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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长公主了解女儿的性子,知道越是逼迫越会让她心生排斥,便只帮她理了理鬓发,故作烦恼除了阿旻还有谁能配的上你呢。 陈翁主想了想,有阿旻在前,旁人的确无法入眼,再者若阿旻真另娶了他人,自己也不能甘心,便收了心思,转而说起另一件事前几日宁jiejie来找我,说起卫儿的婚事,托我在母亲面前帮着提提。 长公主听陈语提起萧卫儿,便想起她送的寿礼,两个笑眯了眼的小人儿,看着就讨喜,真真是花了一番心思,因笑道难不成她相中了卫儿做她嫂子。 陈翁主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意思,表哥难得动心,不说宁jiejie不敢怠慢,姨母也十分在意。 靖翊侯府之事,少有人不知,一个姨娘居然有本事害侯府嫡长子,简直骇人听闻。虽说宁世子遭受了重大打击,颇有些看破红尘的味道,但他毕竟是世子,又只是性格有些不妥,并非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因而并不缺愿意嫁他的,之所以至今还为成婚,皆因他不想,而且没有人敢逼迫。 过了这么久,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宁世子这辈子都不打算娶妻了,他居然说自己看中了萧卫儿,这事还真让长公主有些接受不能,因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我约卫儿去京郊游玩那天,正碰上表哥出门散心。陈翁主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他们连一句话也不曾说过,表哥如何就看上了卫儿。 长公主也觉此事有内情,打算抽个时间将萧卫儿叫过来问问。 长侯府,萧卫儿正觉武安侯纵情肆欲,就听说她父亲将南乡收了房,不免感叹,天下乌鸦一般黑。 南乡能被抬做姨娘自然少不了魏姨娘的功劳,她同南乡一起排了新舞,却借口身子不适,让南乡一人跳给萧薄嵪看,并且点了让人迷醉的香料,只留一盏灯。 除非萧薄嵪是柳下惠,才能坐怀不乱。 虽说南乡只能算良妾,不是贵妾,比不得魏氏,但还是把冯氏膈应的不轻,据说南乡给她斟了十多杯茶,她都未接,让萧薄嵪很是下不来台,于是他连续一个星期歇在了南乡那。 萧卫儿目前却也顾不上这些,因为她发现她嫡亲的哥哥正在和巧儿通信。 她机缘巧合之下,看到了巧儿给他哥哥写的一封信,信虽写的隐晦,却不难懂。 巧儿先是追忆了一番幼年时光,又写了现在的生活,其中充满乡间情趣,最后点明去她家求亲的人络绎不绝,她现在压力很大,快要拗不过她爹,嫁给某个富家公子了。 萧卫儿也觉得自己压力很大,尤其是她哥哥一本正经找她商量如何才能娶巧儿的时候。 她真心觉得她哥哥怎么也娶不了巧儿,巧儿的父亲只是普通农户,不说哥哥已经与林祭酒家的嫡长女定了亲,就算没有,爹爹也不可能允许巧儿做他儿媳妇。 萧卫儿有些后悔当初教巧儿认字,她正想劝萧浔打消这个主意,就听萧浔道看来你也没有法子,那只好算了。 萧卫儿干咳了两声算了? 萧浔正色道不能求姑母,姑母亲指了林祭酒的嫡长女给我,一国之母没有出尔反尔的道理,父亲那边一点机会也不会有,离家出走更是行不通。 萧卫儿讶然,她哥哥怎么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实在想不出办法娶她。萧浔颇为无奈。 的确没有办法。萧卫儿附和。 所以只能算了。 萧卫儿有些傻眼,萧浔嘴角一弯我得护着你啊,meimei,这个家,有少儿,嘉哥儿,二娘,魏姨娘,现在又多了一个南乡,你一个人怎么应付得来。 萧卫儿忍不住叫了声哥哥。 萧浔看着她,目光柔软别担心了,我一向循规蹈矩惯了,做不了离经叛道之事。萧卫笑了笑,看着萧浔烧了巧儿写给他所有的信。 萧卫儿向冯氏请安之时心情正好,冯氏却一脸郁郁,她觉得她对后宅毫无掌控力,她丈夫的床,无论哪一个,只要想爬就能爬。 一个不能生了的姨娘,随随便便就能给她丈夫安排女人,简直把她当死的。 她丈夫更好,纳妾从来不和她商量,她只稍稍给那贱婢立个规矩,他丈夫就连续一个星期不进她的门。大齐侯夫人,有她这么憋屈的吗? 她心情不好,说起话来不免阴阳怪气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总往前院跑。 其实萧卫儿很少去前院,只这几日因巧儿的事,才去的勤些,这又不好和冯氏说,便另做解释哥哥有些事情嘱咐我。 冯氏既不好问什么事,又不肯轻易放过,便又叨唠了几句,萧卫儿只当没听见。 冯氏说累了,喝口茶水,歇了歇,才转了话题你也不小了,该定亲了。 萧卫儿并不接话,冯氏又接着道总不好因你jiejie,耽搁你的婚事。你很长时间没进宫了。你jiejie的婚事不容易。 说来说去就这么几句,从她说第一句话开始,萧卫儿就猜到了她的用意,无非是想让她在姑母面前替jiejie说话,最好求姑母再替jiejie择一门亲事,她吃饱了撑的才会答应。 当初,她jiejie还未做出那等事之时,她在姑母面前替她jiejie说话,姑母尚且不快。 如今她jiejie已然勾引过她姑父并且闹得天下皆知,她姑母得有多大的心胸,才能再想办法替她jiejie择亲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