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卖虾

    今天发生的一切对爷爷的触动很大，十只大虾卖了五百六十元，只有五斤沉的河虾，卖了很多人半年的工资。今天下午王小强一到城里，就找了一个酒店，找到酒店的经理，把十只用化肥袋子装的虾让他一看，酒店经理立时就问他价格，王小强说，最少一百元一斤，那个经理根本没还价，还说他有多少他们就收多少。

    杞都市是一个内陆城市，这两年富了，吃海鲜的越来越多，但是酒店里很少能收到活海鲜。酒店经理一看这些大虾，还活蹦乱跳很是精神，立时就买了下来。仔细一看，这还是淡水虾，他更高兴了。海鲜大都是凉性的，北方人吃了很多会闹肚子，而土生土长的淡水虾却不同，淡水虾是温性的，更适合北方人吃，而且淡水虾和海虾的营养价值差不多。淡水虾和海虾的区别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开饭店的是知道的，有很多人吃了海鲜会闹肚子，他们认为是海鲜不干净变质了，其实不是那么回事，是客人的体质不适合吃海鲜，有这种反应的大多是北方人。

    五斤零六两卖了五百六十块钱，付了钱，酒店经理还不让王小强走，非让他留个联系方式，以后有了虾，再给他们送来，还说他们去拉也行。王小强也不傻，死活没留地址，只是说有了会给他们送。他害怕酒店经理会自己派人去捉虾，所以躲躲闪闪的回到家，害怕被酒店里的人跟踪。虽然酒店经理确实有跟踪他的心思，但是他最终没有派人跟踪王小强，酒店经理也怕，他怕被王小强发现后，再也不卖给他这种虾了。

    88年以后的十几年是酒店业的黄金时代，那时公款吃喝成风，只要是好东西，再贵也有人吃，反正吃喝的花费都是公家的。那时的地方领导还不太敢贪污，不能直接捞钱，他们就猛吃。就是到了2008年，公款吃喝也很厉害，2008年官员“三公”费一年9000亿，公款吃喝、公费出国、公车享用。88年虽然达不到这个程度，但是那时没有公费出国和公车享用，只有公款吃喝。据统计2005年的公款吃喝就有2000亿。2004年公款吃喝3700亿。

    君不见名酒好菜桌上摆，奔流进肚不复回；君不见醉生梦死觥筹错，挥霍公款恣欢谑。正当祖国的四化建设迈开新的步伐之时，在神州大地上出现了一支“公款吃喝大军”——他们拼命地啃噬着国家的资财，大有将中国吃穷、吃垮之势。

    例如，碰上节假日什么的，人人都爱摆上几桌，把公款用在“吃”字上；在上级前来检查、参观时，用公款摆上几桌，这样做，一则可以尝到“挥霍”的甜头，二则可以用餐桌堵住上级干部的嘴，自己能够有恃无恐地“吃”下去。我们的有些干部素质也太差，对于这种丑恶现象非但不抵制，反而觉得“味道好极了”，回去照样摆几桌，请几个人来吃一顿。这样一请十，十请百，愈吃愈烈，像滚雪球似的，形成了今日这支危及国家、人民的“吃喝大军”。

    说他危及国家、人民，诸位或许不信——不就是吃了几桌吗?可这个“吃了几桌”又是个什么概念?那些“公款吃喝”者们，只要公款在握，即使是几千元一桌的酒席，他们也敢吃。据有关部门统计，仅1988年的公款吃喝费用就达200多个亿。不仅如此，随着公款吃喝风的兴起，又滋生了不少腐败现象，诸如投机倒把案、贪污案、行贿受贿案、伪劣产品案等，比比皆是。

    这是88年的一篇报道中的一段，那一年就吃了200多个亿，那时的国家经济还不太好，就能吃200亿你说饭店的生意能不好吗？王小强带着五百六十元钱，战战兢兢的回到家就把钱交给了他爷爷王永贤。他从来没有拿过这么多钱，他今年已经二十岁，不上学好几年了，可是从来没拿到过这么多钱。家里种地用不到他，他在外辛辛苦苦干一年，每年的工资也有一千多块，但是每年年底，老板只给他一百多元过节费，从来没有给全过，挣了好几年钱了，这还是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

    小花抱着鬼婴回到家时，四老爷、爷爷奶奶、两个大爷和天益叔都在他们家。今天中午喝了酒，他们都没有下地，两个大爷吃完饭后，就跟着爷爷奶奶来这里了，四老爷和天益叔是给爷爷送钱来的。四老爷知道十只虾卖了五百多元，立时就给爷爷送来了。这些都是小花送给他们的，现在真值这么多钱，他们是不会要的。

    爷爷收到钱后，把钱一直攥在手里。爷爷知道小花的本事，抓一些鱼和虾是很容易的，以前不知道这么值钱，他还吃了不少这种大虾，隔个几天小花就会带几只回来，给他下酒。想想真是可笑，他累死累活的这两年才攥了二千来块钱，可是他这两年吃的虾，要是全卖了，得有好几万块钱。

