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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就是这个,他只能这样救她上去,可是男女授受不亲,他不确定她能不能接受。 令他意外的是,顾明珠马上露出一个喜上眉梢的表情,手脚并用地往他背上爬,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这件事?哪件事?顾明珠双手揽住程鹤川的脖子,奇怪地想,难道这人要做了好事不留名? 等她把腿也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后,便凑到程鹤川耳边道:好了,可以走了。 少女温热的气息洒在他耳畔,几乎是一瞬间,他的身体变得僵硬。 顾明珠感觉到了,以为他遇到什么问题,紧张地凑得更近:怎,怎么了,是不是石头要松了? 真是乌鸦嘴。 程鹤川刚要摇头,他脚下踩着的那块石头就真的松动了。 抱紧!只来得及嘱咐这一句,程鹤川飞身抓住了顾明珠刚刚抱着的那棵歪脖子树,看着刚刚自己踏脚的石子滚落山崖。 顾明珠:真是邪门了。 我保证,我什么都不说了!顾明珠赶紧抿着嘴。 程鹤川叹气,四下看了看,发现并没有能落脚的地方,麻烦了 程鹤川,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个洞?顾明珠单手搂着他的脖子,再度凑近到他耳边,伸出一只手朝斜下方指去。 程鹤川不自在地动了动脖子,随后背起她借力跳到了洞外的石头上,撩开杂草,果然露出了一个洞口。 但这个洞和顾明珠想象中的别有洞天不同,真的就只是一个只能让人蹲下身缩着的小洞,也不知道是谁凿出来的,有什么用。 你也进来吧,我给你让点位置。 程鹤川瞥了一眼她空出来的巴掌大的地方,摇了摇头:不用,你坐好就行,我看看能不能上去。 侦查了一圈,结果不太好,天色几乎全暗下来,可视度本来就降到了最低,他原本想速战速决,却没想到这么耽误时间。 这几乎算是一个完全错误的决定,也是一个完全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决定。 顾明珠缩在洞里往下看,四周黑漆漆一片,慢慢的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有崖下的风声传来,像鬼魅哭诉般吓人。 她咽了咽口水,为自己原先打算一个人在树上挂一晚的天真想法捏了一把汗。 程鹤川放弃了背着她上去的打算,盘腿坐在洞口的石块上,用身体为她挡下了夜风的侵袭。 程鹤川,你冷吗? 不冷。 你要不还是进来点吧,而且那个石头 闭嘴。 顾明珠赶紧双手捂住嘴巴,差点又要乌鸦嘴了。 但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霉上加霉,那块经受住了诅咒的石头没惹事,但是天公不作美。 下大雨了。 你还是进来躲一下吧,万一你淋雨生病了,明天早上谁救我们上去啊。 程鹤川心里叹气,让顾明珠往里面缩一点,自己一侧身坐了进去,他一手撑在洞口内侧,长腿曲起挡在洞口。 可见这个洞对他来说,还是太逼仄了。 顾明珠抱膝缩在里面,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外面风大雨大,她冷不住往程鹤川身体缩在的方向躲了躲。 你说会有人来救我们吗? 会的。 他们找得到我们吗? 嗯。 你不是在骗我吧? 不是。 你半边衣服都湿了,你可以再进来点。他们之间还隔了一碗水的距离。 程鹤川沉默地低下了头,可惜太暗了,顾明珠没看到。 你放心,之前的事情是我误会了,才会送那个荷包给你,既然现在说清楚了,我不会死缠烂打的,你可以放心,啊,我也不会要你负责什么的,其实我觉得没什么,我小时候在乡下,还曾经挽着裤腿和张大哥去河里摸鱼呢。 程鹤川问:张大哥是谁? 啊?顾明珠没反应过来,张大哥是我家隔壁的邻居,人特别好,他做的烤鱼特别好吃,外焦里内,只是撒点盐,就香得不行,现在想想,真让人流口水啊。 程鹤川听她话里的意思,竟然是对烤鱼的念想多过于那个张大哥,莫名地松了口气。 啊,还有,其实说到这里,顾明珠罕见地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可能快要定亲了,所以你更可以放心,我让你坐进来点,真的是担心你淋雨了生病,不是想借机逼你娶我,我不是那种人。 程鹤川一瞬间只觉得如遭雷劈,满脑满耳就剩下定亲两个字。 半晌才问了一句:和谁? 不知道为什么,顾明珠一瞬间也有一点怪异的羞耻感,抿了抿唇,吐出了两个字孟承。 是他程鹤川喃喃自语,又自嘲一笑,恭喜。 顾明珠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一丝丝尴尬的意味,她刚刚那一瞬间,说不清是因为什么样的心理,鬼使神差地故意当着他的面说自己将要定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