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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行哩。牛耿低头轻吻薛照青,引的他连连轻哼:昨晚不刚,你咋又 昨天吃了饭,今天就不吃了么牛耿嘴里含含糊糊的。 嗯一道微微的喘息隔着门板子传了出来,愣是把刚到书房门口叫二人吃饭的阿童逼退了好几步。 不是吧,这天还没黑透呢,这二人就阿童打了个冷颤,抱起跟在他脚边的虎头匆忙跑走了,嘴里还唠叨着:非礼勿视一类的话。 三日之后,薛照青把虎头留给阿童照顾,和牛耿二人驾着马车便往三原县的方向奔去了,只是这一路之上薛照青不紧不慢的,时而沿着小溪捉捉鱼,时而林子里面溜溜弯,本来午后便能到三原县中,硬是让他给耽误到了午夜时分。 都这么晚了,再去敲门,又引了爹起身,咱先找个客栈住下吧。 牛耿看看四周,的确已是一片漆黑,只得依了薛照青,找了个客栈投宿了,可这客栈刚刚安顿下来没一会儿,薛照青便又扯着牛耿的身子往外走。 青儿,这大半夜的,你是要往哪去啊?牛耿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 跟我走就对了么,我还能害你咋地。 害我倒是不会,就会折腾我,牛耿心里念叨着,只不过一句怨言也不敢说出口,乖乖的跟着薛照青出了门,只是这脚下的路咋越走越熟悉呢? 牛耿看着眼前的光景,这不正是薛府的后门来着,前些年的时候,他和青儿还从一道矮墙上翻身过去哩,这青儿放着自己家大门不走,难不成? 果然,正如牛耿所料,薛照青走到那矮墙跟前,作势就要往上爬。 青儿,你这是干啥哩? 别管了牛耿哥,跟我一起过来哩。薛照青说着,便拽那牛耿一同上来,牛耿拗不过他,只得也跟着一起爬过了墙头。 薛照青拉着牛耿的袖口,头也不回的直往院子西北角的地方跑去,牛耿心里奇怪,那西北角可除了祠堂再没有别的地方 二人径直来到祠堂门口,深更半夜的时候,祠堂前后半个鬼影都没有,一阵凉风吹过,牛耿不禁后背发毛,这大半夜的来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 只见薛照青从袖口之中掏了一把钥匙出来,往祠堂大门的锁上一捅,这锁便被打开了 你? 我偷偷配了一把。薛照青轻轻一笑,拉着牛耿便进了祠堂正中。 夜半时候的祠堂倒没有料想的如此阴诡吓人,祠堂之中燃着的长明烛把整个祠堂照的清晰透亮,香炉上几股袅袅的香烟,顺着空气径直往上,显着整个厅堂敦肃,雅正了不少。 青儿,来这是要干啥哩? 你先别问这么多,来跪着哩。薛照青说罢,便拉着牛耿跪在了香炉之前的蒲团之上。自己则立在了一边。 青儿,这里供奉的都是你族中的祖宗,我来跪,合适么? 牛耿哥,你先别管合适不合适,我先问你一句,若要你入了我薛家的宗,你愿意么。薛照青说着,脸上渐渐潮红了起来,一双嫩手不断在长衫之前反复搅动着。 牛耿微微一怔,再看薛照青的反应,他那榆木一般的脑袋可算是反应过来,合着大半夜的翻墙进来这祠堂,是为了让他入宗一事。 二人同为男子,自不能像寻常百姓一般,在青天白日之下叩拜入宗,这也的确是难为薛照青了,竟夜半时候拉着他过来了。可这牛耿偏偏在这个时候起了坏心,想逗逗薛照青。 咱俩分明我在上,你在下,为何要我入了你的宗?若要入,也是你先跪拜我老牛家的先人才是。 薛照青愕然,许久,嘴里才低声说了句:谁说没拜过的。 啥?!牛耿大惊,自打父亲的坟迁到澄城与母亲合葬在了一起之后,虽每年清明过年祭拜之时青儿也同他一同祭拜,可一般都是单单拜他父母合葬的那座墓,其他先人的 每次祭拜过后,你都要去市场之中买上各种好酒好菜去看你堂叔堂婶,我每次都不爱跟着,就趁着那个时候,总会拜一下你家的先人,日后若入了土,也好认得。薛照青的声音越来越小,头越低越深,声音竟越来越听不见了。 啊?牛耿心里顿时满满的,没成想,青儿的心思已比他细腻上了这么许多。 青儿牛耿深情款款的唤着。 哼,你到底要不要入我家的宗。 入哩,入哩。 那好,你跪好,我念下薛家的家训给你听,听罢之后,你接香叩拜九个大头,这宗你便入成了。薛照青说罢,口中念念有词背下了薛家传了二百余年的家训。 牛耿虽不甚明白,却也听的真切,听罢最后一句之后,接过薛照青点好的三只香火,贴于额前,恭恭敬敬的扣下九个大头,再将那香火插在了香炉之上。 二人盯着香火看的真切,直至看它燃到了最低下的部位。 香火中间未熄,祖宗这是认下了你这个族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