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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如她计划一般顺利进行着,唯一的区别就是她没有特意让父兄注意康熙的行踪,她没去庄子里住那些时日。 “娘,你怎么来了, 听秦嬷嬷说府里来了贵客娘不用去陪贵客的家眷吗?”陈绣茗刚喝完了药正吃着蜜饯,见陈夫人来了忙起身。 “那贵客带了子嗣来小住几日, 来的女眷只有一个老夫人,她身子不大好你爹嘱咐了不要去扰了人家的清净。”拉着陈绣茗坐下后陈夫人倒是说了一句话“娘知道你平日里不怎么出去, 这几日天儿好要是想出去赏花儿得先让下人去看看有没人男子, 要是前些年也不必这么小心翼翼的, 只是你如今也快到了议亲的年纪了该多注意些。” “娘放心, 女儿知道的。”陈绣茗这些年也习惯了这个时代对女子的约束, 把话记在了心里。 陈绣茗并不想进宫,这也是她这些年暗中推动父兄步步高升的原因。据记载她会成为康熙的妃嫔,但是她不是选秀进的宫,那她极有可能是在这次康熙南巡时被‘献上去’的或是被康熙看上了带回去的,了解父兄性子的她知道后一种可能性更大。 之后几天都是晴天,屋里每日都会换上新鲜的花卉,久病之后的陈绣茗倒是来了兴致想去看看院子里的花。陈府种花的园子在前院和后院中间,只要提前让人去看看就不会遇见人。 “嬷嬷,让人去看看花园里有没有人,今儿天好我想去瞧瞧。”她已经很小心的避开了一切与康熙接触的机会,听秦嬷嬷说那些贵客明天就要走了,压在心里的事儿已经快解决了。 松了口气整个人都高兴了很多,在屋子里呆久了身子骨都乏的很,出去走走总归好些。 “诶,难得小姐想出去走走,奴婢立马让人去瞧瞧。”秦嬷嬷转身就让人去了,自己去拿了一套厚一些的衣服。 下人回来的时候说之前府里的贵客去过花园现在已经走了,秦嬷嬷伺候着给陈绣茗换了衣裳,带着一众人出了院子。 园子里只种了些许珍贵的花草,大多都是寻常花草树木,夏日里开的正艳的石榴花看着也是很让人欢喜。 “我记得去年这几棵石榴树已经结了果子了吧?”陈绣茗轻声的问着秦嬷嬷。 “是呢,只是去年的果子是头果滋味儿不大好就赏了奴婢们了,今年如何倒是不知道,小姐要想吃奴婢让人记下。”难得陈绣茗问起吃的,秦嬷嬷便上了心。 “嗯。”陈绣茗点了点头,转身的时候发现路旁的树枝上像是挂了什么东西,伸手拿了下来是一枚玉佩。 正想问秦嬷嬷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那声音不像是女子的,一个迟疑就看见了脚步声的主人,一位年岁看起来已经不小的男子。 碍于礼数陈绣茗便转过了身子,那男子也是知道自己冲撞了她停下了脚步道:“无意冒犯小姐,只是方才在逛园子是丢失了一枚玉佩前来寻。” 陈绣茗听了这话,拉了拉挡在自己身后的秦嬷嬷,将玉佩递过去。 秦嬷嬷展开手掌,问道:“贵客丢的是这枚?” “正是,多谢。”男子收了玉佩让旁边的下人拿着“冒犯小姐还望勿怪罪,在下先告退不扰小姐雅兴。” 那人一走陈绣茗也没了继续逛园子的兴致,更多的是因为心里的害怕,她已经猜到了刚才那人就是康熙。那玉佩入手生温不是凡品,上面雕刻的纹样也是精巧,提心吊胆的陈绣茗夜间也没睡好,在第二日听秦嬷嬷说那些贵客已经走了才放下了心。 她是自幼患有心疾,只要康熙没有将她带回宫里去她必定不可能再进宫了,因为她会在选秀最初就会因心疾被刷下去,都不必去京城。 一切如陈绣茗所想她因为心疾一直呆在家中直到选秀结束,而在选秀结束之后陈绣茗便顺从陈岐山和陈夫人的安排与扬州一家书香世家的嫡幼子许下了亲事,按规矩陈绣茗在家里呆了两年就在出嫁的前一夜那人暴病身亡。 她听了之后只是苦苦的说了一句“许是我福薄。”之后她身子也败坏了下去,陈家夫妇也没心思再去给她相看人家一心去找医术高超的大夫。 康熙在第一次见了陈绣茗之后对她惊人的容貌的确上了些心,第二日一走事情多了也把陈绣茗忘在了脑后,选秀的时候康熙倒是想起了这事儿见秀女中都没有陈绣茗便让李德全去查查,知道了原因康熙也没说什么。 之后陈家父子步步高升求康熙赐下了一个太医给陈绣茗诊治,朝堂上风起云涌也让康熙起了心思让人去清查官员,只是后来查出的东西让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他怎么也想不透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要在私底下做出让他心寒的动作,康熙在乾清宫坐了一夜,一夜未眠之后第二日如往常一般上朝只是心里怎么想的就是外人所不知道的了。 陈绣茗因为陈家父子升职一同迁来了京城,再一次见到康熙是除夕宴上太后看她容貌好就召上前来说了几句话,之后太后时不时让陈绣茗进宫,康熙来时碍于陈绣茗的名声也只待一会儿便走了。 二人说的话并不多但是在说话时都能接的上话,陈绣茗早就放下了警惕心,两人就像是忘年交一般。 一日康熙来太后这里请安的时候突然问起她的亲事,陈绣茗便将自己的打算说了“臣女的身子怕是好不了了,臣女之前也曾议过亲的,现在只想服侍在爹娘跟前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