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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莫慌!是我二哥,来接霁哥儿,没想到冲撞了jiejie。” 周霆赶紧赔罪,一礼后想回避。 谁知羞怯怯的陈小莲倒是大方起来。 素衣少女盈盈一福:“小莲有礼了。原是我的鲁莽,不怪周二哥的。” 周霆更窘迫了,讷讷接不上话。 周霁有些着急,揪着他的衣袖:“二哥!快带我和jiejie下去吧!” 没等周霆回应,陈小莲又道:“都怪我,耽搁了霁哥儿、周二哥和meimei。” 周霆看她一副自责的样子,赶紧说无妨。 本要带弟妹下去,又觉得丢下陈小莲一个不合适。 犹豫了下,忍不住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正看见陈小莲娇娇弱弱的一个人站在那儿,对上他的眼神里满满的羡慕,还有一丝丝的落寞。 少年周霆心一软,冲口而出:“陈姑娘要不要一起下去玩一会儿?” 陈小莲美目闪亮,闪得少年有些不敢再看。 就听她惊喜的声音:“可以么?小莲也很想去看看哥哥呢。” 眼看周霆要进坑,被透明了N久的姝眉不得不出言: “二哥可是又鲁莽了,陈jiejie要去看陈大哥,必是先请示陈家老夫人,也得先告诉爹爹安排一下。你才刚冲撞了jiejie,万一疏忽再被别人冲撞了,可如何是好?” 周霆的脑子终于上线了,忙说自己思虑不周。 陈小莲也忙着怪自己。 对着两个人抢着认错,姝眉这个头大啊。 不得不抢个空说:“哥哥!要不你先带着霁哥儿下去,再和爹爹说一声,劳他安排下,陈jiejie咱们去和老夫人回一声可好?” 周霆才要应,陈小莲却抢了先: “万不敢劳驾周二哥,我就是随口一说,刚想起我还得服侍祖母用药,不敢再耽搁的。” 众人这才作罢,周霆带着霁哥儿下去。 陈小莲去了她祖母舱。 姝眉也没下去,而是去了娘亲王氏那里。 王氏一见女儿独自来了,忙问霁哥儿呢? 姝眉说了刚才的事,只叙过程,没说各人细节。 王氏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女儿:这孩子在很多事上都很豁达,只是在对待亲情上特别心重,极其护短又不计较得失,这一点和她父亲像极,如遇珍惜,自是一生美满,如遇辜负,只恐受伤极深。 她忽然怀疑婆母和自己为女儿的谋划是不是真的合适。 后来不知王氏怎么和三爷说的,也不知三爷又和周霆怎么谈的,在以后的路途中再未发生类似的事,周霆也似乎更成熟了许多。 姝眉回到自己房间,发现陈小莲已经回来了,背对着门,似在饮泣。 姝眉真想装瞎,可又不能。 只得轻唤:“陈jiejie!”。 陈小莲赶忙拭泪,假装没事儿的回过头:“meimei回来了!” 一双揉的红红的眼睛,让姝眉又有装瞎的冲动。 可还得有些吃惊又很关切的问: “jiejie这是怎么了?可是丫头们怠慢了?还是妹子哪里照顾不周?” 小莲强笑道:“没有的事,是刚出去时被沙迷了眼。” 姝眉顺坡:“不是就好,我让麦香给jiejie吹吹眼吧。” 陈小莲又赶紧说:“不用了,已经好多了,哪里敢劳烦jiejie们。” 姝眉:“哪里谈得上劳烦,要不是我笨手笨脚,哪里就用她们了。” 陈小莲垂下眼:“meimei是大家小姐,自该金奴银婢的,哪里像我这一无所有的一介孤女。” 说着眼圈又红。 姝眉一叹:“jiejie何必妄自菲薄?你上有祖母小叔可依,下有长兄可靠,不说jiejie祖辈何等豪杰,父辈学富满车,jiejie自己也是知书达礼,非那庸脂俗粉。就说jiejie此去京城,有你小叔和杨大哥做靠山,定是一路光明前程似锦的。照jiejie那般悲观,我这乡下丫头到了上都,岂不是都不敢出门了?” 听得姝眉这席话,陈小莲才真的是破涕而笑,胸中舒畅,对姝眉的心结也打开了些许。 于是二人聊天也畅快了不少。聊起陈小莲最感兴趣的诗词歌赋。 姝眉前世也曾做过一阵文艺女青年,对诗词这些涉足很广。 所以今世虽还没按部就班的学习,却比一般人强。 只她看得出,这部分是陈小莲最引以为傲的地方,不欲抢她风头。 便含而不露只偶尔附和点赞,主要听陈小莲引经据典。 有这姝眉这低姿态的衬托,使得陈小莲越发自信满满,好几天都没再伤春悲秋。 姝眉也轻松了不少。 如此半个月的水路,等到陈家一众要下船改走陆路时,陈小莲已经能带着些许真诚的邀请姝眉去京城找她玩。 而她也表示会趁去上都看姑母时(也就是杨毅亲娘),去找姝眉玩。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姝眉已经摸清了她的大致脾性,志趣个性虽不怎么相投,但也不是多讨厌。 萍水相逢好歹是缘分,于是也就答应了,至于能不能再聚,那就完全看天意了。 陈家一众一下船,三爷和周霆马上窜上二层,想娘亲娘子儿女(弟妹)了呗! 先去给老太太请安叙话,一家人热热闹闹开开心心聊了半天。 而后王氏被三爷以冠冕堂皇的理由请回舱,还暗示不许儿女不打扰,说是有重要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