” 随即想到了什么,又道:“派人去?查一查福州倭寇之患。” 崔祖安下意识抬起头看他 ,不?明白倭寇与私盐有什么关系。 姬长渊似乎看出他的疑惑,难得好?心情为他解答,轻笑一声道:“没有关系,孤也要让他们牵扯上关系。” “是” 崔祖安虽然还是不?太?懂,但不?敢再细问了,怕王爷会嫌弃他笨,他不?是梅主?子,梅主?子不?管做什么,王爷嘴上嫌弃心里?还是喜欢的。 他要是犯蠢了,王爷那是真嫌弃。 想到梅主?子,崔祖安赶紧跟着拍了一句马屁,“梅主?子真是福气人,若不?是有梅主?子提醒,王爷也不?会注意到孟齐堂这?么号人,咱们可?就吃大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