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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瀚去公主府见meimei在书房绘画。没想到自己出去一趟回来meimei变成了公主,但他并不开心,谁都知道这公主是补偿得来的。 她一向在意自己的名声,从不行差踏错一步,好不容易在众多贵女中脱颖而出成为盛朝第一才女,但安王悔婚她被世人诟病,纷纷猜测是不是她德行有亏才被退婚的。 他在军营收到消息气得发疯,给家里传信她只说自己没事,让他安心待在军营,meimei永远那么懂事。 “meimei画的真好。” “哥哥懂画?每次夸我都是这一句。”宋妹盈轻笑,不留情地揭穿了他。 “就会笑我,我是不懂这些了,不过meimei画的都是好的。”meimei做什么都比她用心,小时候两人一起背书,他常常偷跑出去玩,父亲考时一句答不上来,meimei却从不贪玩,认认真真地背书,纳闷都是爱玩的年纪,她却能沉下心来将事情做好。 “我昨日去金家了,见到金玉了。”想想自己被损了一顿心情不好。 “什么。”宋姝盈的笔掉落在纸上,这幅画毁了。 “哥哥为什么去金家找金玉?” 宋书瀚很少见到meimei这么疾言厉色、“我就想看看是谁将安王的魂勾走了。” “哥哥不要管我的事,我们的婚约已经毁了,他现在是我名义上的哥哥。你去找金家小姐做什么?是替我出气吗?如果不是金家小姐救了我,你现在就见不到你meimei了。”宋姝盈气愤地出了房间。 宋书瀚被meimei教训了一顿心情更差了,这趟金家去的,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 安王知道骁骑将军去金家找了金玉很生气,两人约在郊外打了一架,也不用武功只是单纯的打架。 安王和宋书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宋书瀚是个不受拘束的性子,对读书不感兴趣却对武功特感兴趣,右相本想将他培养成一位学问人,可无奈他兴趣不在此。 宋书瀚十三岁时从家偷偷跑出来,去了军营当了一名小兵,经过大小无数次战役,身上多处受伤立下了赫赫战功,终于从一名小兵一点点升到了将军,整个过程都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右相没有帮他。 两人打过瘾后躺在草地上休息,他们都挂了彩,安王眼角瘀青,宋书瀚嘴角流血。 “是我对不起你们宋家,和她无关,她当时并不知我是安王。”回想起她知道他是安王,并且有婚配后激动的样子,心中很不是滋味,她宁可玉碎不瓦全的性子,的确让他吃惊不已。 “我知道她不是那有心计的女子,也怪我不明就进里地就去兴师问罪,不过你没看到她把我损得有多惨,一句话不让,我都插不上嘴。”宋书瀚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子。 安王轻笑,还真是她的风格,看见父亲受气了不损他才怪。“对你meimei的伤害我会尽量弥补,一切都是我不好。” 宋书瀚后悔极了,他这次可是两面不是人,不光被损了一顿,回家又被meimei说了一顿,被meimei说他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还不考虑后果,去军中也没将他那性子好好磨砺。 他一个将军被自家妹子说了一顿,说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虽说他是长子可不得父亲的重视,父亲常说他怎么能生出他这么个混世魔王。 父亲对meimei倒是极好的,meimei也争气,年纪不大就在顺城中的小姐们崭露头角,都夸她满腹经纶、知书达理。 知道meimei当初想不开时是金玉救了她,是他们宋家的恩人,苦恼自己闹了这一场以后还怎么登金家的门。安王早知玉儿救过她,心中也感叹这奇妙的缘分。 宋书瀚又听说她中了蛊王,心里又吃惊又自责,看她损他时那精神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到她身中剧毒。他常年领兵在外听说过蛊王,这蛊王每只都有不同的毒性,每月月圆夜它们会苏醒,让中蛊之人生不如死。 这都是那些卑鄙龌龊的巫然人为了银钱弄出来的,他瞧不起那些使用这些旁门左道的人。又觉得他一个男子汉和一个弱女子过不去,真是太没风度了。 金玉躺在院中的树下闭目养神,心中还为自己破坏了人家的姻缘而自责呢!如果安王执意退婚真是因为她,她要怎么去面对安王、面对宋姝盈、宋书瀚? 这时墙外翻进来一个人,是宋书瀚,真想让沈曜将机关的生门关了,以后谁也别进来。她躺在藤椅里没起来也没睁眼,因为羞愧有些不敢面对他。 “那啥,金小姐,昨日是我不对,不该不明就里的兴师问罪。”宋书瀚站在院中有点手足无措。他从小就是混世魔王,朝中大臣的儿子几乎都被他打过,可他很少道歉,如果不是他的错他更不会道歉了,为了这让父亲头疼死了。可来金家这事的确是他做得不对,做错了就要承认。 金玉诧异地睁开眼,一个将军给她道歉?太稀奇了,也不好端着了,起身将他请到院中的石桌旁,见他带来一坛酒。 宋书瀚发现他昨天带来的狼皮被她剪开一块一块的放在石凳上当坐垫了,想起自己拿着狼皮羞辱金家,觉得自己太幼稚了。 金玉让下人将狼皮送去后厨垫鸡窝,后厨说啥也不要,说鸡见了都不叫了。她又让人将狼皮拿到藏玉轩,想来想去没地方放,就剪开做成了几个坐垫,正好这石头凳子坐着凉。狼头就盯在院里的墙上,看着墙上的狼头,怎么感觉藏玉轩有点像土匪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