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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让他更头痛的是,娘亲不知听了谁的挑唆,看着大有要收拾他小媳妇的架势。 他却不知道这事不光有外因,还有他娘亲的内因呢。 他老娘想翻身农奴把歌唱。 一室的沉默,除了杨毅若无其事的喝茶,其他人都不同程度的难堪和尴尬着。 姝眉只好再次挺身而出,对陈氏道:“说起来外祖家祖籍和儿媳娘家老家挨得很近,都离北都不算远。要说咱们上都哪里都好,就是再过两月的梅雨季节难熬些,倒是北都那时正是好时节。故儿媳有个不情之请,想请父亲母亲去北都住一段时间,一来避暑消夏,二来么~” 姝眉看到陈氏有些缓和的脸色,顿了下才问:“母亲应该很久没回故里了吧?” 陈氏立时脸显怅惘:“是啊!” 连老父去世,隔壁那个冤家闹得她也没回成。只得让还不到十五岁的儿子代自己尽的孝。 思及此,陈氏的眼圈又红。 姝眉忙道:“这二来呢,正因北都离外祖家的祖籍近,母亲方便可以圆一次回乡的心愿呢。三来,也让儿媳每天都能伺候母亲,尽尽孝心呢!” 陈氏眼睛一亮,确实很心动。 不仅可以亲自去老父坟前祭拜,尽尽孝心,弥补一下一直以来的遗憾了,还可以拿拿婆婆的款儿。 陈氏变得心情大好,正想说话,一旁的花姨娘忍不住插嘴:“ 北都那里烽火连天的,恐是不安全,春天风大又干,不如江南养人,咱家夫人的身体~~” 她还没说完,杨毅的茶杯咔的放在桌子上。 吓得一屋子女人都一哆嗦,尤其花姨娘腿一软咕咚跪地上。 杨毅也不出言,黑沉沉的目光一扫,万马齐喑。 陈氏忙挥手让花姨娘退下。 万分狼狈的花姨娘终于明白,在这个少主子面前她只能是小顺子。 旁人退下后,陈氏看着儿子阴沉的脸,嗫嚅着:“她毕竟是你爹的姨娘呢。” 杨毅抬眼看她:“说话的一个是三品诰命,一个是三品诰命的母亲,哪有她一个奴才插嘴的?” 陈氏瘪了。 杨毅又道:“就按你儿媳说的办吧,过两个月接您去北都,就算父亲不去,您也去!儿子儿媳尽孝心哪个敢拦?” 陈氏听得腰杆一挺,随即又想到什么,又有点腰塌。 不过还是挺欢喜的应了。 那极给她仗腰子的儿子又开口了:“我还有事要做,找不陪母亲了!” 陈氏已经很知足了,忙道:“正事要紧,去吧去吧!” 杨毅起身欲走,见小媳妇还一动不动的站那儿, 浓眉一皱:“你还杵那儿干嘛?呱噪母亲这么半天,还不让母亲清净会儿?!” 姝眉心里吐槽:我去你个大尾巴狼!装! 不过这时要不就坡下驴、赶紧开溜那就是傻子! 姝眉赶紧唯唯诺诺。 见儿媳被儿子训斥,陈氏心里格外的舒坦, 但也怕惹儿子更不快,就赶紧也催姝眉回去,说自己乏了,要休息会儿。 姝眉乖乖小媳妇般跟在大尾巴狼身后告退了。 回去的路上,姝眉一直琢磨自己的婆母,能把丈夫的小妾、自己的情敌当心腹,这思路也太清奇了些,莫非是自己少见多怪? 一直大步流星走前面的杨毅忽然停了下来, 正想得入神的姝眉一个没注意,差点撞到他身上。 杨毅: “想什么呢?” 姝眉脱口而出: “想你娘啊!” 话音一落,就见杨毅眼神一深,姝眉立即醒悟改口:“想咱母亲!” 杨毅这才从鼻子里哼了下,也没再问, 又接着走一会儿后,才道:“母亲心肠不坏!” 姝眉连连点头,确实不坏,能把情敌当心腹,这心肠好的也是没谁了。 这样的人要成为队友,那坑面积可就很大了。 不过这些想法姝眉打死都不会告诉杨毅的。 在杨毅心里他娘亲那是必须尊敬,呵护的人。 自古至今伦理道德里最经典一句就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经常的金科玉律,偶尔的对错难懂,爱恨难分。 就看你是站在哪个角度,又以那种身份了。 回到自己院子,姝眉这才发现院子的名字居然也叫“繁花坞”。 心里一甜,眼神就有些含情的瞟向杨毅。 而杨毅察觉到小媳妇的停顿,也正回头看她,一眼看到小媳妇那个脉脉含情的勾魂样儿,简直就是点燃了他的导火索。 二话没说一把揽过姝眉,半搂半架的往卧室奔。 姝眉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卧室到床上挺尸, 但绝对不包括和这厮一起挺,那还不真要了亲命? 急道:“你不是和母亲说你有事要做么?” 杨毅:确实是要“做”!这不就要开始了么? 感觉到杨毅夹着她的胳膊更用力了,姝眉更慌了: “大白天的,你一大男人不去做事却回卧房休息,看不被人笑话死!” 杨毅敷衍: “我先有事问你!” 说话间就到了卧室外间。 姝眉:这架势简直就是审问,感觉要被大刑伺候。 眼看就要进里间了,她更急了,双手扒住门框死活不撒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