    以前攒钱是为了小花，他还小，眼又看不见，以后又要生活又要娶媳妇，他们年纪大了，不给小花攒下一些钱不行，现在知道了小花用不到这些钱，他又想到他的三个儿子，老大和老二孩子都多，负担也重，现在看起来比他这个当爹的都老，这些年没少吃苦。

    老三嫌家里穷，在外说了一个媳妇，好几年才回来一趟，那就算是倒插门，这个儿子等于给别人养的。以前他也没有多大的本事，帮不了儿子们，但是现在不同了，他们有了小花，只要小花多抓几只虾，他们的生活就会起到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知道小花孝纯，这两年对他们老两口很好，他们吃的都是小花找来的，每天小花都带回来一些吃的，把他们家里原来的粮食和蔬菜换掉，他种了一辈子地，地里长的什么东西，他难道会不知道？经过了两年的调养，现在他都比两个儿子还显年轻，可见小花给他们吃的都是好东西。

    看着小花带着微笑走进院子，院子里的几个都没说话，小花依次和他们打了招呼，就想进屋。在巫术方面，只有奶奶和他有共同语言，他要让奶奶看看这个鬼婴，奶奶知道他得到了这个也会高兴吧？以前奶奶也有一个鬼婴，神嬷嬷们不叫鬼婴叫耳报神，他们给别人算卦找人都是用耳报神打听情况的，知道的事他们就明确告诉问卦的，不知道的就模糊着说，所以他们才会算的很准。

    小花还没进屋，爷爷就叫住他：“小花，这是今天下午你小强哥卖虾的钱，你来处理吧！”

    “爷爷你处理吧，我要给奶奶看个好东西。”

    “小花，你大爷他们一年也也就挣二十只虾钱，他们生活的都很苦，把这些钱给你大爷他们吧？”

    “爷爷，我们要钱没用，你愿意给谁就给谁，不用和我说。”

    大爷道：“爷，你不要这么说，您的年纪都这么大了，小花还小，这些钱您留着自己花吧！我和老二这些年没有尽孝就已经很惭愧了，您还给我们钱？”

    爷爷道：“小花刚才也说了，我们也用不到钱，给你们，你们就拿着。我和你娘每天吃的很好，穿的也行，有房子住，我们要钱干什么？以前我还存了点钱，想留给小花用的，但是你们今天也看到了，就是没有了我们，小花也会生活的很好，这些钱你们拿着吧！”

    这时二大爷道：“爷，这钱我们真的不要，您要是真想帮我们，就让小花帮我们养一些这种虾，那才算真帮到我们了。”

    四老爷道：“这种虾还能养？”

    二大爷道：“现在南方有很多地方的海鲜都是人工养殖的，我们这种虾是很少见的淡水大虾，要是养成了，经济价值很高，就是卖不到一百元一斤，卖五十元一斤也了不得。到时我们都会发财。”

    爷爷道：“你们会养吗？不要到时白瞎了那些虾。”

    天益叔这时道：“我在外打工时，听说很多地方，政府支持搞养殖业，我们不懂总有人懂，去学就行了。只要小花能提供一些虾苗，我们就能养成。”

    大爷道：“我们也不占小花的便宜，就当小花技术入股，挣了钱也有小花的一份。”

    爷爷听到有小花的一份，道：“那你们打算在哪里养？”

    二大爷道：“这里就行，外面的池塘我们休整一下，建几个虾池，这里有活水，和大东沟里的水一样，只要建成虾池，就能直接养虾。”

    小花听他们讨论的热闹，知道他们是商量好了的，既然爷爷不反对，看来他也同意了，就道：“你们建虾池吧！我会给你虾苗的，你们也不用专门出去学怎么养虾，我们这种虾很好养，只要定时给它们投食就行。这种虾的抗病能力很强，不需要特殊照顾。我不要你们的股份，但是我也有条件，我给你们提供的母虾，你们用完了就还给我，这些野生大虾我们不卖，要留着自己吃，你们要是同意，我就支持你们养虾。”

    大爷道：“你说的这些我们都同意，股份还是给你留一份，你不要就给你爷爷，既然虾很好养，那我们明天就建虾池。”

    “放心吧！保证你们能养活。”小花早就想好了，这些虾本就是野生的抗病能力就强，到时他再向虾池里投放一些死亡谷中的作物，它们就更不可能死了，保证会长的很健壮。经过两年的研究，小花已经基本掌握了死亡谷中毒素的情况，要是直接吸入了毒素，大多数动物都会受不了而死亡，但是一些昆虫却不会受这种毒素的影响，反而进化的更加强大，像蜜蜂、蝴蝶这些，死亡谷中就有很多。

    直接感染了死亡毒素的动物会被毒死，但是感染了这种毒素的植物，它们结出的果实再让动物吃了，反而会极大的强化它们的身体。这个小花已经做了大量实验。所以他才会保证大爷他们养虾会成功。

    爷爷他们又具体的商量了修虾池的细节才离开，大爷走出门口，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又转身进来，道：“小花，东边坝里的野生大虾，别人能逮到吗？不要让外人全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