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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也算人模狗样。 只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毁了他大半气质。 姝眉皱了下眉,故意压低声问麦香,实际对方也能听得到: “难道杨夫人的赏花会还请了男宾?” 麦香会意,也压低声:“回姑娘,不说今天都是女客,就算请了男宾,杨夫人怎会放任外男来女眷处,该不是混进来的登徒子吧?” 那少年哼道:“看到外男也不避闪,不知男女授受不亲?” 麦香向前一步挡住姝眉:“这位公子好生无理,是你误闯女眷之地在先。但凡是那知理的,早就赶紧离开了,还好意思在这儿挑别人的理?!” 那少年羞恼喝道:“这儿哪有你个奴婢说话之地!后面的可是周家四姑娘?杨某在此郑重相告:你莫有非分之想,杨某是绝不会娶个乡下丫头的!” 姝眉惊怒:听这小子满口胡言,莫非自己哪里得罪了人? 可自己在这儿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哪有机会啊? 难道是误会或躺枪? 可不管哪样都得赶紧让他闭嘴滚蛋!否则自己的名声就毁了。 姝眉从麦香身后走出,正色道:“我看公子也像个读书人,怎么说出的话这么有辱斯文?!擅闯女眷之地,莫名毁人闺誉,其言可憎,其行可鄙!” 少年霎时涨红了脸,气急败坏的:“乡下丫头牙尖嘴利、少德无教!” 姝眉怒极反笑:“我虽来自乡下,却也知儿女婚姻乃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竟不知公子家可以让公子自己做主。且我恪守女儿家本份从未见过你,又何来非分之想?我父兄皆从科举,乃诗书之家,倒不知何为少徳无教?!” 恼羞成怒的少年用折扇点着姝眉,竟气的说不出话。 正在这时,急急奔来两人。 一个是杨氏,另一个是托词取茶点的那个李府丫头。 没等喘息稍定,杨氏先喝退少年,忙着给姝眉赔笑道:“四姑娘莫慌!他是我二弟。不知今日有花会,误入此处冲撞了姑娘,还请姑娘看在我的薄面不与他计较。” 姝眉并没立即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 女孩平静通透的眼神竟让杨氏有些不敢直视。 等她眼神闪躲开,姝眉才轻笑一声:“才刚我的丫头还说呢,没听说赏花会请男宾。即使请了,杨夫人也定不会放任其乱闯女眷处。果然刚出小差池,夫人百忙中竟亲来,倒是让小女子不安了。” 闻言杨氏脸上精彩纷呈,颇为难堪。 本是被喝退一旁的杨二又要犯二,上前一步就要口出狂言。 杨氏声色俱厉的:“你平时也是知书达礼,今儿可是猪油迷了心,还不给四姑娘赔罪!” 姝眉心里冷笑,懒得再看这场闹剧,率先出言:“小女子实不不敢当。才刚只在牡丹亭赏花来着,不曾遇见其他。如若再多生枝节,万一传扬出去,不仅有可能夸大令弟鲁莽,还恐让旁人误会夫人一片好意,带累好客重礼的李府,罪过岂不大发了?” 这一番绵里藏针的警告敲打,哪里像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 杨氏姐弟都是羞愧异常,又无言以对。 杨氏暗道:母亲这次可是看走了眼,这丫头哪里是个好摆布的? 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姑娘行事虽不婉约,却头脑清醒果敢得体,做个掌家夫人绰绰有余。 只是要做自己的弟妹……还是算了吧。 杨氏向姝眉委婉承诺,此事绝不会外传。 打发走中二的弟弟,复请姝眉前厅叙话。 姝眉以与姝静在此有约婉拒。杨氏也没勉强就要告辞。 姝眉看了眼她身边的丫头,淡笑道:“还得烦请这位jiejie把我的丫头寻回来,不知她到哪里取茶点了?” 杨氏利眼如刀看向那丫头。 原本她禁不住二弟苦苦相求,以为他可能是对未来的妻子好奇。就安排他在假山后偷偷一顾,也算全了他少年之意和姐弟之情。 谁知这中间出了这么大差错。 看来定是二弟收买这丫头,出了这么个幺蛾子。 这丫头是肯定留不得了。 那丫头已经吓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 杨氏赶紧满口答应。 看着主仆二人的背影,姝眉有些怔愣。 突的身后一声嗤笑:“臭丫头!原以为你不过手脚灵活些,现在看来口齿也挺锋利的!” 这声音就像点xue手,让姝眉浑身一僵:这个声音好像那个白衣假仙的,那个可能诛人九族的七王爷! 姝眉要昏倒了:她今天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真往死里整她啊! 她哪敢回头,只装没听见,扶住麦香的手:“麦香快扶我回去!我头晕的狠!” 麦香刚被吓了一跳,有些慌乱的扶住姝眉。 主仆还没迈步,背后又哼了声:“装!再跟本小爷装!本小爷就一直跟着你,看你装到啥时候!” 姝眉无奈转身。 唉!站在面前似笑非笑的,可不正是那个白衣假仙? 后听二哥科普,皇室李家行七的嫡出皇子王爷――李佑熙是也。 周霆当时还嘱咐她,万一被发现,打死不认。 姝眉想起二哥这条死马当活马医。 规规矩矩一礼:“公子可也是迷了路?可需我的丫头给你带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