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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你那车子的性能来看 你少给我扯犊子行不行 那个,春见指了指头顶,可怜兮兮地博同情,雷电天气,站在大树下面很容易被劈死的。 白路舟无言以对,磨了磨牙,道:行行你真行他朝她竖了个大拇指,一秒钟都不想再看到那张脸,转身就往回去的路上走。 走了没几步,他又停下来,回头果然看到春见往跟他相反的山下走。 神了白路舟郁结到不行,冲她喊,你给我站住。 他火急火燎地冲过去,简直对春见绝望到极点:我都来接你了,你还往山下走不知道就坡下驴我这台阶都给你摆上了,你看不出来 春见不以为然:不是啊,回山上比继续下山的路程更远。 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下山下山还要走很长的路才能有车坐。你疯了吗你万一要是出个什么事,你要我怎么办 好了好了,都听你的,春见叫雨给淋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拧着眉头说,你别生气了行吗 她那副委屈巴拉的样子落到白路舟眼里,瞬间就叫他心软了,但嘴还是很硬:你早这样的话,后面哪还有这些事儿说着粗鲁地将春见背上的包取下来自己拎着,走吧,先找个地方避雨。 尽管不起什么用,白路舟还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了搭在她头上:你属兔子的跑这么快 我搭了别人的拖拉机 白路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那是什么神仙牌子的拖拉机跑那么快,我时速120都追不上 春见没回话,心说:你就是没追上啊。 继续往山下走,五百米后经过了上次他买鸡的那户人家,白路舟拉着春见上门避雨。 那户人家的男主人叫阿树,年轻时在城里打工,后来折了腿回来没再出去了。老婆是个哑巴,有个儿子在十公里外的镇上读小学,一周回来一次拿生活费。 阿树会说很蹩脚的普通话,他老婆看到白路舟就啊啊哦哦地比画起来,不是标准的手语,白路舟和春见都看不懂。 阿树解释:我家婆子说你上次从我们家买了只鸡,说是要炖给媳妇儿补身体,她问这姑娘是不是你媳妇儿 白路舟偏头看了一眼春见,嘴角一斜,将她一把搂过去揽住:对,我媳妇儿。 排场,长得真排场。(排场是本地的方言,漂亮的意思。) 漂亮是漂亮,就是脾气不好,轴得很。白路舟得寸进尺,捏了捏春见的脸,脾气不好我也认了,谁叫我喜欢呢 春见整个一受惊过度的呆傻模样,她不愚钝,方才对视的一瞬间,她分明从白路舟的眼神里看出几分宠溺几分灼热。 阿树哈哈大笑,赶紧让他老婆去准备饭菜,并把他儿子的房间腾出来给他俩住。 进了房间,白路舟把春见的背包放下,胡乱抹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我去给你要两件干衣服换上。 春见侧头,目光落在他手臂上,下意识地抓住:你胳膊受伤了。 白路舟这才看到左边手臂上有道不算短的口子,流的血都被雨给冲没了,只有一道被泡白了的伤口,也不在意:小伤。 春见说:我给你处理下。 没事儿。 春见拉着他的手不放。 白路舟笑了:干吗,我跟别人说你是我媳妇儿,你准备假戏真做了 这里民风淳朴,荒山野岭孤男寡女的,天也不早了,不清不楚的关系传出去不好听,白路舟那么说纯粹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没不知趣到那种地步。 没有。她低头从背包里掏出急救药包。 白路舟嘴角上扬,眼神里满是愉悦:你看上去很失落的样子,怎么,真想当我媳妇儿想当也不是不行 春见正往他伤口处擦碘伏,闻言重重摁了一下,痛得他嘶嘶抽凉气,春见抬眼:脖子也扭到了吧 白路舟尴尬:嗯,有点嗷你干吗 春见给他用力揉了一下,没好气地说:活该。 白路舟:不是,我怎么就活该了看到我冒着大雨来找你,你就一点都不感动 春见给他涂了药,又朝伤口处吹了吹,才说:感动。 白路舟一时没反应过来,追问:你说什么 把衣服脱了。 白路舟脸上马上荡起了不正经的笑,反手抓住她手腕:想睡我 春见白他一眼:是看你还有没有其他伤。 白路舟的指腹顺着她的手腕一寸一寸地往胳膊上面游移,语气充满了诱导:那我哪知道你会不会看着看着就把持不住 春见已经没眼看他了,干脆利落地甩开他:你脱不脱 脱脱脱白路舟三下五除二将衬衣扣子解开脱了丢在一边,裤子呢要脱不 --